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林正涛倒抽一口凉气。
    等到合约结束，林氏集团也快没有活路可言了。
    可是，林湘宁要求的违约金，他又确实一时半会拿不出。
    即便真的可以拿出，将林湘宁请回来后，又如何确保林湘宁会像之前那样为林氏拼命？
    横竖想着，都是赔本的生意。
    偏偏林正涛如今骑虎难下，只能对着林湘宁干瞪眼，而别无他法。
    “那可真是很难办。”林湘宁故作苦恼地开口，余光将林正涛为难的模样收入眼底。
    就应该这样。
    林正涛自以为是可以掌控自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从今天开始，她会让林正涛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
    林湘宁的唇角不动神色地勾起，绽放出一个冷笑。
    “不如这样，你虽然在腾飞集团，但是毕竟林氏集团以后也是留给你的，现在你帮林氏集团的忙，不也正是在帮你自己的忙吗？”
    姜还是老的辣，林正涛很快就编排出了一套不要脸的说辞。
    只可惜，故技重施对林湘宁毫无作用，她嗤笑道：“真的吗，那是不是应该从现在开始就立下遗嘱，找好公证人，正好，我认识几个法界泰斗，要不要…”
    “姐姐！”
    林萋萋云里雾里听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她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这不是咒爸死吗？”
    “我是唯物主义。”林湘宁耸肩：“当然，如果说建议立遗嘱就是一种诅咒的话，我也确实希望爸能到去世那天也不立。”
    “只是可惜，到时候你能继承多少，就不好说了。”
    林萋萋心虚地闭上了嘴，偏偏又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圆不溜秋地瞪着林湘宁，不知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违约金林氏实在拿不出，但是…”
    “我突然想起来。”林萋萋又一次打断了林正涛的话。
    林正涛眉头一皱，面带不快。
    可是林萋萋的话，却又让林正涛重新燃起了希望。
    “姐姐，你不是已经和腾飞的boss睡过了吗，如果你想要离职，违约金什么不都是吹吹耳边风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
    林萋萋至今都难以忘记，自己被霍谨行不留情面赶出去的事实。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那么大的屈辱。
    林萋萋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连秦玉瑶都拿不下的男人，自己现在亲自上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所以她将受辱的原因，全部都推到了与她一起去的林湘宁身上。
    如果不是林湘宁，霍谨行就不会面临选择。
    说不定那天留下的就是自己，林湘宁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会是自己自己的。
    “你还与霍家的人不清不楚？”林正涛顿时觉得自己拿住了林湘宁的软肋，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他也就是跟你玩玩而已。”
    “我也只是跟腾飞集团玩玩而已。”
    这种话林湘宁听过太多，对她的伤害也只是无关痛痒罢了。
    “玩的时候就要好好玩，您教我的。”林湘宁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衣服，收敛了笑意：“今天您叫我回来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条件呢，我也都说明白了，我想应该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吧？”
    “既然如此，再见，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我一定吃水不忘挖井人。”
    林湘宁的意思倒不是还在乎与林正涛之间微薄的血缘关系。
    而是在提醒林正涛，她永远会记得之前林氏集团是如何将她排挤在外。
    提拔，能不要使绊子已经是林湘宁留情了。
    “这可怎么办…”
    “爸，我想我有办法。”林萋萋眸色暗了下来：“不过如果我能让她回来，您可以给我妈一个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