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退婚了。”
    顾可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退婚了，这次你家老爷子没拦着？”
    这次？
    林湘宁敏锐地不准到了顾可话中的重点。
    她心中稍显安慰。
    霍谨行先前，应该确实如他所言，尝试着与秦玉瑶退婚了许多次。
    即便这次才算是彻底解决，但至少证明，在之前，他没骗过自己。
    “他拦不住。”霍谨行冷笑：“所以他现在有些生气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
    “你们父子两个都是一个脾气。”顾可微不可闻地叹气：“不过，她看着也确实比秦家的丫头敞亮。”
    顾可满意地点点头道：“秦玉瑶来见过我几次，假模假样说是看望，都是为了打听你的事情。”
    “我的事？”
    霍谨行有些厌烦地皱眉：“她倒是在哪里都能开展情报网，反正现在都了结了，她也应该老实了。”
    “说不准，不过那是你的事情。”顾可又看向林湘宁道：“我想和你聊一下材料的事情，可以借一部说话吗？”
    林湘宁点头，与顾可去了一旁。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兴奋的神色根本藏也藏不住。
    “看来他得偿所愿了。”
    “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林湘宁难掩激动地开口：“他说他准备做一系列的话，等全部完成之后会举报展览。再之后说不定还能达成长期合作。”
    “即便没有长期合作…”
    一提起工作上的事情，林湘宁的双眸当中总有光亮。
    霍谨行盯着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勾起。
    他安静地立在一旁，等着林湘宁将日后的规划一五一十地同他说了一遍。
    二人谁也没有察觉，一旁有人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等林湘宁说得口干舌燥，霍谨行适时递去了一杯香槟。
    “抱歉，让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林湘宁难得良心发现，也难得觉得霍谨行今天格外顺眼。
    霍谨行对于她的道谢并无多大反应，只伸手擦去被酒杯蹭花的口红。
    他今天带林湘宁来，就是为了让她高兴一些。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秦玉瑶乐此不疲地挑拨他们关系，舆论又一波接着一波地攻击林湘宁。
    虽说那些事情，林湘宁一个人足以应付。
    可是一个人如果接二连三地受挫，难免会有失落，霍谨行不愿看到林湘宁失落的模样。
    又或者说…
    他想要看到林湘宁真实的模样。
    从他们久别重逢的时候起，林湘宁很少在他面前表露过真实的情绪。
    偶尔的吃醋与迷茫，落在霍谨行的眸中，已然是值得珍藏的可爱模样。
    “没什么。”
    目的达到，霍谨行看林湘宁也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便主动开口道：“如果累了，我就送你回去。”
    谁知林湘宁是一点都不客气，眼睛亮亮地开口道：“真的？！”
    霍谨行：“……”
    他看林湘宁就是巴不得跟他早点分开。
    不过，话说出口，总不能出尔反尔，霍谨行带着林湘宁离开鉴赏会，不少人都遗憾于没能和最近舆论中心的人物搭话。
    可是林湘宁如今醉心于顾可刚才与自己说的话，霍谨行则是一门心思都在纠结如何在林湘宁心中的分量，比工作稍高一些。
    二人谁也没有注意，有一辆车，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