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见过。”
    言可毫不在意地耸肩开口：“或许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网红吧。”
    周遭同事闻言哄笑了起来，打趣道：“什么没见过啊，我看分明就是言可姐只能记得霍总身边的女人吧？”
    言可不置可否，颇为享受她们的吹捧。
    殊不知一切都被一双眼睛全数收入眼中。
    林湘宁微微勾起唇角，虽然她不清楚几人究竟在说什么。
    但就言可刚才的表现来看，她不会是靠实力受人追捧到这种程度的。
    想必…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林湘宁收回视线，垂眸盯着手机屏幕，嗤笑一声。
    “叮——”
    言可座位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几个同事心领神会地摆手离开。
    她熟练地接起电话，霍谨行低沉的声音如约而至：“来一趟。”
    “好的霍总，马上就来。”
    “嗯。”
    霍谨行的声音疏离至极，没有丝毫拖泥带的其他情绪，电话挂断的速度也极快，全程不过几秒钟而已。
    言可却握着电话，嗯嗯地答应了半晌，才将电话挂断。
    旁边工位的圆脸姑娘羡慕道：“言可姐，霍总还真是对你不一样，只和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
    “别胡说八道。”
    言可忙不迭制止，却难以掩盖她眸中的兴奋神色。
    她故作正经地开口：“不过是正常交代工作而已，别想太多了。”
    说罢，言可便扭动着腰肢，动作浮夸地替霍谨行泡了一杯咖啡，旋即端着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中。
    霍谨行双眼没从屏幕中离开，一杯咖啡放到他的手边，他也并未有所表示。
    如果言可细心些的话，或许还可以看出霍谨行的眉头不准痕迹地皱了一下。
    “霍总。”
    言可站在霍谨行的桌前沉默了几分钟，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忍不住地主动开口询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霍谨行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皮子略微一抬，眸色深邃，有言可看不懂的情绪。
    言可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手指不由绞紧了衣角，平整顺滑的布料终究是有了皱巴巴的痕迹。
    “你很会自作主张。”
    霍谨行淡定开口，语气冰冷，一如他的双眸。
    言可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吓得脸都猜了，结巴着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是刚才您在忙，所以我才…”
    “最后一次。”霍谨行懒得听言可辩解，冷冷打断：“下不为例。”
    言可闻言，说不出心里究竟是喜是悲。
    霍谨行雷厉风行是出了名的，从逐渐接手霍家，在生意场上厮杀出名头开始，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给过谁机会。
    对自己…终究是不一样的吗？
    言可自我安慰的本事一向上流，三下五除二便在心中将自己塑造成了个霍谨行轻易离不开的女人。
    谁知霍谨行又一次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她那不着实际的幻想。
    “还站着？”
    “抱歉，我这就离开。”言可点头，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需要将林小姐请进来吗？”
    “你说呢？”
    言可垂下脑袋，语气不快：“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能自作主张。”
    霍谨行冷嗤一声，嘴角勾起微微的嘲讽：“言可。”
    “你觉得这样很可爱？”
    言可愣了愣，眼圈霎时红了，几乎是从霍谨行的办公室中仓皇而逃。
    她站在休息室的门前深吸口气，抬手将镜子举起，确定自己脸上的不自然地神色尽数收回后，才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林湘宁像是刚刚挂断电话，听到动静后不解地抬眸看向言可，明知故问道：“霍总忙完了吗？”
    她是故意的吗？！
    言可咬紧下唇，有些摸不清楚林湘宁现在的神情是真是假。
    她不耐地点点头，道：“霍总已经忙完了，要我带您说去，请跟我来。”
    林湘宁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在言可身后，装作一副在意的模样问道：“你来这里几年了？”
    “从霍总在这里办公时，我就已经在了。”言可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言语中有几分炫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