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景收养罗士信 善相深陷死囚车
作者:离耳   隋唐演义群英传最新章节     
    就在王景感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苦恼到了极点的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附近的村民们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这些村民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那是一种混合了感激和关切的复杂表情。
    其中一位年长的村民,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王景,用一种充满诚恳的语气说道:“这位好汉,你们的事情我们大家伙儿都听说了。张善相兄弟为我们村子除去了那只凶猛的老虎,那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呐!如今他遇到了这样的困难,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们都愿意帮助他,我们可以把他接到家里去照顾,让他在这里安安心心地养伤。”
    王景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他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这些质朴而善良的村民们,声音哽咽地说道:“各位乡亲们,你们……你们的好意我王景心领了。我真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你们会如此慷慨地伸出援手。我替张兄弟谢谢你们了!”说着,他深深地向村民们鞠了一躬。
    王景转过头去,看向躺在担架上的张善相。只见张善相的眼中也闪烁着泪花,那泪花中既有对村民们的感激,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和不舍。
    张善相知道自己带着孩子这一路有多不容易,而且现在自己伤得这么重,恐怕是九死一生了。他实在不想让罗士信跟着自己再受苦受累。
    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握住王景的手,声音虚弱但却无比坚定地说:“王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把罗士信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这孩子命苦啊,他是南陈大将罗融的遗孤,他的姨夫是兴隋九老邱瑞。等他长大后,你一定要带他去找邱瑞,让他有一个好的归宿。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王景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他紧紧地盯着张善相,一字一顿地说道:“张兄弟,你放宽心吧,我一定会把罗士信照顾得好好的。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会因此丢掉我的性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张善相闻言,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他用力地握住王景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王大哥,真的太谢谢你了。这辈子能结识你这样的人,是我最大的幸运啊。要是真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到时候一起闯荡这江湖。”
    王景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承诺,说道:“张兄弟,你就安心养伤吧,什么都别想了。我王景说到做到,一定会把士信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对待。这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他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张善相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哽咽着说:“王大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士信跟着你,我真的很放心。
    只是这孩子性子有些倔强,有时候可能会有些小脾气,以后若是他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你可要多担待啊。”
    王景拍了拍张善相的手,微笑着说:“张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孩子这么懂事,我疼他都来不及呢。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张善相默默地听着王景的话,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危机四伏。那越王杨素向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此次自己与他结下了如此深仇大恨,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张善相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重伤,每一处伤口都像是在无情地宣告着他逃脱的希望渺茫得如同登天一般。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中却始终坚定着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罗士信妥善安顿好。
    张善相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看向王景,问道:“王大哥,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王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打算带着士信回我的老家,河北大王庄。那里是我的根,虽然日子可能会清苦一些,但至少能让士信过上安稳的生活。”
    张善相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说道:“河北大王庄,那是个好地方啊。王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士信,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
    王景看着张善相,眼中满是坚定,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张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我会把士信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哪怕拼尽我的一切,也会护他周全。”
    张善相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说道:“王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士信跟着你,我也放心。只是我这一去,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王景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紧紧地握住张善相的手,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张善相力量,说道:“张兄弟,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要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这王景可惜后来早逝,再也没有遇见张善相,可是他的儿子却是鼎鼎有名,是那日后瓦岗五虎将之一的大刀王君可。
    王景带着罗士信回到了河北大王庄,日子虽然清苦,但他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罗士信,将他视如己出。罗士信也在王景的呵护下茁壮成长。
    王景和张善相依依惜别,村民们把张善相藏到了山洞里面。
    那马乡绅在村里面没有找到张善相,可是朝廷给的赏金实在是太多,马乡绅居然痛杀村民,逼迫张善相出来。
    马乡绅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挨家挨户地搜查,只要稍有反抗,就会被他们残忍地杀害。村民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但却无处可逃。
    张善相躲在山洞里,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去,村民们将会遭受更大的灾难。
    “狗官,我跟你们拼了!”于是,张善相决定挺身而出,他单手持一把长枪,从山洞中冲了出来
    马乡绅看到张善相,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哈哈哈,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张善相扑了过来。
    张善相怒目圆睁,“哼,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抓住我?简直是做梦!”他手中的长枪一抖,直接迎向了马乡绅的大刀。
    刹那间,枪尖与刀刃相碰撞,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马乡绅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这家伙,果然有些本事!”马乡绅心中暗自吃惊,但他并不甘心就此罢休。
    “给我上,抓住他!”马乡绅一声令下,身后的家丁们立刻一拥而上,将张善相团团围住。
    张善相毫无惧色,他手中的长枪舞动得虎虎生风,左挑右刺,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家丁们虽然人多,但却根本不是张善相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滚开!”马乡绅见状,气得暴跳如雷,他亲自挥舞着大刀,向张善相砍了过来。
    张善相侧身一闪,躲过了马乡绅的攻击。然后,他迅速转身,长枪如毒蛇出洞一般,直刺马乡绅的咽喉。
    张善相重伤在身,还未触及马乡绅半分,便被其手下以绊马索狠狠放倒在地。
    张善相重重摔倒,口中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可身体却如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哈哈,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马乡绅得意洋洋地迈步走来,他那冰冷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仇恨,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这个狗官,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杀害无辜的百姓,你还有没有人性?”张善相怒视着马乡绅,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悲愤。
    “人性?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金钱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马乡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弱者的不屑与对权势的极度追求。
    “你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金钱和权力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正义和良知!”张善相拼尽全力大声喊道,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蕴含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在这黑暗的世界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正义和良知?哈哈,那只是你们这些弱者的借口罢了!”马乡绅不屑地嘲讽道,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张善相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
    “代价?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付出代价!”马乡绅说着,转身对手下喝道:“把他给我绑了,动作利落点,送给县令,我们好去领取赏金!”
