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揉着太阳穴,在雕花红木椅上坐下,脑海里闪过无数张面孔,却都一一否决。
府里的下人不成,外面请人又不放心,这云醉楼可是他翻身的关键,万万不能出差错。忽然,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柳如烟。
她精明能干,将明月楼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红火。
想到这里,傅深眼前一亮。柳如烟虽然没管理过酒楼,但她心思细腻,又善于察言观色,或许能胜任云醉楼的掌柜一职。而且,她对自己忠心耿耿,绝对值得信赖。
主意一定,傅深立刻起身,吩咐备车前往明月楼。
明月楼位于城西的繁华地段,是一座两层小楼,装修精致典雅。
傅深走进店里,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店里客人络绎不绝,大多是些衣着华丽的贵妇小姐,正围着柜台挑选商品。
“公子您可好些日子没来啦。”一个小厮问道
“柳如烟呢?”傅深问一个小厮。
“在楼上账房。”小厮恭敬地答道。
傅深径直上了二楼,来到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柳如烟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傅深推门而入,只见柳如烟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账本,聚精会神地核对着账目。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衣裙,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听到开门声,柳如烟抬起头来,看到是傅深,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笑容:“公子,您怎么来了?”
傅深走到桌边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如烟,我想让你去云醉楼帮我管理几天。”
柳如烟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为难地说道:“公子,这……恐怕不行吧?我从未管理过酒楼,怕是力不从心。何况,这明月楼……我走了怎么办。”
“明月楼这边,我会安排其他人暂时管理。”傅深打断她的话,“云醉楼那边,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先麻烦你了。”
柳如烟见傅深态度坚决,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点头答应:“既然公子信得过我,那我就试试吧。”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傅深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云醉楼那边情况比较复杂,你去了之后,先熟悉一下情况,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柳如烟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她虽然在明月楼做得风生水起,但酒楼和日化店毕竟是两码事,她对云醉楼的经营模式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傅深看出她的担忧,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派人协助你的。你只管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柳如烟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公子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
对了,”傅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以前应该学过不少歌舞吧?”
柳如烟点点头:“学过一些。”
傅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就更好了。云醉楼的歌舞表演一直不温不火,你去了之后,可以好好整顿一下,争取打造出几个招牌节目,吸引更多的客人。”
柳如烟没想到傅深还有这层打算,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她原以为傅深只是让她去管理一下酒楼的日常事务,没想到他还想让她负责歌舞表演方面的事情。
“公子,这……我怕是……”柳如烟有些犹豫。
“相信我,你可以的。”傅深鼓励道,“歌舞技艺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你对这方面也比较了解,知道什么样的节目更受欢迎。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云醉楼的歌舞表演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柳如烟看着傅深充满信任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好,我答应公子,一定尽力做好。”
傅深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准备一下,明天就过去吧。”
“公子慢走。”柳如烟起身相送。
傅深走出明月楼,心情颇好。柳如烟的聪慧和能力让他颇为欣赏,云醉楼交给她,他很放心。更何况,他还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可以让云醉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加快了脚步。
云醉楼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是楼内却显得有些冷清。傅深刚踏进门槛,一个小厮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傅公子,县衙来人了,说是县令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傅深微微皱眉,心中疑惑。
“带路。”傅深淡淡说道。
小厮连忙应声,引着傅深往外走。
县衙大堂,县令李大人正襟危坐,见傅深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笑容:“傅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傅深拱手回礼:“李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召见在下,有何要事?”
李大人请傅深坐下,命人奉上茶水,这才开口道:“是这样的,傅公子,你也知道,科举考试在即,这可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啊!本官思来想去,这协助主持科举考试的人选。”
傅深一愣,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他一个纨绔子弟,居然被请去协助主持科举考试?这李大人莫不是老糊涂了?
“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对科举考试一窍不通,如何能担此重任?”傅深连忙推辞。
李大人摆摆手,笑道:“傅公子过谦了!本官早就听闻傅公子才华横溢,学识渊博,协助主持科举考试,自然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傅公子家世显赫,声望极高,让您协助主持科举考试,更能彰显朝廷的公正严明!”
傅深心中暗骂,这李大人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哪有什么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这李大人分明是有求于他,却故意抬高他,真是虚伪至极!
“大人谬赞了,在下实在不堪重任……”傅深还想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