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广大师请了六皇子殿下和秦公公用茶。
秦公公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不够用了。
把智广大师的原话带给皇上,皇上会是什么反应?
李晨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秦公公,笑道:“秦公公,智广大师之言没有错。”
连殿下都这么说了,秦公公还有什么可疑虑的?
秦公公应了一声,把茶水喝了,起身告辞。
李晨也起身,向智广大师告辞。
智广大师起身伸掌送客。
从竹园出来,秦公公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老奴当真把智广大师的原话带给皇上?”
李晨道:“智广大师不打诳语。”
秦公公一边点着头,一边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秦公公,有的时候,把事情看简单一点,想简单一些,自然就是海阔天空。”
殿下的这几句话,秦公公如何不知,如何不懂,但是要做到就另是一回事了。
出了“真佛寺”后门,彩凤飞凤牵着秦公公的马已经等候着。
秦公公向殿下告辞后,飞身上马,“驾”的一声,催马而去。
............
“甘露殿”
“晨儿真的在‘盘龙潭’修炼‘大乘心经’?”
李源闻秦公公禀报之后,震惊不已。
秦公公道:“智广大师亲口说的。”
智广大师居然让晨儿修炼通天的“大乘心经”,还真不敢相信。
“智广大师当真这么说的?”
太不可思议了。
李源不得不再次问道。
“老奴岂敢虚言。”
李源相信秦公公不敢虚言。
“心清无尘,在‘盘龙潭’修炼‘大乘心经’,若能聚得天地灵气,开天灵,通地泉,便是造化。”
李源反复念叨智广大师的话。
“‘大乘心经’就算是九段级别的高手修炼,也是难如登天,晨儿能修炼‘大乘心经’?”
秦公公道:“老奴初见六皇子殿下时,觉出六皇子殿下似有不同,老奴还在疑惑,今日一早见到智广大师后,才知道六皇子殿下在修炼‘大乘心经’。”
“老奴也是惊异不已,但智广大师说六皇子殿下居然,居然能够聚天地灵气了。”
秦公公是超九段,接近宗师级别的高手,李源当然相信秦公公的感应力。
“如此说来,晨儿还真能恢复神智了。”
李源欣喜不已,搓了搓双掌,来回激动地踱了几步,然后立在秦公公面前,低声道:“你说,晨儿要是恢复了神智,朕,朕要如何安顿晨儿?”
不等秦公公回话,李源又道:“这事,朕不得不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六皇子殿下恢复了神智,就要封王,封王之后就不能留在宫里。”
秦公公想到了六皇子殿下说的那句话。
“有的时候,把事情看简单一点,想简单一些,自然就是海阔天空。”
这句话,还应得真快。
所以,秦公公在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包袱和顾虑。
“是啊!是啊!”
李源连连点头。
“晨儿应该有自己的王府,还有王妃。”
“皇上。”秦公公躬身道:“老奴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话说就是。”
李源现在就是想听听别人说几句。
秦公公应一声,道:“老奴以为,六皇子殿下真的恢复了神智,封王之后,不宜留在长安。”
秦公公语出惊人,让李源心头一震。
不过,秦公公这几句话,似乎又说中了李源的心思。
“为何?”
李源似乎不舍晨儿离开身边,微一皱眉道。
“皇上,老奴也说不上什么,只是昨晚去了‘真佛寺’,见到六皇子殿下,感觉六皇子殿下不宜留在长安,应该在清净之地。”
“皇上要把六皇子殿下留在身边,那是皇上心疼六皇子殿下,但其他的皇子殿下,未必会心疼六皇子殿下。”
秦公公说到这,跪伏下,道:“老奴妄言,请皇上恕罪。”
李源略微闭闭目,道:“起来说话吧!起来说话。”
凭着对皇上的了解,秦公公知道,皇上动了心思,只是难于决断。
点到为止,不能再多说,这是六皇子殿下昨晚一直叮嘱他的。
秦公公起身,恭恭敬敬地候立。
李源回到御案前,喝了几口茶水,换了话题,询问了一下“灞桥”的拆迁情况后,开始批阅奏折。
现在,对于李源来说,晨儿恢复了神智回来,如何安置,是件棘手的事,也是让李源喜痛交加的事。
李源暂时要避开这个话题。
............
