“恐怕关系没有那么简单吧!”
张继在听了这话之后不由得开口道,“要知道放在平日里,叶公子可不会对其他人如此客气。”
虽然说他不清楚这位公子哥的真实身份,可从先前那些人的态度也能看出来,绝非是普通人。
“张大人,我觉得你没必要那么拐弯抹角。”
秦秽吃了两口,就意识到问题突然有些不对,立马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秦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
张继又端起酒壶给两人满上,开口道,“那我就直说了,希望公子下次再遇到叶公子的时候,能够替我美言几句。”
“啊?”
秦秽见状,还以为是听错了,上下打量了两眼眼前人,不由得开口道,“我说张大人,你就算要拜菩萨也得看人吧?你觉得我这座小庙,能够替你美言?抬举我了,真是抬举我了。”
“秦公子,我可真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
张继看了看周围,然后端起酒杯示意喝酒,开口道,“我想你可能不太清楚,叶公子这人,平日里很少与人如此亲近。而你恰恰是个例外,所以我觉得你还真能够帮我这个忙。”
“哦?”
秦秽见状,不由得挑了挑眉,一时间都有些不清楚这家伙的真实想法,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去说了真的可行?到时候还真能帮你忙?”
“不管是否能够帮上,只要秦公子有这番心意,那自然最好。”
张继见状,转了转眼珠子,神情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到时候,我要是升上去了……嘿嘿,自然少不了秦公子的好处。”
“张大人要继续难为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秦秽心里冷笑一声,这家伙显然是个官迷,就这样还想继续往上升?
到时候做了大官,只怕也是苦了百姓。
“不会,不会。”
张继陪着笑脸,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知道啊,上次这件事情其实跟我没关系,真想对付你的其实是张旭那个臭小子,我是被他给蒙蔽了。”
“哦……”
秦秽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么说来的话,那小子可真是够可恶的!等我到时候抓到把柄,我非要让他好看。”
“那是,以后秦公子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张继笑了笑,那神情就仿佛是多年老友一般,“叶公子那边,还希望你能多多美言。”
“张大人,我觉得你得跟我说实话。”
秦秽心里突然有些好奇起来,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不由得问道,“你们如此巴结叶大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说实在话,我和大哥虽然关系好,可还真没问过。”
“咳咳咳。”
张继显然是有些犹豫,战术性咳嗽两声之后,扭头看了看周围,低声道,“说实在话,我知道的这些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哦?你放心,到时候我绝对不出去乱说。”
秦秽见状,拍了拍胸膛,一脸严肃道,“张大人,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嗯……”
张继沉吟片刻,说实在话,他还真不相信眼前这鸡贼的小子,奈何现在有求于人家,只能半朕半假。
“其实有人说,叶公子真实身份,乃是是当今王爷。”
他随后缓缓吐出一句话。
“啊?”
秦秽听到这消息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珠子,心里颇为震惊。
要知道由于原主是穷乡僻壤,山沟沟里的娃,先前对于整个大乾了解的并不多。
由于原主的限制,秦秽现在的认知基本上也就瞿县这一块,至于那些政治风向,基本上就没有了。
现如今听到朝廷王爷,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秦公子,莫说是你,就连我都感觉震惊。”
张继喝了一口酒,然后靠在了凳子上,“你说说,我一个八品小吏,要是能够傍上王爷这棵大树,那以后的日子……”
“张大人,这可是大事啊,我必须敬你一杯。”
秦秽决定从这家伙嘴里多套些话,至于真假他会去判断,“以后真能发达呀!”
“那还得看秦公子如何帮我。”
张继看到这家伙如此上道,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毕竟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叶公子显然对你更感兴趣。而且你们又有生意上的往来,到时候只要你美言两句即可。”
“这没问题。”
秦秽拿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再次端起酒杯道,“可我心里却有个疑惑,我说叶大哥真是王爷的话,那他为何要在这小县城开酒楼呢?这不应该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
张继喝了一口酒,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眼前这位后生,“这是因为这地方是他的封地,虽然说人家是王爷,可总归也也得生活不是?”
秦秽细细地品着酒,总觉得是有些不对。
如果说是一位实权王爷,压根就没必要开酒楼,毕竟从分地征收上来的税,足够他潇洒过一辈子。
而眼前这位王爷如此,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位王爷不得势,当地的官员都瞧不上他,只能做些小本买卖凑合过日子。
不过,叶峰既然能够直通冀州刺史,很显然这位王爷是个实权派,有足够大的实力,如此说来那只有一个可能。
眼前这位王爷故意韬光养晦。
“张大人,那我再问问你。”
秦秽再次端起了酒壶,又给前者倒上,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怎么就能确认叶大哥能帮到你?”
“我心里也是没底啊,要不然怎么可能问你?”
张继显然是有些喝多了,脸色涨得通红,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开口道,“这位王爷,很显然对我有意见,要不然的话我也不必……”
“这倒也是。”
秦秽点了点头,又继续倒酒,“我想问一下,当初那县学藏书阁被烧了,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
张继听到藏书阁三个字,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酒仿佛都醒了,“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