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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我和师祖的二三事33(完)
作者:海棠谷雨   把失忆道侣忽悠瘸了最新章节     
    “什么等着?”
    温研不知他的话是何意,只听院外朗声:“今日叨扰,改日崔某必定登门拜访。”
    说罢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温研被他的无耻气到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松开墨渚,要出去找他理论。
    墨渚揽着人不撒手,深幽的瞳孔看向放开的手,语气幽幽:“丢下我?”
    不是,她只是想出去教训他一下,并不是。
    温研百口莫辩,“不是,我只是想去教训他一下。”
    正解释着,一个鬼祟的人影趴院门往里瞅,温研偏头正要细看,刚巧错过墨渚触碰她脸的手。
    温研还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那人身形熟悉,应当认识,却见眼前一晃,被捏着下颌强制转头。
    森白的指骨顺着侧脸滑下,他意味不明的笑着:
    “躲我?”
    温研大惊,怎么还越来越乱了。
    “不是,有……”人
    话未说完,就被扶着后颈压向他,嫣红的唇透过方巾压在侧脸。
    他真的爱死这种控制着她主动的感觉。
    温研下意识撑着他的肩推开他,感受着腰间越缠越紧的魔气,又羞又躁,实在是没有在他人眼皮底下亲热的勇气。
    另外,她感觉今天的墨渚怪怪的,还有崔远说一半就失声的话,结合他当时的反应,处处诡异。
    “墨、墨渚。”
    她推开他后他就不动了,只静静看着她,眼神越发暗沉。
    温研心尖颤了颤,伸手捂上这双让她心慌的眼睛,呼吸错乱:“去、去里面。”
    墨渚逐渐适应眼前的黑暗,漫不经心笑起来:“原来研研喜欢这样的。”
    说罢揽着她转进房内,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昏暗的室内几缕夕阳穿透纸窗,飘落在床榻,晦涩又禁忌。
    吱呀的关门声缓缓响起,门后的光影一点点褪去,眼前是一个绝对封密的昏暗空间。
    温研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在被他抵在门后时达到顶峰,心脏小鹿一样乱撞。
    明明主动捂住了他的眼,却还是处于被动的那方。
    身后的木门是热的,身上的人是热的……唇亦是热的。
    只是!
    “墨、墨渚,方巾……摘方巾。”
    温研气不匀,捂着他眼的手软绵绵的,需得他扶着才能继续捂。
    这人不知什么癖好,方巾也不摘,就这样隔着一层薄纱,吻得难舍难分。
    唇间含着薄纱湿润又色情,温研只觉得自己又要烧起来了。
    她勉强睁眼,迷离的水眸雾蒙蒙的,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她放弃捂他的眼,顶着灼热的视线颤抖着手去摘他的方巾。
    这方巾还是自己给他戴上的。
    指尖触到方巾上的水渍时她更是心间颤抖,转手丢在一旁,任由其落在墨石板上。
    而后她又要抬手去捂他的眼,却被反握住。
    她想不明白刚刚还虚弱得下一秒就要去了的人,是怎么单手抱起她放在床上。
    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床能那么晃,一会儿像旷海的孤帆,一会儿像急流的扁舟。
    只迷迷糊糊记得,墨渚凑在他耳边轻哄,他从没那么温柔那么耐心过,于是她迷迷糊糊的点头。
    一时间天旋地转,她低头融进一双情欲的眼……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夜很漫长。
    *
    白灵灵很痛苦,最近她恢复了一段记忆,她是仙剑宗宗主的爱徒,是捧在心尖尖的小师妹。
    所以,兆言都是骗她的,对吗?
