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在想，姐姐以前不是一直很懂事吗，尤其是在国外的那几年。”
    林萋萋意有所指：“会不会是因为，姐姐当年在外的时候，受了委屈，又或者…她一个人在外的时候，总会想着家里？”
    林正涛没有搭话，淡淡地抬眸瞥了一眼林萋萋。
    两个女儿都是他生的。
    如同林湘宁所说，林萋萋是个一眼就能被看透的蠢货，哪怕如今，林正涛也知道林萋萋的目的，是将林湘宁赶走。
    不过，谁又能保证，蠢货就没有一次能歪打正着的时候呢。
    将林湘宁外派吗？
    未必不是一个好主意。
    毕竟林湘宁一直在国内与自己作对，迟早会将股东中的那些人策反，到时候一个一个与自己作对，可就不好收场了。
    倒不如真将林湘宁外派，趁此机会在国内瓦解了她的部门。
    等回来之后，她一个光杆司令，拿什么与自己斗？
    “我会考虑。”
    林正涛点头，又看向林萋萋，状似不经意地质问道：“你似乎对她的意见很大？”
    “我哪里敢呢？”林萋萋闻言垂下脑袋，唇角微勾，苦笑道：“以前是我对不起姐姐，现在我的孩子没了，我也不想继续跟姐姐作对，只是…我实在不想再折腾了，如果姐姐一直在这里，我岂不是永无宁日？”
    说着，林萋萋还落下了两滴眼泪。
    林正涛见状，摆摆手开口：“知道了，出去吧。”
    “好，那爸也早点休息。”
    林萋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书房，终于松了口气。
    她暗暗握拳，眼底闪过兴奋的光。
    终于要将林湘宁挤兑走了。
    不过…她还有另外的事情要调查。
    林萋萋回到卧室后，马不停蹄地拨通了秦玉瑶的号码。
    秦玉瑶过了很久才接起。
    她有时候也会怀疑，林萋萋丝毫对林湘宁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会不会是因为林萋萋的能力实在差劲。
    但是她在a市的人手已经被霍谨行处理干净了，秦玉瑶不情不愿，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所谓的“队友”。
    “我已经和爸商量，将林湘宁安排出国，到时候他们两个人分隔两地，你肯定有机会趁虚而入。”
    “你个蠢货！”秦玉瑶闻言破口大骂：“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馊主意的！”
    她才离开几天，林萋萋连办事都不与自己商量了？
    林湘宁留在a市，念在a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未必会与霍谨行太过招摇。
    去了国外，那岂不是再没什么能限制他们两个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凭什么觉得，霍谨行不会追过去，到时候他们两个…”
    “如果让她，”林萋萋头一次打断了秦玉瑶的话：“有去无回呢？”
    “有去无回？”
    秦玉瑶重复一遍，很快明白了林萋萋的意思，她勾唇：“怎么保证？”
    “我可以让她出国，至于怎么做，看你。”
    “好。”秦玉瑶爽快地答应：“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帮我查一下。”林萋萋又开口：“我想知道林正涛和谢长宁的事情。”
    “你都准备让林湘宁再不回国，还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
    “你帮不帮？”
    “知道了，打听到告诉你。”
    秦玉瑶随后应下，很快便将通话挂断，让林湘宁永远留在国外吗？
    难为林萋萋的脑子能想出一个不错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