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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大巴车,终于回到了故乡的小镇,上了辆小巴士,十几分钟就到了家门口,车还没停,就看到头发花白的老父亲,正站在小巴的站台上,热切的巴望着。
下了小巴,父亲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要帮居安提东西,眼睛一酸,对着父亲说了句:“家里等我就行了,这么大热天的,外面多热”。
父亲笑着说道:“家里等的有点急了,出来看看”。
把箱子换到右手,搀着父亲的胳膊,往家里走去。
等到了家里,姐姐和姐夫,还有小外甥女彤彤都已经到了,彤彤一看见居安,便欢呼着跑了过来,搂着居安的大腿叫着:“小舅舅,小舅舅,想死彤彤了”。
放下连忙放下箱子,把彤彤一把抱了起来,这时才发现,一个小脑袋正缩在母亲的后面打量着居安。
居安笑着说道:“冉冉忘记二爷了?”。(居安老家的一种称呼,管父亲的弟弟都叫爷)
母亲把冉冉从身后拉了出来,指着居安说道:“冉冉不是过年的时候见过二爷么,快点叫二爷”。
冉冉扭了扭胳膊,小声的叫了声:“二爷”跟小猫叫唤似的,不注意都听不清楚。
居安知道,冉冉胆子有点小,过年的时候居安就发现了,跟哥哥讲了这么问题,哥哥也很无奈,现在哥哥嫂子都上班,每天从学校一回来,就看电视,一个人闷在家里,性格有些内向,也不爱和别的小朋友玩,也带到过楼下几次,都是看着别的小孩玩,自己站在一边。学校里还有个学生老欺负他。
怀里抱着彤彤,手里牵着冉冉,走到堂屋,这时姐姐把箱子提了进来,居安打开箱子,从里面拿了两桶薯片,给两个小家伙每人分了一桶。
彤彤接过薯片打开了,抓起来便往嘴里放,冉冉则是一片一片的捻起来放进嘴里,吃的十分秀气。
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让两个小家伙看电视。
居安便去了厨房,看见姐姐姐夫和父母一起正在包饺子,居安洗了洗手,便过来帮忙。
结果了姐夫手里的擀饺皮的活儿,说道:“冉冉,胆子太小了,像个女孩子似的”。
老妈接口说道:“是啊,来了两天,一点都不像你哥和你小时候,跟个皮猴子似的,冉冉看电视能看一上午,都让你嫂子妈妈带的,也不知道怎么带的孩子,一点都不皮实,哪里有男孩的样子,要是给我带就好了,你看彤彤多欢实啊”。
“给你带就好了,彤彤第一天上趟幼儿园,老师就叫家长了,说彤彤抢人家别的小朋友的小凳子,把人家弄哭了”姐姐瞅了眼老妈说道。
然后回头对着居安说:“你不知道,妈妈带着彤彤上超市才遭人嫌呢,就这彤彤看见木桶的糖,抓起来就吃,营业员过来说,小朋友不能这样,你猜老妈说什么,她说不尝尝,怎么知道好不好吃,不好吃怎么买,当时我在旁边就恨不得找个洞,把头藏起来”。
父亲接口说道:“嗯,这吃的东西当然要尝尝,要是不喜欢吃,买回来谁吃啊,还不让尝尝”。
居安看了看父母理直气壮的表情,笑了起来。
想到小的时候,自己和哥哥因为拿家里的东西换糖吃,没少挨父亲的板子,这轮到孙子辈他到理直气壮了,难道真是人讲的隔辈亲?
