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正在觅食的几只老母鸡，姜晚晚脑子里浮现出一连串有关鸡的做法。
    白切鸡，野生菌子老母鸡汤，碳烤烧鸡，盐焗鸡，酱油鸡，黄焖鸡……
    哇，光是想着，就让她流口水了。
    离姜晚晚不远的那只老母鸡俨然被她赤果果的眼神给吓到了，浑身鸡毛瞬间竖起，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戒备地盯着姜晚晚，惊惧地叫了一声，“咯？”
    正在院子里啄地觅食的其他老母鸡们，听到同伴害怕的叫声，也感受到了姜晚晚炙热的目光，所有母鸡的鸡毛猛地竖起，全都瞪着豆子般大小的眼睛看向姜晚晚，目光中透着一股惊惧。
    姜老太等人目光“唰”地望向老母鸡们，老母鸡们更加惊惧了。
    姜河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疯狂点头，“奶，妹妹说得对，您就宰了咱家的老母鸡吧。
    反正养着它们也是浪费粮食，咱们家都等了这几只老母鸡多少年了，一个蛋都没下过。”
    “二哥说得没错，咱家有六七只老母鸡，够咱吃好几天了。”姜洵早就想炖了这些下不了蛋的老母鸡了，奈何姜老太一直不允许，还骂他饿死鬼托生的。
    “奶，哥哥们说的没错，炖了这些老母鸡还能省些粮食。”姜湖吸溜口水，点头说道。
    “娘，晚晚说得没错。咱家养这几只老母鸡都三四年了，蛋都不下，那也是浪费粮食。”陆氏也说道。
    老姜家养这几只老母鸡就是为了能拿鸡蛋上镇子换些银钱，可没想到，这一养就养了三年。
    别人家同他们家一起养的老母鸡，那鸡蛋是下了一茬又一茬，卖了一筐又一筐，而他们家呢，愣是一个鸡蛋都没见过。
    就算是这样，姜老太等人也从没想过要宰了这几只老母鸡吃，毕竟母鸡在平民百姓中是很重要的。
    如今，听了姜晚晚的话，老姜家总算是动了宰老母鸡的念头。
    “咯咯哒？”老母鸡们抖着身子，只只都鸡毛竖起，虚弱地鸣叫了一声。
    接着，它们两只爪子蜷缩起来，就地一坐。
    “这，这叫声，这动作莫非是，是要下蛋？”姜晚晚眼睛瞪得溜圆，有些惊讶地看着老母鸡们。
    “应，应该吧？”姜老太愣愣地看着，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话音刚落，老母鸡们开始鸣叫起来。
    “咯咯哒！”
    “咯咯哒！”
    “咯咯哒！”
    ……
    一只只老母鸡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在整个院子中，惊动了躲在屋子中的男人们。
    “老太婆，老太婆！”姜老头从东屋里头小跑着出来，脸上因为激动而有些潮红。
    他喘着粗气，激动地说道，“这些母鸡该不会是要，要下蛋吧！”
    “啊！蛋！下蛋了！”姜洵指着其中一只老母鸡屁股下的鸡蛋，兴奋地喊道。
    “奶，奶，您快看！那边那只老母鸡也下蛋了！”
    “娘，那只也下蛋了！”
    “大哥，快看大树下的那只母鸡，它也下蛋了！”
    “哈哈哈，三年了，三年了，这些母鸡终于下蛋了！咱家的霉运终于散了，好运终究是要来咯！”
    正想冲去捡鸡蛋的姜洵猛地停下了脚步，他指着其中一只老母鸡怪叫了一声，“嗷！奶，娘，你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