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为也慌了,刀架在脖子上,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他的小心脏加速跳动。
眼瞅,柳映楚情绪激动,保不齐下一秒会一刀砍断他的脖颈。
赵修为急忙对贾富贵喊道:“贾富贵,你个狗日的,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这位姑娘让你将宝马牵过来吗?你还愣着干什么?”
贾富贵急得直跺脚,连忙对手下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牵马啊!”
手下苦着脸,满是无奈地看向贾富贵,这眼神,貌似是在问:你这不是扯淡吗?这匹马不是你让人牵出去给卖掉吗?
凌天和蓉儿站在角落,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忽然蹿出来一道黑色的身影。
他穿着世子府下人的着装,刚站住脚,很小声地对凌天问:“侯爷,您看……”
话虽没说完,凌天却知道他打算说什么。
见说话的人是雄鹰,凌天只微笑着说:“无碍,先等等吧,对了,柳映楚的红鬃马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雄鹰回答:“柳将军这匹马,呵呵,被贾富贵差人送去二世子府,说是打算一万两银子卖掉。”
凌天不由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问:“多少?一万两银子?”
雄鹰低声说:“可不是吗?价值三万多两银子的汗血马,一万两银子打算卖掉。”
蓉儿之前见过雄鹰。
她听到这番对话,只略带几分好奇地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凌天微微一笑说:“没事,只要柳映楚别死在这里就行。”
蓉儿满是不安地说:“那万一赵修为死掉呢?”
凌天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神色,轻描淡写地说:“赵修为死呗!反正这种人活着,无法给金陵城的百姓带来任何好处。”
院内,已经乱作一团。
柳映楚双眉紧锁,大声叫嚷:“你等愣着干什么?难道非要我砍掉他的脑袋吗?马上去将本姑娘的宝马牵过来!快去!”
柳映楚知道,她这次前来金陵府看来要以失败告终。
如果她落入这群人手里,身子被玷污不说,甚至还会被这群王八蛋害死。
如今最好的办法,是赶紧让这群人将她的宝马牵过来。
只要她能骑上这匹宝马,相信不到一炷香后,她定能离开金陵城。
出金陵城,有这匹宝马的加持,她不怕会被人追上捉回去。
赵修为浑身颤抖着,面色苍白,嘴唇的颜色也变成青色。
他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着,就像是上着发条,对贾富贵等人喊道:“你们……咳咳咳……你们愣在原地等什么呢?赶紧啊,能不能快点去将柳将军的宝马给牵过来?”
说着,赵修为强挤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对柳映楚说:“柳将军,您息怒,息怒……我……我只是与你开玩笑,我没想着要伤害您。”
柳映楚左手捏着赵修为的脖颈,右手紧握着手中宝刀,满是诧异地问:“你不是说我是假冒的吗?”
赵修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回话:“我……我刚才只是和您开玩笑的,您快点将我松开如何?我身体不好……您要是继续这样抓着我……咳咳咳……我可能真要死了。”
柳映楚征战沙场多年,她心里清楚,一个人死,也没这么容易。
像是在战场上吧,她有时候砍掉敌人手臂,敌人都还要挣扎半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
若是有人及时治疗的话,保不齐还都能活下来。
赵修为?只是捏着他的脖子,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世子殿下,呵呵,你真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哪怕你身体不好,难不成我这样轻轻捏着,你能死?”
“说,你为何刚才要让他们将我抓住?”
柳映楚冷声质问。
赵修为慌忙解释:“我说,我是和您开玩笑……咳咳咳……咳咳……”
说到这里,赵修为已经咳嗽得说不出话来,仿佛下一秒,肺叶子都会从嘴里吐出来。
柳映楚眉宇间透着几分杀意,再次对贾富贵等人催促:“你等还不赶紧将姑奶奶的宝马牵过来?”
贾富贵无奈之下,只能转身,对旁边两个手下说:“你们快去后院随便拉过来一匹马。”
其中一个手下试探着问:“贾爷,这行吗?柳将军要的是她的汗血马。”
贾富贵没好气地骂道:“行不行的只能先这样,快点去。”
手下点头。
贾富贵在手下前去牵马的时候,对柳映楚赔笑说:“这位姑娘,您看能不能将我家公子松开?实不相瞒,我家公子的身体的确不太好。”
“你看他脸都白了,您要是还不松开的话,他可能真要死了。”
柳映楚心里没底,看到赵修为这样,她暗想:若这家伙真死在她手中,那说不清。
柳映楚犹豫之际,对赵修为问:“我将你松开,你还会让人来抓我吗?”
赵修为连忙说:“不……咳咳咳……不会……肯定不会。”
柳映楚得到赵修为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后,为不让赵修为死在手中,她只能顺势一把将赵修为松开。
然而,打死柳映楚都没想到,在她将赵修为松开一瞬,这家伙居然不讲武德,弯腰之际,狠狠一把朝着柳映楚下面抓去。
与此同时,他口中忽然怒喝一声:“快上!”
眼前这帮壮汉与赵修为心有灵犀。
赵修为出手时,这帮壮汉也一拥而上。
柳映楚羞愤不已。
她低头之际,觉得他好像拔掉她一缕毛发。
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彻底让她原地暴走。
柳映楚举起手中长刀,二话不说,朝着蹲在地上的赵修为劈过去。
其中一个壮汉眼疾手快,居然顺势飞身上前,一把抓住柳映楚的手腕。
柳映楚也不是善茬,抬起一脚,恶狠狠踢在壮汉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