“弟弟,你以后有孩子,千万别让爸妈带,就这彤彤我跟你姐夫都快头疼死了,幼儿园老师教跳舞,其中一个小朋友学的慢,放学的时候,她跑过去对人家的奶奶说道,你家小朋友太笨了,学个跳舞都学不好,弄得我尴尬死了”姐姐说道。
就这样边包饺子,边谈论着小家伙们的趣事。
没多久,彤彤的小脑袋便从门缝里伸了进来:“小舅舅,我的吃完了,还有没”。
姐姐瞪了一眼:“不吃饭了?不许吃,吃完饭在吃”。
彤彤立马嘟着小嘴,靠在居安的身上,扭来扭去的掰着胖胖的小手指。
“等哥哥吃完了,就吃饭了,等下午在吃”老妈对着彤彤说道:“哥哥看你吃完了,分点给你没?”。
“分了,我吃的快,哥哥分了这么多给我”说这彤彤用手比划了下。
姐姐接口说道:“冉冉不小气,有东西都分给妹妹吃,不像我们家这个,肚皮就是个无底洞”。
居安笑着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面拍掉,然后把彤彤抱起来放在腿上,拧了拧小鼻子。
小家伙咯咯笑,脑袋乱晃躲着居安的大手。
吃完了饭,居安等两个小家伙睡午觉的时候,开着姐夫的小奥拓出了门,要是小家伙们醒着,根本不要想出来。在说了居安买了东西要放进空间的,带着小家伙们不好隐藏。说没驾照不能开车,这里是居安的老家,街上拉个人拐弯抹角的都能扯出个亲戚来,无照驾驶只要不出事,那就是啥事没有。
去了小镇边上的花鸟市场,这个市场刚搞了没两年,是县里的重点项目,什么开拓县里新的经济增长点,搞起来的。
一进市场,房子倒是很漂亮,一排排的白墙青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十来米宽的青砖铺就的路上,搞的古色古香的,就是人少了点,其实不是少了点,简直是门可罗雀,一大部分的门还关着,开了门的几家还是懒懒洋洋的。
走进一家宠物店,发现店主正在打瞌睡,连居安进来都没发现,居安敲了敲柜台,
店主才睁开了眼。
居安用家乡土话说道:“我想买几条土狗养养,这里有么”。
店主这才换了笑容说道:“大兄弟,想要土狗有,有,来这边看”。说着便带着居安来到了一个方形的小框子旁边。里面围了四五只小狗,居安一看就知道这种就是县里常见的土狗。
问了下:“多少钱一只啊”。
店老板笑着说道:“公的二十五,草狗二十”。(草狗是居安老家母狗的叫法)
居安点了觉得不贵:“这是一窝的么?”。
“是一窝的,刚一个多月,你看看小家伙们机灵着呢”店老板逗弄着一条黑白花说道。
“那行,这里有几只草狗,我都要了”居安点了点头。
店老板笑着说道:“这一窝,四只草狗”。
居安想了下:“那只公的也算给我吧,搭个伴一家子齐全了”。
“好嘞”老板开心的答应道:“这边还有一窝,三只稍微大点的,两个月的,两只草狗要不,给你算一样的价”。
居安点了点头,同意了。
“兄弟,要不要搞条哈士奇,现在流行这个,我这里便宜,三百怎么样”店老板继续推销。
居安笑了笑说道:“我要是看家护院的,要哈士奇做啥,那东西不把小偷领家里去就好了”。
“看家护院那是咱们的土狗好使唤,聪明护家,洋狗不行”店老板点了点脑袋同意居安的说法。
提着装着慢慢八只小狗的笼子,居安回到车上,随手把八只小狗扔进了空间。然后出来继续晃荡。
跟着采购了二十来只毛茸茸的鹅秧子,反正鹅主要吃草,居安什么都不多,就是草多。居安还了解到欧洲的鹅驯化自灰雁,而中国的鹅驯化自大雁。所以才在国内买鹅,而不是直接在美国买。
鸭子也采购了十几只,主要是吃鸭蛋,至于鸭肉,居安是不太喜欢吃的,江南市爱吃鸭子,居安在江南生活了几年,鸭子是吃腻了。
都放进了空间,鸭子和鹅直接放到池塘里,狗则放在院子里撒欢,还好居安在美国便炖了老大一锅牛肉带汤,支撑这几个家伙吃两周没有问题的,何况还有一大堆的黑面包。
等回到家的时候,彤彤和冉冉已经醒来了,彤彤正在沙发上和冉冉玩翻绳子。看见居安回来就伸着小手指着居安说道:“小舅舅大坏蛋,出去玩不带,彤彤和哥哥”。
居安哄着说道:“后天舅舅带着你们去美国了,舅舅出去看看买点什么东西带着给彤彤吃”。
“东西呢?”彤彤看着居安两手空空好奇道。
“东西给外婆收起来了,等彤彤到了美国就给彤彤和哥哥吃”老妈连忙打圆场,才把小家伙糊弄过去。
等到居安回家的第三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一家人便已经起来了。给睡眼朦胧的小家伙穿好衣服,最后检查了下要带的证件什么的都齐备了,便上了包好的出租车,直接去江南机场。转场首都机场直飞旧金山。
一路上,冉冉还是很安静,很听话,彤彤用老妈的话来讲就是像屁股是扎了锥子似的,除了睡觉时候,没一刻老实的时候。
最后只好居安和姐夫轮流搂在怀里才老实些,闹了很久才在飞机上睡着。姐姐对居安说,她这是高兴的,前段时间就告诉幼儿园的小朋友,说马上要去舅舅家了。舅舅家好远,我要做飞机才能到。看着彤彤红扑扑的脸庞,说不出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