    手下们得令,立刻围了上来。他们粗暴地按住张善相,手中的绳索如毒蛇般缠绕在他的身上,每一个动作都毫不留情。
    张善相痛苦地挣扎着,但他的反抗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丁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张善相看着满地村民的尸体,心中悲痛欲绝。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惨状。他缓缓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对不起……对不起……”张善相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村民们生前的面容,他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却已阴阳两隔。
    就在这时,马乡绅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走到张善相身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张善相的左臂。
    “残废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马乡绅嘲讽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张善相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死死地盯着马乡绅。
    “你这个恶魔!”张善相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哈哈,恶魔?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马乡绅狂笑着,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邪恶。
    张善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要想办法为村民们报仇,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张善相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
    “代价?哈哈,那又怎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权力才能决定一切。”马乡绅不屑地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傲慢和自信。
    张善相默默地站起身来,他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马乡绅。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他必须要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那些村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张善相,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
    “娃儿啊,是我们对不住你,没能护住你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抖着声音说道,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自责。
    “张善相,你莫怪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一个中年汉子红着眼眶,声音哽咽,“马乡绅他势力太大,我们……我们实在是不敢反抗啊……”
    “唉……这都是命啊……”一个妇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悲叹道,“可怜了你这好孩子,被我们连累了……”
    “我们对不起你……”村民们纷纷低声说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悲哀,看着张善相的目光中既有同情,又有深深的无奈。
    张善相听着村民们的话,心中虽有怨恨,但更多的是理解。他知道村民们也是身不由己,在马乡绅的压迫下,他们一直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大家……别这么说……”张善相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这不怪你们……这是马乡绅的错……”
    “可是……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老者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老泪纵横,“我们真没用啊……”
    “总会有办法的……”张善相坚定地看着村民们,“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被他打倒的……”
    村民们看着张善相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稍稍感到一丝安慰,但他们也知道,面对马乡绅这样的恶人,张善相的未来充满了艰难与危险。
    可是马乡绅此时趾高气扬,那模样就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脸上挂着不屑的神情,嘲讽地说道:“你们就别在这里深情了,真是可笑至极!看看你们这副窝囊样,还想跟我斗?哼,简直是不自量力!”说着,他还不忘用力地捏了一下张善相受伤的左臂,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张善相疼得咬紧牙关,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硬是一声不吭,只是用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马乡绅。
    随后,马乡绅粗暴地推着张善相,一边推一边大声呵斥着:“快走,别磨蹭!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你就是我手中的一只蚂蚱,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张善相的脚步有些虚浮,但他依然努力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摔倒。
    他们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马乡绅得意洋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次可算是抓住你了,看你还能怎么蹦跶!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哈哈,等把你送到县城,有你好受的!”而张善相则默默地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此时,四周是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在山间,宛如一幅神秘而壮观的画卷。马乡绅带着张善相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的脚步略显匆忙,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马乡绅回头瞪了张善相一眼,不耐烦地催促道。
    张善相默默地跟在后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这该死的山路,真难走!”马乡绅一边抱怨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知道,在这深山之中,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马乡绅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快走,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马乡绅加快了脚步,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张善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马乡绅。他不知道马乡绅要带他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要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