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侯爷,您果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呀!我盖地虎刚才有些鲁莽,在这儿给您磕头赔不是。”
武盖地虎说完,乾坤与杨无治二人也纷纷上前,跪地叩首。
宋江转身,看向凌天,“凌侯爷!万一,您这是缓兵之计!诓骗我们撤退后,带领落楚城内三万大军,反手追杀我们呢?”
凌天未曾多想,当即把侯爷令先解下来,递给宋江,“宋先锋,这侯爷令,我先给你。”
“你带上千余人,拿着我这侯爷令,拿下大阳府周边三个州县!”
“到时,大阳府会如同落楚城一样,孤立无援。”
“等你拿下这三座城池后,你再来见我。”
“至于我们!这两日,住在你这大营之中,让你手下兄弟在这儿,暂时先看着我们如何?”
宋江看向凌天手中侯爷令牌,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几秒后,他将令牌接过来。
这时,凌天又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三万两银票,递给宋江。
“另外,这些银票你先拿着!若觉得只带令牌前去不放心,那用这些银票开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江已经没理由不信凌天的话。
他眼中噙着泪水,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
凌天提出最后一个条件,对宋江一字一句地说:“我也有条件!你等入城后,不能滥杀无辜,不能残害百姓,不能烧杀抢掠,不能纵容麾下行凶!”
“若有违,我自有方法真将你们当成乱贼剿杀!”
说此话时,凌天杀气四溢。
宋江慌忙点头,对凌天信誓旦旦地说:“凌侯爷只管放心,我定会率领麾下,不伤害百姓一分一毫。”
说完,宋江拿上侯爷令,将银票揣入怀中。
他对盖地虎认真说:“盖地虎,你在这儿,好生招待凌侯爷一行人,我与杨兄弟还有武兄弟先去。”
盖地虎忙点头说:“哥哥小心。”
宋江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如今,我手握侯爷令,另外还有这三万两银票开路!”
“我等定然能在两日内,拿下大阳府周边三座城池。”
丢下此话,宋江上前再次对凌天进行叩拜。
他出门,点兵点将,从两万人中挑选出来一千余人,迅速前往这三座城池。
至于凌天。
当营帐之中只剩下他们几人,他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李富贵原地徘徊。
秦安和徐元方二人默不作声。
蓉儿眼中透着几分疑惑,上前试探着问:“公子,你这样做,不怕会引起更大的乱子吗?”
此时,凌天敞开心扉,对几人说:“我这样做,只是为此间百姓而已!”
“这大阳府,我早已打探到吏治腐败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最为紧要的是,此间巡抚与总督,心怀不轨。”
“恰好这次,宋江等人起事,顺带着整治整治这边的贪官污吏!你等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李富贵忧心忡忡地说:“侯爷,不是我们担心!关键是您这样做,好歹也应该给陛下先修书一封,说明情况吧?”
“如今陛下还不知道这儿的情况,一旦宋江等人拿下更多城池!”
“若朝中那些大臣不明情况对您展开口诛笔伐,到那时,您与陛下之间定然会产生隔阂。”
凌天摆手,轻描淡写地说:“无碍,到时候我自会给陛下解释。”
“好了,你们别再说,容我休息休息。”
——
落楚城内。
柳映楚在煎熬两日后,已经到弹尽粮绝的地步。
她站在城墙上,看着四面贼寇严阵以待,眼眶中的泪水,不由得哗啦啦往外流淌。
赵无忌嘴唇干裂,手中紧握着长剑,咬牙切齿地说:“凌天!都怪凌天这厮在无双王殿下乱说!要不然,无双王殿下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还不来营救我们?”
柳映楚叹息道:“殿下,还说这些做什么?城中粮草已经彻底没了,战马也杀掉不少,三万大军,总不能与百姓抢食吧?”
赵无忌忽然转身,看向柳映楚,一字一句地说:“映楚,你此话点醒我!咱们能派将士深入百姓家中,把所有余粮全都搜刮出来!”
“我想,搜刮出来的余粮,应该还足够我们坚持两天。”
柳映楚转身,“殿下,两天后呢?两天后,我们不还是要苦苦守在这儿吗?”
赵无忌摊开手,大声质问:“那怎么做?难不成我们在这儿等死?”
柳映楚银牙紧咬,“实在不行,只能冲出去!希望三万大军合兵一处,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赵无忌明显慌了。
他急忙说:“不行!这万万不可呀!我们不是已经尝试多次吗?”
“每次都被他们迎头痛击!更何况,我们手中只有两万多人,哪里还有三万大军呀?”
“况且,这几日我们都未曾吃过一顿饱饭,将士们腹内空空如也!”
“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敌得过外面这群贼寇?”
这时。
柳映楚忽然看到城外贼寇迅速往北门集结。
北门,正好是中军大帐所在。
见此情形,她心头一动,急忙对赵无忌说:“殿下快看,这些贼寇,怎么都开始往北门集结呢?”
赵无忌抬头看去,见城池四周的大军,纷纷靠拢。
“映楚,他们会不会打算攻城?”
柳映楚听到攻城这两个字,慌忙对赵无忌下令,“快,快召集城内所有将士,马上来北城城墙防守!”
赵无忌屁滚尿流,连爬带滚,朝城墙下飞冲而去。
然而,当他率领数千将士一股脑涌上城墙。
不想远处的场景,再次让赵无忌和柳映楚傻眼。
她们未曾想到,城外两万大军集结后,竟开始撤退。
赵无忌瞠目结舌地看着,嘴里低声嘀咕着,“怎么回事?这群贼寇怎么撤退呢?”
柳映楚红唇轻启,缓缓说:“会不会是援兵前来?”
赵无忌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顺着更远处看,却无任何援兵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