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报纸广播纷纷报道陈母死去的消息,陈家被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
私生子抱着母亲的脑袋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陈聪聪进入了曾经父亲的办公室,她的双眼中带着杀气,怒视着众人。
“我有两条路给你们。一是老老实实给我工作;二是和我母亲一个下场。”
大家都哆哆嗦嗦的选着一,谁也不想丢了性命。
接着,陈母的尸体走了进来,没有头颅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我的母亲会监督你们的,希望大家别搞小动作,都是我父亲的老臣了,也都知道我在调查局工作对吧,不管我犯了天大的事情,吕诗雨也会帮我解决的。”陈聪聪故意这么说。
“我们知道,大小姐请您放心,我们会替你认认真真的工作的。”
“别叫我大小姐,现在我是董事长,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我才是这个企业的掌门人。”陈聪聪说。
一旁的一个人小声嘀咕,“小姐只不过是养女,公子才是长子。”
陈聪聪转过头看着他,虽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绝对权力,操纵无头养母走上前死死的掐住男子的脖子。
男子用力挣扎,脸已经发青了。
没人敢劝,都站在那看着。
“我不想见血了,丢在集装箱里送出国吧,连同家人一起,别怪我无情。”陈聪聪说。
无头养母拽着男子离开了屋子,男子一路上不停的惨叫。
“我需要一名贴身秘书,要熟悉企业情况的。”陈聪聪说。
“那个,我曾经是老板的特助,我比较了解公司情况。”一名戴眼镜的小伙子说。
“你叫什么?”陈聪聪问。
“张磊,您可以在您父亲的星级通讯录中找到我,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张磊说。
陈聪聪点点头,“看来我父亲重用你,你为何要服侍那个私生子?”
“保命而已。”
“以后你跟在我身边,需要做决策的事情你来处理。”陈聪聪说,“你没有家人吧。”
“放心,没有,我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张磊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算了,走吧,我还没吃早餐呢。”陈聪聪说着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张磊跟在身后。
“父亲提起过你,你也是孤儿对吧。”
“是的。”
“父亲把你当儿子看待,只可惜先收养了我。”
“能留在咱们企业中,我就算是当看门的保安都愿意。”
陈聪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张磊,“你这么愿意做狗腿子吗?”
“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
陈聪聪笑了笑,“可惜我有狗狗了。”
张磊点头。
“好好干吧,别让我父亲失望。”
“好的。”
走出大门,一帮记者围了过来,他们都在询问是否是陈聪聪杀害了养母。
张磊推开众人给陈聪聪开路,陈聪聪则站在那不走了。
“我父亲死之前虚弱的望着我,有气无力的说,‘聪聪啊,你一定要继承董事长的位置,不要让我的江山给外人夺走了。’你们让我怎么办?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要把江山给一个私生子?”陈聪聪看着记者们。
“可是,你不也是养女吗?”记者问。
“我们所有人都是被父母养的,不是吗?”陈聪聪说完,与张磊离开。
记者们反复琢磨这句话,真的是太有深意了。
二人吃了点豆腐脑油条,陈聪聪始终一言不发。
“老板,咱们企业28%的股份在那个私生子手里,怎么办?”张磊问。
“担心什么,找几个人逼他放弃不就完事了,我要一分钱买他一股。”陈聪聪说。
悲痛欲绝的私生子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帮人抓了起来绑在椅子上。
张磊对着私生子说,“卖出你所有的股份,辞了你的董事职位,不然你就和你母亲一样,身首异处。”
私生子点点头,双目无神的看着空气,“好好好,做什么都可以。”
张磊示意手下让私生子签字画押,职位辞了,股份全都卖给了陈聪聪。
陈聪聪一瞬间成为了企业最大的股东,第一时间开除了私生子所有的亲信。
过一星期,陈聪聪跟吕诗雨提交了离职申请,吕诗雨也没拦着,同意了。
只是得把工作交接完成才能离开。
也就是说得等下一位员工进来顶替这个位置,不然孔祥清就没有搭档了。
晚上,陈聪聪和孔祥清在河边走,陈聪聪没有了以往的笑容,也没有了大小姐那傲娇的语气,开口闭口都很平淡。
“因为你我们搭档做不成,不能怪我吧。”孔祥清说。
“虽然我们不是搭档了,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陈聪聪说。
“那是自然,我会按时提醒你去上班的,你以后是董事长了,不能天天迟到了哦。”孔祥清开玩笑说。
“嗯,我知道,我要把我父亲留下来的帝国壮大,我要做到全国最有钱,全世界最有钱。”
孔祥清看着陈聪聪坚定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我或许不该再爱你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曾经我能那么任性都是因为我爸爸是大老板。以后不行了,我要养活手底下的人,每天一睁眼,就得考虑如何让一百多万人活下来,真是不简单的事情,我爸爸是如何做到的呢?”
孔祥清不知道说什么,自己没在那个位置上,无法理解这种压力和责任。
“冯翠花挺崇拜你的,要不你……”
“不可能,谁要和她搭档,你不是最讨厌她吗。”孔祥清打断陈聪聪。
陈聪聪看着远方,“讨厌和喜爱可以相互转换,我曾经很爱我的妈妈,如今呢,我恨死她了,我巴不得24小时操纵她的无头身子去打螺丝。”
“那你可太缠人了。”孔祥清说。
“就到这吧,我亲爱的搭档。”陈聪聪说。
“那就到此为止吧,没想到我来了没多久,就换了两任搭档了。”孔祥清无奈的笑了笑。
“不奇怪。”
“嗯,不奇怪。”
二人面朝河水看着远处,不再说话,这段时间的相处二人早就建立的深厚的情感,这种情感似乎已经超越了爱情。
望了许久,陈聪聪先转身离开。
孔祥清舍不得走,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泪水早已经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