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问:“什么事?”
柳映楚说:“简单,你只需要将无双王殿下请出来,与我还有季王殿下见一面。”
凌天说:“这有点难度,无双王殿下在何处,我怎么能知道?”
柳映楚扬起马鞭,轻轻抽打在马屁股上。
等来到凌天一侧,柳映楚转身看向凌天,说:“凌天,到这时候,你还打算继续装下去吗?”
“我之前已说过,凭你,怎能想出这等妙计来平息这场祸乱?”
“还有,你与无双王若未曾私下联络,你怎么可能会一次性拿出两斤的五茅酒?”
“包括你们这次来大阳府,要没有无双王暗中助你,你敢带着秦大人还有李富贵李公公外加一个侍女,来这里平息匪患?”
在场人群中,知道凌天真实身份的,只有两人,一人乃李富贵。
至于另外一人,是蓉儿。
当然,她虽曾在房龄与凌天饮酒时得知凌天的真实身份。
但晚上再次询问时,凌天却给予否定,笑说他只是吹牛。
蓉儿却基本确定,凌天凌侯爷,绝对是无双王无疑!
在场其他人,谁都不知凌天是无双王本尊。
凌天也不打算把谜底揭开。
毕竟柳映楚和赵无忌这种小角色,还不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凌天这般思虑时,笑道:“呵呵,柳将军,你这是为难我。”
“据我所知,你不是与无双王认识的时间也很早吗?”
“过去三年,你没少对外说,无双王是你的恩人。”
“怎么?你想要与你恩人见面,还需要我来帮你牵线搭桥吗?”
柳映楚明显一愣,一张脸憋得通红。
好半天,她才反驳:“若非你在无双王面前说我与季王的坏话,无双王殿下怎么会不联系我们?”
凌天笑道:“柳将军,陛下曾说过,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在无双王面前曾说你们的坏话,证据呢?”
柳映楚掷地有声地说:“难道说那二斤的五茅酒,不算证据吗?难道说,你这次妙计安大阳府,不是证据吗?”
这时,蓉儿站出来说:“柳将军,你怕是对凌侯爷从未深入了解过吧?实不相瞒,陛下让我前来服侍侯爷。”
“我与侯爷每日可谓是寸步不离,这些日子来,侯爷每次外出,都会将我带在身边,我从未见侯爷与什么无双王见过面。”
蓉儿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想,你个瞎眼的赔钱货。
哼,无双王殿下可能在你面前,你竟还嚷嚷着要让殿下与你见面,脑子里装的真是草料!
柳映楚仗着金玉将军的身份,对蓉儿怒斥一声:“大胆奴婢,你只是陛下身边一个侍女而已,也敢与我这般说话?”
蓉儿丝毫不惧,梗着脖子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柳将军若觉得我的话冲撞您,您将我一剑刺死呗!”
赵无忌眼瞅柳映楚这个没脑子的夯货,又要惹是生非。
他急忙上前劝说:“映楚,既然凌侯爷说找不到无双王,那你别为难他。”
“我们还是尽快完成陛下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平息这场祸乱才是。”
赵无忌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等到落楚城,他一定要派几个心腹,好好跟着凌天看看。
若这事真如同蓉儿说的这样,凌天从未与无双王见过面。
那等拿下大阳府的当天,是凌天的死期。
若凌天真暗中与无双王见过面。
他则需要从长计议。
柳映楚如鲠在喉,看向季王,心中暗想,她怎么从未发现,赵无忌居然是这等两面三刀的人呢?
没人时,将她这个朝中大将军,当作出气筒。
外人面前,却将她当作挚爱。
赵无忌啊赵无忌,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我这般爱你,难道你真舍得这般对我吗?
“凌天,今日看在季王殿下的面子上,我暂且先放下此事。”
凌天拱手笑道:“那我在这里,多谢季王殿下。”
当日下午。
众人来到落楚城内。
入城后,凌天等人第一时间来到大营。
过去这几日,粮草已送入城中。
城内士兵,短短几日,一个个皆油光满面。
凌天等人刚来到大营门口。
这时,田无敌却带着县衙的十几名衙役,从一侧小跑过来。
未来到凌天跟前,田无敌跪地,对凌天说:“凌侯爷,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落楚城一万多百姓吧。”
凌天一头雾水,问:“而今梁山泊的人已经撤退,城内乃我大禹帝国的将士,城中百姓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吗?”
田无敌眼中噙着泪水,哽咽道:“侯爷,您有所不知,这粮草未曾运来前,柳将军与季王殿下,让下官协助他们搜集粮草。”
“下官虽知道城中百姓家中也没有多少余粮,但为朝廷大军能吃饱肚子,下官忍痛,带领将士们将百姓家中余粮搜刮得一干二净。”
“本以为,梁山泊众人撤走,粮草运来,能解燃眉之急!等粮草送入城中后,我前去找秦大人与领军的将士们讨要粮草。”
“……不料,竟被他们从大营之中赶出来……”
“呜呜呜……侯爷,求您,您多少给我们一些粮食吧。”
“过去这几日时间,我城内已经有二三十名饿死的百姓。”
“再不给粮食,不出五日,我城中百姓,可能要死绝呀!”
凌天眉心蹙起,起杀心。
赵无忌心中暗道:这群蠢货,捞银子,得要看时候啊,这下好,闯祸了吧?
再看柳映楚。
她不等凌天等人开口,扬起手中长鞭,骑马朝着中军大帐飞驰而去。
凌天对田无敌说:“田大人赶紧起来,带着衙役与我前往中军大帐。”
田无敌在几个衙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起身,跟着凌天往中军大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