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问你个事，这家奶茶店的收益，算谁的？”听完这匪夷所思的前文提要，傅航无力的挥退夏小峰，另外那个服务员已经过来喊了几次了。
    实在是忙不过来，麻袋装钱有没有？
    这还是夏小峰机敏，把夜班的两个人也叫回来的现况。
    “该项目投入因目标客户而立项，收益归目标客户所有。”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什么？
    等等，我捋一下。
    这里的目标客户应该是沈青鸾吧？当初自己申请的理由是：沈青鸾喜欢这家奶茶，关门了自己就不好舔，然后买下来方便自己舔……
    是这样吧？
    所以，这家店的收益归沈青鸾？
    凭什么？
    “你确定清楚的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以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毕竟系统错乱、网络延迟、数据丢失什么的很常见。”傅航表情狰狞。
    收益不给他，他是理解的。
    不然这就是个bug。
    沈青鸾喜欢酸菜鱼，买了。
    沈青鸾喜欢游乐场，买了。
    沈青鸾喜欢bsj，买了。
    不用半年，傅航能把汉城买下来。
    然后，还舔个屁？
    所以，傅航最开始的猜想，是系统会把这部分收益收回，然后以工资的形式再发给他。
    黑心企业家，不都是这样？
    可怎么能想到，这笔收益竟然给沈青鸾？
    泥马！这怎么玩？
    逻辑上也说不明白吧？
    关键是谁给？怎么给？以什么名义？
    我给吗？
    沈青鸾收到钱以后会想不明白吧？
    我一个游戏代练，送她一家奶茶店？
    我辛苦立这个人设干什么？
    “该项目投入因目标客户而立项，收益归目标客户所有。”系统贴心的将方才的提示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傅航沉默了，感觉这是系统对他每天躺着上班的一种惩罚。
    这是变相提高游戏难度哦。
    或者……直接和沈青鸾摊牌？
    开着gt900怼脸，然后高调的宣布我就是总裁，再甩给她一家奶茶店，直接爆了她的数据，一举拿下一亲芳泽？
    然后提着起裤子霸道的离开？
    好像有点爽！
    反正现在有李未央和应亚男两个备胎……
    稳的一逼啊！有没有？
    傅航眼底闪烁奇光，摩挲着下巴露出猥琐的笑容。
    但下一刻，他迟疑了。
    李未央可没沈青鸾稳定啊……能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女人真的不多了，三年如一日……啊不，是六年如一日，道心坚如磐石。
    这日后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可就不好补救了。
    日？不日？
    傅航的目光游离。
    不行，李未央太不稳定，看这个状况，搞不好会比沈青鸾先爆。
    而那个应亚男……不说她刑侦大队的身份，那股子彪悍就让傅航害怕，这娘们虎起来是真虎啊？
    这种舔上去，不是舔一口掉一块肉，就是嘣一口牙。
    不行，不能再草率做决定了。
    稳住，别浪。
    思索间，他的目光却是不自觉的扫向远处冒头的办公楼。
    那是远博贸易所在的办公楼。
    再次回到店里，他站在直播镜头扫不到的位置冲雷乐招手。
    雷乐刚才就看到傅航了，但舍不得直播间内的数据，远远的看了两眼以示尊敬。
    但现在看到师傅喊他，他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将直播镜头对着吧台，直播奶茶制作过程，连忙跑了下来。
    身后的小柒狐疑，猜测着傅航的身份。
    “今天可以了，停了。”傅航冷着脸，不耐烦的说道。
    “停了？”雷乐一愣，想到直播间的数据，他是真舍不得。
    5万了……
    “让你停你就停。”傅航嘴角歪起。
    雷乐眉头一跳，瞬间想到一个可能。
    过犹不及……
    师傅这是怕我过度消费热度？
    想通此点，雷乐的脸上洋溢笑容，立马回头。
    “让那个也停了。”傅航补充了一句。
    小柒得到雷乐的转达，微微思索片刻，和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声抱歉，又唱了一首歌后，关闭了直播。
    她其实也感觉现在不是下播的最佳时机，因为人气还在往上走。
    可奈何这是人家的店铺。
    小柒收好设备，笑嘻嘻的来到傅航面前，认真打量着这个年轻的老板。
    只是她有些奇怪，店里生意如此火爆，为什么还摆着张臭脸？
    “你好。我是小柒。”
    “辛苦辛苦。小夏，给几位一人送杯杨枝甘露。”傅航礼貌的点了点头，侧过身向阁楼走去。
    小柒愕然。
    无视我？我好歹给你引流热场子做宣传，我十几万粉丝呢！一杯奶茶就打发我了？
    小柒看着毫不停留的傅航，心中非常不爽。
    今天直播的数据，倒也算是双赢，可这个双赢是自己和雷乐吧？
    你完全就白蹭了一波热度好吗？
    见鬼，有这样的老板，怪不得之前生意惨淡。
    小柒哼了一声，带着设备和团队直接离开，那杯送的奶茶也没要。
    直播停止，凑热闹的人慢慢散去，而那些排队买奶茶的人也逐渐失去耐心，纷纷离开。
    没多久，奶茶店热闹无比的场面冷却下来。
    当然，还是有一些顾客坐在卡座上，或拍照打卡，或聊天打屁。
    傅航将阁楼的帘子重新拉上，无力的躺到床上。
    奶茶店的营业额应该不会是当日结算吧？
    以前一天就卖2杯，大概率还是自己买的……
    说什么收益，就是统计每天赔多少。
    可看今天这个架势，收益应该不少，如果当日结算，岂不是今天沈青鸾就能收到钱？
    “该项目按月结算。”系统温馨提示。
    傅航微微松了口气，那还有操作空间。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很轻，很稳。
    “老板？”夏小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起来小心翼翼。
    “进来。”傅航没好气道。
    “老板，是雷乐自己要上来的，他唱嗨了，我拦不住。”夏小峰小声解释，他看傅航绷着脸，以为是因为有人擅自闯了他的“私人办公区”而生气。
    “以后看住了。别让他上来，你回头找人立个墙，把门也装上。”傅航想到这个的确生气，这是老子的房间，不对外开放。
    而且……这里午休也挺不错的。
    “是，我一会就去找装修公司，用复合板搭建，最快两天就能弄好。”
    “嗯。”
    “还有，我们是不是要招人了？今天我把晚班的人先调来了，但如果以后都这样，一班两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就限量，谁家奶茶店把员工当牛马使唤？”傅航一下就火了。
    我这正愁着这事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奶茶大卖你是开心了是吧？关你什么事？钱能到你口袋吗？你个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