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怀看了一眼张文政的照片,摇了摇头。
“我听说张氏家族的上一辈,有一部分人去研究开拓市场,为首的人好像就是此人。”
张文政。
林鸣又看了一眼这个名字,将他记在了心里。
能够在燕京群强环伺的环境下站稳脚跟,还是仅仅依靠自己就开创局面的人,绝不是小角色。
此人既然回到了丰城,多半不会甘心寂寞。
张氏家族的别院。
“二叔,你就饶了我吧,再打下去,我就被打死了!”
站在门墙外边,张子恒那撕心裂肺般的哀嚎,依旧清晰可闻。
无论是老少,都离这栋书房远远的。
书房之中,张文政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如雨点一般抽打在张子恒的身上。
张子恒哀嚎乱叫。
他在燕京发展多年,这次回丰城,一方面是无意间发现了李雨欣手中的那几枚专利的价值,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这位王老板。
王老板虽然隐居在丰城,但是手中却有大量的资源。
为了打动王老板,张文政不惜磨了几个月的嘴皮子,又找来各种各样的人脉,甚至低三下四,求了多少人情,才终于说动王老板合作。
王老板是什么人物?
人家根本不缺合作对象,所以若想合作成功,就必须把自己打造的无懈可击,甚至搬出燕京的那些大人物,给自己狐假虎威。
忙了几个月,眼看着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成功了,结果却因为张子恒,让张文政这一切努力全部毁了!
“饶了你?你去把王老板给我求回来,我就饶了你!”
“你还有脸叫?你知道我被当众赶出酒店的时候有多丢脸吗,你有什么资格叫?”
张文政每吼一声,手中的鞭子,就重重打在张子恒身上一下。
没说几句话,张子恒的后背上,就渗出了血丝。
张子恒疼的撕心裂肺,只觉得浑身发颤,猛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张子恒已经知错了,你还想把他打死不成?”
一声冷哼响起,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走上前,夺走了他手中的鸡毛掸子。
啪!
张文政猛的打了女人一巴掌。
“我教训小辈,你不要插嘴!”
女人倒在地上,瞬间哭了起来。
“你打吧,你干脆也把我打死,这样一来,整个张家都是你的了。”
女人尖叫,抱住张子恒,嚎啕大哭。
看着女人又开始撒泼,张文政恨恨的扔掉了鸡毛掸子,心中异常的无奈。
很少有人知道,张氏家族的上一辈中,曾发生过一起非常狗血的争斗。
张文政和张子恒的父亲,曾经同时喜欢了一个女人,为此,两人还闹得几乎兄弟情谊断绝。
到了最后,女人还是嫁给了大哥,张文政实在忍受不住屈辱,于是就发誓不做出一番成就,绝不回家。
这才有了后面前往燕京发展,二十年后荣誉而归的现在。
二十年时间,风华不再,但感情却越发的醇厚。
即便现在,张文政看见张子恒的母亲,心中依旧会有一丝柔情。
“看在你娘的份上,我饶你一命,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张文政坐回沙发上,点上了一根雪茄,冷冷的说道。
见自己侥幸活命,张子恒赶忙凑上前去。
一杯热茶奉上,张文政的脸色好转了些许。
“二叔,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林鸣吗?”
张子恒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到林鸣这个名字,张文政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
他没见过林鸣,但并不代表他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李雨欣手中的那几个专利,据说就是这个人带队研发出来的,是吗?”
张文政若有所思的说道。
张子恒连连点头。
张文政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申请专利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只是所谓的外观专利,又或者商标专利,只要稍微花点钱,就能买一大堆类似的东西。
但有一些专利,不但含金量极高,而且研发难度非常大,即便是燕京五大世家那个级别,手中也没有多少类似的专利。
李雨欣手中的这几个专利技术,就是这样的含金量。
张文政曾找专业的评估师计算过,这三个专利技术,如果用研发资金衡量,很可能价值百亿甚至更多。
研发专利技术,不是一定有成果的。
很可能上百个亿砸进去,结果却因为一些无法预判的困难而失败。
所以李雨欣手中的这几个专利技术,才愈发的有价值。
“你和他打了那么久的交道,你觉得他是天才吗?”
张文政若有所思的问道。
然而听闻此言,张子恒却瞬间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说道:
“二叔,那小子就是个纯粹的废物,这个专利技术的研发人应该另有其人,绝不可能是他。”
他生怕张文政不相信,从手机里,找出一份份资料。
“二叔,您看看外面的报道,这小子就是一个纯粹的小白脸,之所以能搭上天豪酒店的关系,多半也是得了王冰凝和周氏家族提携而已。”
有关林鸣的所有报道,几乎都会出现王冰凝的名字。
如果从报道来看,林鸣的确只是一个攀附王冰凝的小白脸罢了。
张文政毕竟是能在燕京打拼下来的聪明人,并不会简单的相信新闻报道。
“天豪酒店和周氏集团有关系,周氏集团又和王冰凝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你说天豪酒店听林鸣的话,我还能相信几分,但为什么维也纳酒店也会拉黑我张氏家族?”
张文政说到这里,脸色顿时一沉。
“我张氏家族是四大家族之一,又不是阿猫阿狗,他们宁愿得罪我们也不得罪林鸣,难道咱们还没有这个小白脸的面子大?”
听闻此音,张子恒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他有心辩驳张文政的话,但是张文政这番话却有理有据,他根本不知从何开口。
“你给我去调查清楚,我要知道他所有资料。”
张文政冷冷说道。
谋后而定。
这是他在燕京二十年养下来的习惯,正是这个谨慎的习惯,让他几次躲过危机,成就了今天的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