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壮汉名叫雷冲,乃安定山四当家。
此番下山,他原准备带着几十个兄弟去前面镇子上搞几头驴子,带上山同兄弟们吃几顿驴肉火烧。
结果没想到,前脚刚下山,碰巧看到凌天等人迎面而来。
雷冲看到豪华的马车,外加拉车的马匹,断定,这车内之人,非富即贵。
他藏在暗处观察片刻,直等车靠近。
雷冲看到坐在车辕上,蒙着面纱的姑娘,更眼前一亮,心中暗道:看来这次不仅可以拿到一笔钱财,搞不好,还能收获一个压寨夫人。
直到此时,见柳映楚还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嚣。
他乐出声,看着柳映楚说:“还是个小辣椒,爷爷喜欢!兄弟们愣着做什么?给我上,今日谁要是能将这娘儿们给摁在地上,到时候我给谁五十两纹银!”
跟在雷冲身边的四个兄弟都不是泛泛之辈。
四人面面相觑,短短几秒,有人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刀,朝柳映楚面前冲过去。
凌天与蓉儿将马车帘子掀开。
他们干脆坐在马车外围,手中各捏着一把瓜子,一面嗑着瓜子,一面看着柳映楚出手。
柳映楚好歹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对付区区四五个盗匪,简直是手拿把掐。
见有人冲过来,她只站在原地,待人冲到距离不到两米位置。
柳映楚忽然腰身一闪,弯腰之际,手中长刀上扬,一刀过去,将眼前冲过来的男子开膛破肚。
伴随着男子的花花肠子还有脾脏肺叶流淌出来,紧追过来的男子愣住。
在这名男子愣神之际,柳映楚忽然将手中长刀高高举起,顺着这名愣神的男子脖颈上劈砍下来。
锋利的宝刀,砍掉这名男子的头颅,脑袋滚在地上,鲜血顺着男子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等两个人在眨眼间倒在地上,剩下两名跟在后面的男子明显慌了。
二人面色苍白,捏着各自手中的开山刀,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这时,雷冲忽然皱起眉头来,咬着牙,恶狠狠盯着柳映楚,“臭娘儿们,没想到还有两下子呀,你们退后!”
雷冲一声令下,站在前面的两个兄弟慌忙后退。
柳映楚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冷笑着说:“怕是吧?如果怕,跪地磕头求饶还来得及!”
雷冲冷笑拍手,两侧密林之中忽然涌出来二十几人。
这些人手中要么拿着弓箭,要么提着开山刀,虎视眈眈地看向柳映楚。
那些手持弓箭的,站在较远的位置,已经拈弓搭箭,准备一箭射杀柳映楚。
柳映楚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四五个人,她对付起来轻松。
如今,周边足足有二三十人,这些人手中还拿着弓箭,这很尴尬。
雷冲手中紧握着开山刀,开始不断朝柳映楚面前走来。
“臭娘儿们,来啊,继续杀啊,特么的,你不是练过吗?你不是会杀人吗?来啊,继续!”
柳映楚被逼得连连后退。
贾富贵慌忙翻身下马,迅速躲在凌天所在的马车一侧,猫着腰,忙对凌天问:“爷爷唉,这……这咋整呀。”
凌天其实早想到,这种半路上劫道的,不可能只有四五个人。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在明处安排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打探虚实,暗地里藏着不少人马,根据敌方情况伺机而动。
可惜,柳映楚长期与朝廷正规军打交道,完全不知道这些盗匪的野路子。
凌天面对贾富贵的询问,笑吟吟地说:“怕什么?你身上不是有银子吗?再说,你长得这么丑,他们抓住你,也不会有人对你动歪心思。”
贾富贵听完,立马笑道:“嘿,爷爷唉,您说的真是哈,以我这副尊容,之前我还打算前往象姑馆去找份营生呢,结果被人家给赶出去。”
凌天乐呵呵地笑着,不再搭理贾富贵,而是对眼前柳映楚说:“你说你是不是闲得慌?好端端的干什么非要杀人呢?闯祸了吧?”
柳映楚攥着拳头,右手紧握着长刀,心中暗骂:你个窝囊废,你不想想你与本将军是什么身份,若在这里真被他们劫财劫色,那以后我们还如何在朝堂中立足?
当然,当着这些盗匪的面,柳映楚自然不会将金玉将军的身份说出来。
毕竟,她刚才是以马夫的形象出现在这群人面前的,一旦说出真实身份。
万一不能将这些人全部给灭掉,有人逃出生天,四处乱说,那这张脸,不是要丢尽吗?
雷冲见车上下来一个面如刀削,长相俊俏的男子。
另外男子旁边,还跟着一个身材窈窕,花枝招展的姑娘。
他不由得心头一动,暗想:这次估摸着要赚麻呀!
光看眼前这几人的扮相,不说从他们身上能得到多少银子。
只要能把这些人身上的配饰还有衣服给夺来,拿到当铺,那都能换来少说数百两纹银呀。
除此外,若这些人真要是性烈如马,驾驭不了。
他把这长相俊俏的男子买到象姑馆去,将这两个身材窈窕的姑娘给买到青楼里去。
至于说那个丑出天际的,到时候带到山寨,杀掉丢到粪坑里,不出半年,也是上好的肥料!
雷冲如此想着,对凌天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凌天笑呵呵地说:“几位,今日想必是误会,我这车夫不长眼,杀你们两个兄弟,你们看大概需要多少银子才能放我们离开?”
柳映楚差点儿吐血,车夫不车夫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凌天还打算与这些人讲和!这不是丢大禹帝国官吏的脸吗?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我二人的身份吗?居然打算和他们讲和?”柳映楚横眉冷对,盯着凌天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