    她愤恨过埋怨过痛苦过,最终,所有的不甘也好委屈也罢,皆化作一声惋惜,留在那座矮坟。
    她甚至不知道坟里的肉块是不是他的。
    “灵灵。”
    萧依临心头不忍,到底是他的徒弟,曾是他真心待过的人。
    白灵灵迷茫的抬头,弱弱的喊他师父。
    神情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憔悴
    萧依临心痛却无能为力,是他明白得太晚了,叫心上人被抢了去还爱上了别人。
    他原以为,爱上她是失忆的自己做过最愚钝的事,没成想,只三个月,他亦对她心动了。
    萧依临温柔的抱着白灵灵,轻嗅她的发,温声承诺:“我定保护好你。”
    白灵灵点头,流下悲伤的泪水。
    两个都是她真心爱的男人,一人天人永隔,一人近在眼前。
    连老天爷都在逼她作出选择。
    其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斯人已逝,多看眼前之人才是。
    白灵灵轻轻点头,自愿缚做菟丝花依附他身旁。
    “你信我吗?”萧依临柔声开口。
    “嗯,我信你。”白灵灵温柔安抚。
    “你既信我,那我定护你周全。”
    萧依临眼神坚定,他也不追究魔宫长老是谁杀的了,降妖除魔本是正道修士的职责。
    妖物一人不降,世人必苦难一日,魔物一人不除,百姓必痛苦一生。
    就让他当这个先锋吧。
    仙魔大战正式打响,宗门内魔域中,尸横遍野,血肉成堆,一切与那日梦中别无两样。
    只是……
    墨渚低头看了眼扶着他的人,挑眉轻笑:“温小研,我没有那么弱。”
    “你忘了你上回晕我身上了?”
    说起这个墨渚脸上一黑,埋首在脖颈,咬一口她的软肉,轻轻的含着。
    “别闹,”温研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神色无奈。
    也不知道他这动不动就咬人的毛病谁惯的。
    “痛?”
    “不痛,但是……”
    “那不就行了。”
    墨渚强制结束话题,蹭着往下,靠在最软的地方,满意的勾唇。
    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
    除了……
    “砰砰砰。”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墨渚脸瞬间黑了,也不装柔弱了,浑身的软骨头一秒切换成孔武有力的金刚岩,出门就要把崔远打走。
    “兄长,这是小弟的一点薄礼,望兄长收下。”
    崔远神情热切,自从那人见过墨渚出手后他就转变了思路。
    崔远面带微笑,神情恳切:“这是崔某第十八次登门……”
    话未说完,门便从内关上,崔远眼疾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进去,大叫:“兄长兄长,小弟有好礼相送,绝对绝对包你满意!”
    墨渚不感兴趣,手上用力,差点没把人夹成肉泥。
    “兄长兄长!这次真是好东西,兄长就收一次,要是不满意崔某下次绝不叨扰。”
    崔远还在喊,声音嚎得温研都嘴角抽了抽,这人怎么塌得那么快?
    前些日子不是还要死要活娶她吗?
    转头就捧起墨渚来了?
    她看看墨渚那张脸,暗纹淡了很多,骨相依旧绝色,相较于以往的清冷邪气如今倒是多了分烟火气。
    只见他眉头一挑,松开手指,崔远直挺挺的砸在跟前。
    崔远这时也不讲究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机会是人给的,是面子给的吗?
    “兄长你且附耳来听……”
    崔远悄咪咪的说,起初温研还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后来……
    “住口,”温研面上红瘟,抬剑就要劈崔远那个死流氓,怎么……怎么能教墨渚这些东西呢?!
    墨渚顺手揽过她,慢慢顺着她的后背,笑着看她红透半边天的脸,还好兴致的捏了捏,软软的润润的,手感很不错。
    至于崔远,墨渚神色暗了一瞬,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姑且试一下再决定留也不留吧。
    崔远一个庶子能在如此艰难环境下长这么大,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是盖的,也果断告辞。
    见此,温研瞪了他一眼,“你别听他的,刚重塑肉身没几日,切不可学人如此。”
    墨渚好脾气的点头,脸颊黯淡的纹路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弯腰低头,手掌轻轻放在她头顶,一板一眼的承诺,绝对不听不做。
    温研信了。
    直到夜晚,男人又覆过来时,她憋了很久的泪终于流出来了,眼睛都哭红了也没见墨渚半分心软。
    反而更兴奋了。
    “研研,乖。”
    轻哄还在继续,床还在起伏,慢泣亦悠悠不停。
    露水愈重,春情渐浓。
    温研勉强拉过锦被遮盖一二很快又被掀开。
    “墨……渚!”
    “嗯,我在这。”轻柔似水。
    破碎的声音咽碎吞进喉咙……
    *
    “兄长?”
    崔远第二日又来了,这次墨渚没抵着门。
    崔远懂了,含泪整理衣襟,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他终于正正当当走向了光明的未来……
    若干个千万年后。
    温研终于闭上了眼睛,与墨渚永远长眠在那个雪夜。
    天元国举国哀恸,在开国皇帝崔远的古庙里加上二人的神像,悼念守护了他们上千万年的真神。
    从此,落叶归根,风雪归山,世间再无仙,亦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