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鸣却一眼看穿凌天的心思。
看来,凌天已彻底放弃他和柳映楚之间的这段感情。
这样一来,她是不是有机会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协助凌天把方才赵无忌这夯货在国外使团面前丢掉的尊严夺回来!
在赵凤鸣沉吟之际,柳映楚彻底抓狂,眼中噙着泪水道:“陛下,请您治凌天欺君之罪!”
“微臣归来时已得到消息!无双王肯定会出现在微臣的庆功宴上!”
“而今,凌天却当众说无双王不会出现,此乃欺君罔上!”
赵凤鸣一脸冷漠,缓缓说:“柳将军稍安勿躁,无双王有事,确实不会来了!”
“既然凌天已出面,柳将军暂且退下,让凌天……戴罪立功也好。”
说到戴罪立功这几个字时,赵凤鸣主动给凌天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
凌天轻轻一笑,表示无妨。
紧接着,他彻底无视柳映楚,看向朱长安,认真道:“朱大人,请你出题吧。”
朱长安忽然觉得压迫感十足,看向四周,迟迟没有开口。
凌天则徐步来到大殿门口,顺着门外看去。
朱长安眼角余光看向凌天。
这一看,恰好看到大殿外的花坛内,菊花开得甚是鲜艳。
“以菊花为题吧。”朱长安开口,特地还给朴拓玉一个眼神。
群臣看向凌天手心里攥着一把汗。
柳映楚眼中恨意更浓,死死盯着凌天。
朴拓玉大脑飞速运转。
不等他开口,谁料凌天已开始出声。
出声之时,凌天目光如炬,看向朴拓玉,“后菊赋!”
“待到秋来八九月,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乾城,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首诗结束,朴拓玉面色苍白,朝中群臣瑟瑟发抖。
“……我花开后百花杀!”
“……满城尽带黄金甲!”
虽说只有短短四句,但杀意已将朴拓玉和朱长安笼罩。
乾城乃大乾的国都。
最为重要的是,乾城没有菊花。
但如今,凌天却要将菊花种满乾城。
这不是在告诉朴拓玉,等时机成熟,他要杀到乾城吗?
论武功,凌天打败勇冠三军的力王。
论文采,朴拓玉也自叹不如。
他惊恐之余,率先转身,疾步上前,跪在大殿中间,继而磕头拜服。
“大禹帝国女帝在上!小人朴拓玉有眼无珠!今日冲撞陛下!还望陛下宽恕小人的罪过!小人在这里给陛下磕头请罪。”
朴拓玉下跪,朱长安自然也不敢迟疑,当着众人的面,慌忙带领手下随从一起上前,纷纷跪倒在地。
“小人朱长安,请罪!”
朝中群臣脸上的愁容完全舒展。
柳映楚银牙紧咬,牙龈已透出血。
赵无忌更攥着拳头,指甲都嵌入皮肉中。
至于赵凤鸣,她心头大喜。
果然只要有凌天在场,无人能在她面前放肆。
只是为大禹帝国长治久安,让凌天受那么多委屈。
赵凤鸣转念一想,这貌似没多大关系。
既然凌天已与柳映楚划清界限,那她和凌天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她迟早要报答他的恩情。
赵凤鸣道:“尔等边邦小国,自先皇在世,已屡次犯境。”
“之后无双王出面打得尔等主动乞饶!先皇与无双王顾及天下苍生才选择退兵。”
“不想尔等居然不思悔改,见无双王隐退,竟敢在柳将军的庆功宴上这般放肆。”
“朕念在两国之交,不斩来使的份上,恕尔等必死之罪。”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拖出去,割掉耳朵。”
朴拓玉与朱长安急忙跪谢。
门外侍卫冲入大殿中,将这些人拖出去。
赵凤鸣再次开口:“尔等归国后,告诉你国君主,大禹帝国无双王虽退隐,但文武双全之才多如牛毛!”
“若尔等不思悔改,胆敢兴兵犯境或轻视我大禹帝国国民,朕必将派人挥军直捣黄龙!”
朴拓玉和朱长安瑟瑟发抖。
二人连忙点头答应。
待使团全都拖出去后,柳映楚竟还贼心不死,迅速上前,对赵凤鸣说:“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奏!”
赵凤鸣强压着心头反感,“说!”
柳映楚迅速跪地,“微臣要告凌天……”
赵凤鸣打断道,“柳将军,这是你的庆功宴,应当欢欢喜喜才对!”
“至于凌天的罪过,大多仅是听闻而已!更何况,今日凌天的表现可圈可点。”
“先前柳将军的控告,朕自会派人深入调查!若凌天果真有种种不是,届时朕自会降旨,撤掉凌天的爵位。”
柳映楚打算据理力争。
赵凤鸣再次开口:“朕偶感身体不适!李公公,稍后将圣旨宣读,朕先行离开。”
话音刚落,她身后两名侍女迅速上前,扶着赵凤鸣起身。
李公公微微弯腰,恭送赵凤鸣离开。
群臣高呼万岁。
见状,凌天正要扬长而去。
不料,赵无忌再压不住心中怒火,走上前,“凌侯爷,没想到您真是深藏不露呀!”
“季王殿下,此话何意?难不成,季王殿下也打算与我斗一斗诗词歌赋?”凌天饶有兴致地看向赵无忌,微笑着说。
提到诗词歌赋这几个字,赵无忌的脸更红。
身后群臣,有人想到石头大,居然憋不住扑哧笑出声。
柳映楚横眉冷对,上前厉声训斥:“凌天!难道,你还没搞清楚你的身份吗?别忘了,你还是我们大禹帝国的有罪之臣。”
“陛下开恩,没有降罪于你,那是看在我柳映楚的面子上!”
凌天乐出声:“柳将军,我为何没有看出,陛下未曾降罪,是因为你呢?”
柳映楚转身,朝向赵凤鸣离开的方向,拱手说:“陛下离开时曾说过,念在今日是我班师回朝,举办庆功宴的言论!对吗?”
凌天点头。
柳映楚一脸得意地说:“既是大喜之日,自然见不得血光!”
“陛下未曾言明,已算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不料,你还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