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得感谢你?”陈绍友一脸苦笑。
原本他在自己父亲面前信心满满地保证能夺得案首之位,可谁知最后县案首却被江叙白夺走了。
而府试时,他更是仅仅取得了第五名的成绩。因此,他回家后不仅挨了父亲的两鞭子,还被责令立刻赶回县学报到。
“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明年的院试,我肯定能胜过你。”陈绍友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斗志。
“那我就拭目以待喽。”江叙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当他们来到学舍后,江叙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绍友竟然还是他的舍友,这也太巧了一些。
看着那床铺凌乱不堪、被子随意堆叠的床位,江叙白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原来那个不叠被子的人就是陈绍友啊。
陈绍友看着江叙白床上那方方正正宛如豆腐块一般的被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心里暗自嘀咕着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江叙白这个怪胎。
这小屁孩学习成绩好也就罢了,没想到连日常生活都如此一丝不苟。他连忙解释说:“我早上出门太急了,本来想着中午休息时再来收拾呢。”
江叙白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附和道:“嗯,我觉得也是这样,毕竟陈兄看起来就不是不爱叠被子的人。”
然后拿出自己带的书出来看,假装不往陈绍友那边看,只是一个别扭的小孩,看在刚刚他帮自己说话的份上,也没必要给他难堪。
陈绍友被江叙白说的满脸通红,看着对方并没有往自己这边瞧过来,便急忙开始整理床铺,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叠不出江叙白那般方正整齐。
最后,他索性放弃了,无奈地说道:“我要午休一会儿,你别出声了。”
江叙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轻声回答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说话。”接着,他也放下手中的书本,将外衫脱下后,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毕竟他每天早上都要早起阅读师父留下的医书,晚上还要接受吴庸的教导,若不休息一下,下午上课时肯定会打瞌睡。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的座位正好处于每个夫子的视线范围内。
就这样,江叙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场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霸凌事件。此后,他在县学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每天都在专心致志地读书和勤奋刻苦地习武中度过。
而王明良来到县学之后,成为了江叙白经义课的夫子。因此,当同窗们得知江叙白是王夫子的学生时,他们再也没有找过他的麻烦。
第一次旬休的时候,他就发现江老三在朱紫街的巷口摆了摊,江老三现在除了摆摊也不会什么其他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正经经商,那样的话可能会给江叙白的名声造成影响。
所以只敢摆一个小摊,只要能维持住一家人在县城的开销就好。
月亮高悬,吴庸如往常一样认真地教导着江叙白习武。
当教导结束后,吴庸向江叙白禀报说:“小主子,如今已有许多江湖人士前来投靠咱们了。”
听到这话,江叙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他对吴庸下达了命令:“很好,第一点,你去制作一批身份牌,以‘朱离’二字作为标识。从今往后,我们就以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活动。”
“身份牌要仿照济世堂那样划分成三个等级。发放一等令牌需经我的同意,至于二等、三等的令牌,你可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决定如何颁发。”
说完,江叙白将一本小册子递给吴庸,里面详细记录了相关细则。
紧接着,江叙白又补充道:“第二件事,你去购买一些孤儿回来,男女都可以。然后找几位有学问的先生教他们读书写字和算术。等这些孩子学会了基础知识,就让那些已经加入朱离的人传授他们武艺。”
对于买卖人口这件事,江叙白并没有感到丝毫不适。毕竟他们所从事的都是正当生意,比花楼或者小倌馆要好得多。而且,他们这样做其实是教会那些孤儿们一门谋生的技能。
毕竟,制药可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他可不希望日后会出现任何问题。
吴庸神情恭敬,语气沉稳地回应道:“属下已经知晓了。”
江叙白又开口询问道:“那些药农是否愿意帮助我们种植草药呢?”
吴庸如实回答说:“他们纷纷表示从未有过种植经验,对于能否成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江叙白稍作思索后,坚定地说道:“让他们放心大胆地按照《药种》上面的方法去尝试,多多思考每一种药材所需的生存环境,如果确实遇到困难,可以考虑购买荒山。”山上种草药总是要好一些的。
吴庸连忙点头应道:“是。”
随着一系列事务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江叙白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读书之上。目前,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顺利考取秀才功名。
然而,时间如白驹过隙,最是宝贵却又极易消逝。转眼间,江叙白的十岁生辰悄然来临,这意味着二头和三头即将迎来科举考试的时刻。
此次,江叙钧和方贵成并未参加科举,因为他们深知自身的学问水平相对较弱。虽然在县试中或许能够应对,但面对府试可能会感到力不从心。
因此,王明良担心他们连续遭受挫折,导致士气低落,建议他们再等待两年。
毕竟,两人年龄尚小,而且对自己的学业情况有着清晰的认识,于是便听从了王夫子的建议。
时间来到了二月,江叙辰要参加县试,自从过了年之后,他就一直很紧张。
就连王夫子都忍不住说他心理素质太差,如果以这种状态进入考场,肯定会吃亏。这些话被江叙白听在了耳里,也记在了心中。
于是,他特意在县试之前带着二头和三头一起前往城外的文昌宫祭拜。
文昌宫其实是玉皇阁的一个偏殿,而玉皇阁则位于县城外的一座小丘陵之上。整座丘陵上种满了梨树,但此时正值二月初,还未到花开时节,山上只有光秃秃的树木。
当他们来到玉皇阁时,发现里面的道长们正忙着给梨树修剪枝叶。
由于县试临近,前来祭拜文昌君的人变得越来越多,导致道观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