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林湘宁没有难为助理，很快便给了答复。
    助理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垂首给了林湘宁地址。
    等她到餐厅的时候，孔方果真已经坐在位置上等待她了。
    “孔伯伯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当然不是。”
    孔方双腿交叠，眸色深沉，直勾勾地盯着林湘宁道：“很少有女人能像你一样破釜沉舟。”
    “如果这是夸奖的话，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当然可以。”
    孔方颔首，饶有兴趣道：“昨天的事情，你筹划了多久？”
    “从您要求我拿下这个标的时候开始，计划就已经开始了，不过，您的项目策划非常优秀，我也曾经犹豫过一时片刻，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按照我本来的计划进行。”
    林湘宁撑起下巴，手指捏着搅拌棒轻轻触碰到了杯壁。
    昨天之后，林氏集团就不再是一个香饽饽了。
    尤其对于孔方而言。
    “如果你有重新开公司的打算，我可以协助你，至于烂摊子，我自己惹出来的，自己会处理，你觉得如何呢？”
    “好。”
    孔方答应得爽快，收拾烂摊子确实让他有心无力，与其磋磨在这种事情上，倒不如接受林湘宁的建议，从头开始。
    “希望我们合作可以愉快。”
    林湘宁举起桌边的杯子，向孔方的方向略微倾斜。
    孔方并未举杯，反倒是若有所思地开口：“你知道公司一直有传言，说你可能怀孕了。”
    “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有人听到你在卫生间中呕吐。”
    孔方耸肩，现在他们两个人勉强可以称作为一个战壕中的战友，有些情报自然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虽然确有可能是肠胃问题，但大家还是更愿意相信怀孕，因为听上去比较劲爆。”
    纸果然是包不住火的。
    而且，她马上也到显怀的月份了。
    林湘宁仍旧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或许她真的应该抽出空来好好考虑，现在是不是留下孩子的好时机。
    “孔伯伯，我希望你目前仍旧维持现状。”林湘宁顿了顿，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最好把孔迟与林萋萋这对有情人拆散了。”
    “为什么？”
    “我报仇的时候，不想连累到你们父子两个，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自然没有意见。”
    “我明白了。”孔迟点头，若有所思道：“你之前是不是想要知道，我还在谢家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包括林正涛是怎么买通外祖父身边的人，那场火又是从何而起，但我手里没有证据。”
    “我很抱歉。”孔方叹了口气：“可是我也没有证据，如果你想要我在这方面帮你，恐怕我也是爱莫能助。”
    林湘宁蹙眉，她不相信孔方真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可还没等她再开口，身后的门铃便再度响起。
    林湘宁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看向门口，结果却与赵云端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不解地开口道：“赵云端？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云端脸上隐隐流露出些许不自在的神色，挪开视线解释道：“碰巧。”
    “碰巧来这里吃饭？”
    “看来你的未婚夫还有事情要与你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下次再说吧。对了，昨天还要谢谢你救了林萋萋。”
    林湘宁眸色微沉，孔方的意思，是不准备拆散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