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行面色严肃地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林湘宁。
    他鲜有如此严肃的模样，林湘宁一时间也收了打趣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有人看到你了。”
    霍谨行略微皱眉：“上次在包间中的一个朋友，她见那小鸭子对你动手动脚，而且还有意撩拨她，显然是个见钱眼开的，怕你出事，就联系了我。”
    “如果我不去，你还真准备跟他走吗？”
    林湘宁脸色微微泛红，她看得出昨天那小男模另有目的，但是在霍谨行面前，她暂且不想落于下风。
    她略微向旁别过了脸，躲了霍谨行的目光，闷声开口道：“他服务的好，拿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服务的好？”
    霍谨行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他捏住林湘宁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脑袋转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林湘宁肉眼可见地感觉到霍谨行的背后似乎升腾出了一股子怒火。
    完蛋了。
    林湘宁心道。
    自己的玩笑似乎开过了头，真的让这尊大佛生气了可怎么办？
    “其实我没准备体验他的服务。”
    林湘宁干巴巴地开口，却没想到霍谨行的额头青筋直冒。
    如果他早知道林湘宁一张嘴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他不高兴，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轻易放过林湘宁。
    真是失算了。
    霍谨行手上的力气用大了几分，林湘宁生怕自己下巴会被人看出痕迹，用手轻轻握住了霍谨行的手腕。
    “别这样。”林湘宁软了声音，像是撒娇的小猫一般，撩人心弦：“万一留下痕迹了怎么办？要我怎么解释好呢？”
    “实话实说不行？”霍谨行又被林湘宁的话惹怒，有时候他真觉得林湘宁没白长一张嘴。
    自己的脾气也就林湘宁一个人能挑了又挑。
    “怎么，是觉得我让你丢脸了？”
    “还是觉得我的服务不如昨天晚上的小鸭子，可惜，你怕是再也点不到他了。”
    林湘宁讪笑着哄霍谨行道：“他的服务哪能跟你的服务比啊！”
    话说出口，林湘宁才察觉自己上套了，在霍谨行开口之前，她忙不迭为自己辩解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感受过，光是用想的，也能想出来。”
    “你是没享受到，还是没想享受？”
    真难哄。
    林湘宁心中吐槽，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自觉地想要将霍谨行给哄开心。
    可是她又实在不愿意看霍谨行这张死人一样的冰山脸，下意识便什么甜言蜜语都往他的身上丢去。
    “我没想享受，毕竟你珠玉在前，其他所有人我都看不上。这就是所谓的吃过了细糠吧！”
    霍谨行面色终于有些缓和，只是嘴唇仍旧抿着，眉梢微微挑起，赌气似地问道：“那你怎么不给我报酬？”
    “啊？”
    林湘宁真是被霍谨行打了个措手不及，结结巴巴了半晌没憋出一句话来。
    原因无他，林湘宁确实从来没给过霍谨行报酬。
    可是，她总觉得在二人的关系中，得利者似乎是霍谨行。
    转念一想，林湘宁也不得不承认，霍谨行的技术确实不错，而且也总会在事后给自己不小的好处。
    思来想去，她愈发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奇怪。
    林湘宁欲言又止地看向霍谨行，半晌方才挤出一句话来：“所以，我们的关系应该是有利益往来的吗？”
    霍谨行：……
    他究竟哪句话是这个意思？
    林湘宁是故意的吗？
    “算了。”
    霍谨行郁闷的松开手，赌气一般地与她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天知道林湘宁是不是真的这样想。
    如果她心里的想法确实如此，那自己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霍谨行就算是个泥人，此时此刻也被林湘宁逼出来了些许脾气。
    偏偏林湘宁却毫无所知，不明他究竟又为何生气。
    恰好汽车停下，已经到达了毕业酒会的会场。
    林湘宁松了口气，却听耳边传来车门被拉开的声响，霍谨行已经先一步下车。
    “林小姐，请下车。”
    身后同样传来一声开门声，是司机站在门口微笑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