秦公公伺候在皇上身边,白日里只要不是亲去传旨,几乎不出“大明宫”,六皇子殿下让他转交给叶大小姐的“天书”,秦公公只能委派影卫去送。
影卫去“叶府”,运气爆棚,刚好叶秋影在府。
叶秋影今日没去各作坊,在闺房里,坐在窗下的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正在想如何把殿下给她说的那个新奇的“公司”尽快办起来。
小玉进来道:“小姐,秦公公派人来了,说是有东西要交给小姐。”
叶秋影好奇,起身出了闺房,来到府门前。
影卫见到叶大小姐,拱手说明来意后,把一个包裹交给了叶大小姐,然后告辞而去。
叶秋影拿着包裹,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开,见到是殿下的字迹,心里高兴,不再多看,把包裹包上,直奔回闺房。
叶秋影关上门,到书桌前慢慢打开包裹,除了“天书”之外,还有一封信。
当然,这封信只要懂拼音的人,才能看懂。
这封信主要是告诉这部“天书”是干什么的,后面才是让叶秋影喜欢的情话。
只是最后那两句话,叶秋影看不懂,上次和殿下在一起时,又完全忘了问那是啥意思。
i love you!
kiss!
反正不会是好话,一定是那种......
叶秋影遐想到那种不好的......
就脸红心跳起来。
叶秋影收好“天书”和情书,已经有了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去“真佛寺”看望看望殿下。
叶秋影吩咐小玉赶紧去备马车,小莲伺候着更衣。
叶秋影利利索索地更衣之后,就出门了。
马车已经候在院门前,叶秋影也让小玉小莲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出了“叶府”的后大门,叶秋影才告诉马车夫,今日去“真佛寺”。
马车出了,直奔“真佛寺”。
小玉和小莲当然不知道小姐是去“真佛寺”见六皇子殿下,还以为大小姐是去“真佛寺”还愿。
当然,小姐不说,她俩不敢问,陪着大小姐就是。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
叶秋影在马车厢里忍不住开始遐想。
殿下突然见到她来“真佛寺”,会是什么表情。
马车奔驰到离“灞桥”不远之时,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最后居然是走走停停。
叶秋影先还能接受,到后来,行进得越来越慢,停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叶秋影开始心急了,一心急,叶秋影的虎气上来了。
“看看,怎么回事?”叶秋影吩咐小玉。
小玉钻出马车厢,站在马车头上,眺望了一下,道:“小姐,前面堵着了,我去看看。”
说完,跳下马车,往前跑去。
不多久,小玉回来,禀报道:“小姐,诗词大会组委会的人,在灞桥设了卡,收取什么过桥费。”
过“灞桥”还要交银子,不然过不去,什么鬼?
叶秋影闻言,虎气起来了。
掀开马车厢门帘,钻了出去,跳下马车。
小玉和小莲怕小姐虎威发着,跟着小姐跳下马车。
叶秋影跳下马车,就有一顶轿子落在一旁,一个须发花白的太翁颤颤抖抖地钻出轿子,让轿夫在此候着,自己在一个家仆的搀扶下往前走。
叶秋影叫住了太翁,好奇地问道:“太翁,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坐轿子了?”
太翁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丫头,我这是去桥对面瞧瞧小孙子,小孙子病了。”
太翁说到这,突然来气了,把拐杖一杵,气呼呼道:“这过桥还要收过桥费,老夫活了一辈子还没遇到过,老夫还走得,就不给这过桥费。”
“到底怎么回事?”叶秋影更加好奇地问道。
太翁道:“姑娘,那个什么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要维修这灞桥,先就收缴了十里八乡各门各户的维修费,现在居然又开始收过桥费了,岂有此理,天理何在。”
太翁说完,气愤愤地赌气步行。
叶秋影差点咬碎贝齿,虎步而行,来到灞桥前,果然看见灞桥两头都有关卡。
看着那些耀武扬威的诗词大会组委会的收费官员。
“噌!”
