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然后道:“我知道了。”
“总之你自己注意点,我说过了,小姨和你,我肯定是选小姨的。”
“嗯,谢谢!”厉璟渊道。
他知道谢闻枭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内心估计也挺煎熬的。
*
几日后,沈听榆的照片和宣传视频开始登上了各个广告位。
很多个地方,抬眼望去,一整片都是。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为这张神颜驻足。
无数网友都被这个排面给震撼到了。
【呜呜呜呜,世界多我一个有钱人能怎么样?】
【厉总,我每天去中央广场口头宣传,发传单也可以,可以给我一个广告位的钱吗?】
【如果这都不算爱……】
【这牌面比小说还小说,我就是那个npc网友。】
【npc网友+1】
【羡慕了,但是听听值得!】
……
谢池敲门进来汇报说:“厉总,这是财务递上来的广告支出表,你过目一下。”
厉璟渊接过来随手翻了翻,上面的数字甚至没有超过他的最低预算。
“怎么这么低?”
“很多人一听说是给夫人打广告,纷纷降价,甚至直接免费,或许也是想为国家出一份力吧!”
厉璟渊点了点头。
……
舞蹈公馆里。
陆文琢满脸喜色地来找沈听榆。
训练室里,沈听榆如今已经能站在鼓上完成所有的舞蹈动作了,除了身形还有些不稳,其余的问题都不大。
陆文琢看见她露出来的小腿和膝盖,还有手肘,都是一片淤青。
这都是无数次从鼓上摔下来的证明。
大家都说她是华国的救星,可要当好这个救星岂是那么容易的?
沈听榆比刚入队时进步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国舞队的人都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的汗水。
她的时间,除了回家、吃饭和睡觉,其余的全部泡在了训练室里。
国队的训练本来就很重了,她还每天自觉加训,整个人就像是紧绷着的弦。
沈听榆是陆文琢招进队里的,所以他自然心疼,还有些自责。
如今民众的呼声对于沈听榆而言,既是鼓励也是压力,她年纪轻轻,肩上就背负起了如此重任。
换位思考一下,他都不一定能做得这么好。
在沈听榆又结束了一遍训练时,陆文琢敲响了门。
“陆前辈。”沈听榆转头微笑着喊了声。
陆文琢道:“先下来休息会儿吧,练到这种程度,进度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沈听榆点了点头。
她下来后接过陆文琢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沈听榆问。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华舞,而民间的华舞舞者又屈指可数,华舞国队听从上面的命令,开始在各地进行演出。
这一次,每一场演出都座无虚席。
所以陆文琢身为首席,是很忙的,没事应该不会来找自己。
陆文琢笑道:“最近又沉浸式练舞,没有上网吧?”
“确实好几天没怎么看手机了。”
“要不你现在看看?不然我怕厉总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一句话都没有回过去,他会哭晕在厕所。”
沈听榆听着他的话,脑海里居然有了画面感,一时间被逗笑了。
她一边翻手机一边问:“他又做了什么?”
陆文琢:“你还是自己看吧。”
沈听榆现在有经验了,直接去热搜上面看。
#厉氏总裁一掷千金博妻子一笑#
#最有排面的广告#
……
诸如此类的话题,占据了好几个热榜。
沈听榆都愣住了,这……
这不得把厉璟渊的钱花个倾家荡产?
“陆前辈,我去打个电话。”
陆文琢道:“好,你随意,我要出发去下一场演出地了,回来说。”
“好。”
“不要每天高强度练习,身体才是你最大的资本,你要适当的休息。”
沈听榆笑着点头。
陆文琢离开后,沈听榆赶紧播了厉璟渊的电话。
厉璟渊和谢池正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一看见老婆的来电,他秒接,然后给了谢池一个眼神,然后走到了旁边的窗台前,嘴角还勾着一抹幸福的笑。
不用说谢池都明白了,会议延后。
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他离开去控场。
沈听榆先开的口,“阿渊。”
“怎么?我的大忙人老婆终于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厉璟渊揶揄道,语气多少有些哀怨。
沈听榆知道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忽略他了,有些心虚,“我……我训练赶进度呢,不好意思,等世舞赛结束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厉璟渊挑了挑眉,“噢?怎么补偿法?”
他的语气让沈听榆很难不想歪,她娇嗔道:“你正经点。”
“我对你,什么时候不正经了?”厉璟渊委屈道:“我想和你足不出户,是真的。”
沈听榆咬了咬下唇,整个人的体温都上升了。
这句话从厉璟渊的嘴里说出来,绝对是虎狼之词!
沈听榆知道,论不要脸,自己是绝对比不过他的,于是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给我弄这么多的宣传,那些地方的广告位,得要多少钱啊?”
“没花多少钱,他们一听说是给大舞蹈家宣传,都纷纷给优惠了。”
“就算给了优惠,也不会便宜的。”
在京都这个连阳光都要钱的地方,给再大的优惠,最后价格都不会便宜。
厉璟渊宠溺一笑,“贵也没事,你老公会赚钱。”
“再会赚钱,这也是辛苦钱好不好?”
“好好好!知道错了,我这个人花钱大手大脚的,也不会管账,要不你以后来帮我管好不好?”
沈听榆被逗笑了,这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我管账的话,可是很抠的,一个月只能给你几千的生活费。”
厉璟渊夸张地“嘶”了声,“那我可有苦日子过了,这么点钱,那不得天天回家陪老婆吃饭?”
沈听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中会出现这样一位,视自己如命的傻子。
以前她连许愿都不敢这样许。
又聊了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