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主动这么说，林湘宁自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馅饼。
    林湘宁当场便从包中翻出来了一份合同放在桌上。
    叶黎的表情有些诧异，盯着林湘宁的脸，有些好奇地问道：“林小姐平常也是随身带着……这么多工作用的东西吗？”
    “以备不时之需嘛。”
    “可是，合同似乎就是关于代言人的。”叶黎翻阅片刻，脸上仍旧是不解的神色：“难道你也考虑过换代言人的事情吗，可是沈愿他…”
    “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当这个代言人的。”林湘宁正色开口：“所以我也必须做好应急对策，否则如果哪天我真的与沈愿闹僵，却因为合同的事情不得不继续牵扯，对我与他都没有好处。”
    “实际上，沈愿是我学弟，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一直与他做朋友。”林湘宁轻笑道：“何况，我们两家本来就有交情。”
    “我明白了。”叶黎点头，感慨道：“看来林小姐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不过…合同上写了关于报酬的事情，我说过…”
    “谢谢夸奖。”林湘宁微笑着打断了叶黎的话：“做生意应该有来有往，沈愿做嘉悦代言人时，正值嘉悦的困难时期，即便我知道他是为了私情，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让他留下。”
    “但现在嘉悦已经趋近稳定，我不想之后所有的代言人都与私情有关。我想我报得薪酬一定低于你正常代言的价格，省下的那部分，就当做你对我的报答吧。”
    “没问题。”
    叶黎爽快地答应，接过林湘宁递来的笔，在纸上写下自己名字时，手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林湘宁抱歉地看了眼叶黎，对方心领神会地点头，开口道：“没关系，有事的话，你可以先去忙。”
    “不好意思，很快回来。”
    林湘宁转身去了门外，压低声音接通了徐倩拨来的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嘉悦…”
    “不是！”
    徐倩声音激动，迫不及待地开口：“是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出了结果！”
    “真的吗？”林湘宁闻言，眼睛瞪得浑圆，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了。
    林正涛当初的功夫做得太过细致，以至于林湘宁找来的私家侦探，派不上一丁点的作用。
    她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上次得到消息，还是从霍谨行的口中。
    而现在，徐倩却带来了这样一个好消息。
    林湘宁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查到了什么，快点告诉我！”
    “当年夫人乘坐的那艘船上，我们找到了一位目击者，叫黄石，他说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在a市，我现在就安排私家侦探过去询问，宁总你…”
    “不。”林湘宁难掩语气中的激动，一旦提到谢长宁的事情，林湘宁根本就坐不住。
    黄石。
    林湘宁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查了当初霍谨行发给自己的名单。
    上面果真有黄石的名字。
    看来老天爷终于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我自己过去。”林湘宁转身回了包间，将自己的包提起，继续吩咐道：“你把地址发给我。”
    “可是…”
    “发给我。”
    “好的，我这就发给您，需要我陪您一起吗？”
    林湘宁瞥了一眼地址，果然是京市。
    当初那艘船的终点也是京市。
    看来自己果真找到了当事人。
    说不定除了人证之外，她还能获得新的物证，如果真是如此，扳倒林正涛的计划，就可以提前了。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看来你要出远门了？”
    叶黎好奇道：“听上去不太安全，但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回来，这样沈愿或许会更安心一些。”
    “我当然会平安回来。”林湘宁挂断电话，将东西一股脑地装进包中，她顿了顿，认真看着叶黎道：“不过我的事情，你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沈愿得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