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退休？
    霍远安脑中闪过了一片空白。
    他们说的真的是一个人吗？
    霍远安不敢违逆霍谨行的意思，却又不得不开口确认：“您说得是那个刚满四十岁，每天可以跑五公里不喘粗气，还能硬拉一百公斤的市场总监吗？”
    “嗯。”
    “他…”霍远安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他该退休了？”
    “嗯。”
    霍谨行的回答简短有效，却让霍远安的心里发出近乎疯狂的爆鸣声。
    他属实想不明白，霍谨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究竟是从何而来。
    难不成是天赋吗？
    林湘宁似乎是觉得霍远安这幅崩溃的模样有趣，戳了戳他的肩膀，追问道：“他退休之后，我能顶上吗？”
    “如果不是为了让您顶上，他能退休吗？”霍远安忍不住开口吐槽，“不过您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需要我提前让人事招新的市场总监吗？”
    “不用。”霍谨行打断道：“原来的市场总监能力不错，可以返聘。”
    “……退休返聘？”
    “嗯。”
    造了什么孽。
    霍远安心里差点骂娘，有些人年纪轻轻，却已经经历过退休与退休返聘。
    属实是人与人的经历完全不同，只怕是说出去也会有人觉得这是空口造谣。
    吐槽归吐槽，霍远安还是任劳任怨地安排了下去。
    许是霍谨行的名字在商界就是一块活招牌，市场总监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这个看似离谱的要求。
    林湘宁刚刚落地a市一个小时，就已经成功收获了一份工作。
    她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保证在当市场总监的这段时间中，让你们整个集团的业绩往上提一提。”
    “对了。”霍谨行抬眸，“我的办公室…”
    “霍爷您放心，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都是按照您的要求一比一定制的。”
    林湘宁咂舌：“你怎么区别对待呢？”
    “你也想要办公室？”
    霍谨行语气温柔，大有一副只要林湘宁点头，他就会果断将办公室拱手相让的架势。
    好在林湘宁尚且保留着理智。
    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忍痛放弃：“算了，我不想招摇过市。”
    “这位不想招摇过市的林小姐，能容我问您一句，您之前的工作怎么办，没有竞业合同吗？”
    “当然没有。”林湘宁的计划实施之前，自然是将合同确定了整整三遍，确定林正涛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挑不出自己错处才罢休。
    不过想来也是。
    他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林氏，又怎么可能会与自己签下竞业合同？
    林湘宁思索片刻，从网上复制了一份辞职信，改了名字之后就发去了林正涛的邮箱当中。
    不出三分钟，林正涛的电话就打到了林湘宁的手机上。
    自己离家这么久，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
    现在看到一封辞职信，倒是像触发了敏感词一样。
    可真是个所谓的好父亲。
    “你要辞职？”
    林正涛语气不悦，声音低沉，却又抑制不住喜悦。
    不用见面，光是凭借想象，林湘宁真的猜到他是怎样一副扭曲的表情了。
    “是。”
    “为什么？”
    “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不辞职。”
    林湘宁早就已经拿捏住了林正涛的七寸，知道以退为进，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
    果不其然，林正涛生怕她真的不辞职，立刻转了语气，耐心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尊重你的意见，可是你在集团中的位置至关重要，我总要给股东们一个交代。”
    “或者你告诉我，你辞职之后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