叶秋影火冒三丈,虎性爆发,疾步走了上去。
灞桥桥头赫然立着一块告示牌,上面写着,因要维修灞桥,凡过往马(骡)车、驴和轿子,需交过桥费,马(骡)车十文单次通行,单马、单骡、单驴、单轿五文单次通行。
看到这告示牌,叶秋影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脚踢翻告示牌,又是几脚踏破。
两个收费的大汉,见有人居然踢倒告示牌,还踏破,“嗷嗷嗷”地怪叫着扑上来。
不等两人靠近,虎丫头早就飞脚迎上去。
“咚咚”
两声闷响,两个大汉被虎丫头差点踢下桥去。
虎丫头手一挥,吆喝一声:“大家过桥。”
突发事件惊呆了准备缴费过桥的人。
这丫头疯了不成?
敢对官府的人大打出手。
桥那头的两个收费大汉见状,勃然大怒,一边捋袖,一边虎冲过来。
虎丫头迎上去,一个漂亮的连环飞腿,就把两个大汉踢翻,冲到桥头,把告示牌一脚踢飞,大声吆喝:“大家过桥。”
桥两头的人,惊愕之后,呼啦啦地赶紧驱赶马车、骡车、赶马、驱骡、赶驴、抬轿蜂拥过桥。
不远处的几个组委会大汉见桥头出了事,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有阻挡过桥的,有来抓虎丫头的。
瞬间,桥头热闹起来。
虎丫头指东打西,把几个大汉弄得四下躲避,狼狈不堪。
很快,就有一大队的组委会人员火急急的驰援。
围观群众见状,为这位仙女般的侠女担心了。
和官府作对,又打伤官府的人,这罪要捅天了。
“姑娘,快跑!快跑!”
有围观群众焦急地叫唤起来。
虎丫头很是感激地看了看那些催促自己跑路的围观群众。
敢情这天下还有不少心地善良的群众。
虎丫头不由向围观群众高高抱拳,感谢。
围观群众向英姿飒爽的仙女女侠鼓掌喝彩。
很快,组委会的大队人马赶到,把不知天高地厚的虎丫头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一个官威十足,肥头大耳,一脸油腻的官员,骑在马上,尖声尖气地喝道:“大胆刁女,居然敢,敢......”
话还没说完,就喘上了气,深吸一口,道:“敢对抗朝廷,来呀!给本官把这刁女绑了。”
胖官话一说完,眼睛一花,明明离他还在三丈之外的刁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胖官一声“鬼呀”,还没喊出来。
“吧唧”
就被虎丫头从马背上一把给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灰土。
虎丫头一脚踩在胖官的猪头上,厉声喝问道:“谁让你们拦路抢劫的?”
得。
虎丫头先给对方扣了一个拦路打劫的强盗帽子。
围观群众有喝彩叫好的,也有为仙女般的女侠提心吊胆的。
围住虎丫头的官兵和衙役见长官的脑袋被踩在脚下,随时都有可能像西瓜一样爆裂,傻了眼,没见过这么狠的刁女,不敢动弹了。
就在僵持之时,右翼队人马赶来。
虎丫头只是冷眼相待,等着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架。
大戏。
绝对的大戏。
不要钱,不需要票的大戏。
天下不缺围观群众,也不缺爱热闹,和不嫌事大事小的人。
现场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满是围观群众。
官兵和衙役让出一条道,一个骑高头大马,一身华丽丝绸衣袍的人,驱马进来。
大官。
绝对的大官。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大官。
这位大官一看,踩着胖官脑袋的,是大唐国赫赫有名的虎女,不由一愣,连忙翻身下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