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魏嘉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后轻咳一声问：“盛总，我们真不帮沈柚宁控票吗？毕竟是我们公司的人。”
“怎么？你觉得她赢不了？”盛祁淮反问。
“那倒没有，她是我们新一批艺人里能力最出众的，我还是相信她的实力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打听过了，海选的时候那个沈听榆可是校长亲自点名通过的。”魏嘉年说。
盛祁淮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悦地道：“我星月娱乐输不起吗？”
“再者说，你觉得输和暗箱操作，哪一个更遭人诟病？”
魏嘉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轻轻打了打嘴巴子，讪讪地闭了嘴。
盛祁淮道：“不管谁输谁赢，我们吸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结果，不重要。”
“是。”
盛祁淮若有所思，“如果沈柚宁没得第一，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啊？为什么啊？”魏嘉年既震惊又不解。
盛祁淮笑了笑，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你别看她平时谦逊有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她啊，内心最是高傲，野心不小，这样的人，受受挫、磨磨锐气也是好的。”
魏嘉年虽然看不出来沈柚宁如盛总说的这般，但跟在盛总身边这么多年了，比起自己，他更相信盛总的眼光。
*
随着外界的关注越来越多，沈听榆她们牟足了劲。
若是有人暂时无法训练，白檀老师便补位帮着大家一起练。
这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沈听榆接到了厉璟渊的电话。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通，“喂。”
“我在你校门口，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
厉璟渊磁性悦耳的声音隔着屏幕传到了沈听榆的耳朵里。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厉璟渊宠溺一笑，“嗯，我等你。”
沈听榆突然觉得自己被声音给勾引了。
她和同学们说了声后就一路跑出了校门，她怕厉璟渊久等了。
厉璟渊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一个人比较少的拐角处。
沈听榆走过去上了车，气还没喘匀。
就听见厉璟渊有些责怪道：“下次不用跑，慢慢来。”
沈听榆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车子启动，厉璟渊已经选好了餐厅。
厉璟渊：“听说你们和沈柚宁她们打了赌。”
“嗯，准确来说是她们班向我们班下了战书。”
“赌注呢？”
沈听榆答：“晚会结束后双方一起去君肆酒店进行联谊，费用由败方承担。”
厉璟渊挑眉，“倒是没有太过分。”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这已经很过分了，况且沈柚宁自大，她觉得自己定能胜出，我们两班本就水火不容，说得好听是联谊，不过是想看我们难受罢了。”
“结局未定，谁难受还不一定呢。”厉璟渊笑道。
沈听榆突然有些担忧，犹豫了会儿开口道：“那个，你可千万不要帮着我作弊噢！”
“那如果星月娱乐那边出手了呢？”厉璟渊看着她问。
有时候太老实了会吃亏。
沈听榆愣了愣，然后才道：“你也知道这次热度这么高是他们的手笔？”
“也？有人告诉你了？”厉璟渊有些惊讶。
沈听榆摇摇头，“我猜的，我还觉得他们不会暗箱操作，只是搞些噱头吸流而已。”
厉璟渊赞赏一笑，“你倒是懂得洞察人心，和我想得一样，但如果他们真暗箱操作了，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的人，可以失败，但是不能白白受了委屈。”
沈听榆听罢，觉得心里胀胀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好像还混着其他情绪。
她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
沈听榆突然很想问：“那你上次看了我们的海选，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厉璟渊看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于是忍不住想逗她。
“我觉得还差点。”
沈听榆的心揪了起来，一脸忐忑地问：“差哪？”
厉璟渊坏笑，“我不是专业的，我的意见重要吗？”
“重要。”沈听榆丝毫不带犹豫。
厉璟渊凑了过去，长臂搭在沈听榆的椅背上，看起来就像是把她圈在怀里一样。
他佯装可怜，“应该不会有人在意吧？”
“我在意呀！”沈听榆嘴巴比脑子快。
当看见厉璟渊的笑后，她才知道自己被诱导了。
顿时脸颊有些发烫，试图补救，“不止我在意，我们都很在意。”
厉璟渊点头随意地“嗯”了声，但这感觉就像在哄她似的，那一脸得逞的笑意丝毫没淡。
沈听榆有点想生闷气了，怎么每次被调侃的都是她呀？
能不能角色调转一次呢？
这时厉璟渊再次出声，“身为你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差的那一点，由我负责补上。”
沈听榆脑袋有一瞬间的宕机，她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来和我一起跳舞吗？”
“噗。”谢池和司机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后又赶紧憋住了。
这种问题也就夫人敢问了，代入一下厉总去跳华舞，那场面是他完美的外表都拯救不了的。
很显然厉璟渊也没猜到沈听榆的脑回路。
原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但看她神情十分认真，而且还很惊讶。
莫名有些……可爱。
厉璟渊也忍不住轻笑，然后拿过平板打开某个页面，递给沈听榆。
沈听榆疑惑不解地接过，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直接被惊艳到了。
这上面是一张华舞舞服设计图，整体是渐变的浅绿色，设计精美，充满传统文化的气息。
最重要的是，上面写着制衣用的面料居然是萤纱，而且落款是“千裳”。
“千裳”是一名传统服装设计师，世界闻名。
而制萤纱这门传统工艺，现今华国只有她还掌握着。
萤纱轻盈唯美，特别是在不同的灯光下会呈现出不同的光晕，看起来就像是加了一层滤镜。
据说制作过程全部得手工，无机器可代替，因此价格也十分昂贵。
即便如此，很多人依旧千金难求。
因为这位千裳女士脾气十分古怪，她的萤纱和服装只卖给有缘人。
沈听榆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了，就目瞪口呆的。
厉璟渊道：“怎么？高兴傻了？”
沈听榆点头，丝毫不掩饰。
她激动地问：“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还是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