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抓捕
作者:就当减肥   穿梭异界之我来自现代最新章节     
    税吏犹未解气,他恶狠狠地低下头,看向瘫倒在地的老妪,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嘴里又迸出一连串怒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胆子肥了啊,还敢抗税!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人敢违抗老子的命令,你是活腻歪了,存心找死!”言罢,他飞起一脚,踹在老妪的胸口,老妪那单薄如纸的身躯,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般,在地上滑出一丈多远,一路擦过沙石,衣衫破裂,胳膊肘和膝盖处鲜血淋漓。她的嘴角缓缓溢出鲜血,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洇出一小片刺目的暗红色。
    税吏却仿若未睹老妪的惨状,他的目光径直落在自己的鞋袜之上,只见几道醒目的灰色印记,如同丑陋的伤疤般印在了他那原本整洁的裤子和锃亮的靴子上。这下,可彻底把他气炸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抬手从腰间“唰”地抽出一条鞭子。
    他迈着大步,向着老妪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旁人的心尖上,令人胆寒。边走边咬牙切齿地吼道:“操,你个老东西,弄脏了老子的裤子,妈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看以后谁还敢跟老子作对!”说着,他抡起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老妪劈头盖脸地挥了过去,一场更大的悲剧眼看就要降临。
    陆肖只觉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冲破胸膛,熊熊燃烧起来。他深谙这封建王朝的世道,深知底层百姓生存之艰难,每日为着一口吃食、一处容身之所苦苦挣扎。可眼前这税吏的暴虐行径,已突破他所能容忍的底线。
    当下,陆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就在那鞭子即将地抽到老妪的时候,他精准地探出两根手指,仿若钢铁铸就一般,稳稳夹住了鞭稍。那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周围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为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惊得目瞪口呆。
    税官陈永德此刻也被吓得一哆嗦,他平日里仗着姐夫是县尉,在这西市作威作福惯了,哪曾料到会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他的权威。他抬头一看,只见眼前这位年轻人衣着怪异,陈永德心中怒火瞬间迸发,梗着脖子,脖颈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吼道:“你他妈是何人?敢阻拦本官执法!”说着,他双手紧紧握住鞭子,使出全身力气往后拽,妄图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可那鞭子却好似被定住一般,纹丝不动。
    这下陈永德彻底急了,平日里积攒的戾气一股脑涌上心头,嘴里骂骂咧咧道:“臭小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言罢,他猛然抬腿,带着一股蛮劲朝着陆肖的裆部就踹了过去,那架势要是踢中了不死,也是太监。
    陆肖神色一冷,只见他手指依旧紧紧夹着鞭稍,手腕轻轻一抖,那鞭子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瞬间缠住了陈永德的腿。紧接着,陆肖手指猛地一用力,陈永德顿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手中传来,他根本无力抗衡,手中的鞭子瞬间脱手而出。此时,那鞭子还紧紧缠绕在他腿上,在陆肖这股巨力的牵引下,陈永德只觉腿部一阵剧痛,伴随着“嘶啦”一声惨叫,裤腿连着皮肉竟被硬生生拽了下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陈永德“啊”的一声惨叫,瞪大了双眼看向自己血淋淋的大腿,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虽平日里嚣张跋扈,但此刻也清楚知晓自己绝非眼前这人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咬着牙,狠狠地瞪着陆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崽子你给老子等着,有本事你别跑。”说完,他转身,一瘸一拐地忍着钻心剧痛跑开了,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引得周围百姓一阵低声嗤笑。
    这时,刘凝快步上前,她伸手从地上轻柔地扶着老妪坐起,微微俯身,轻言细语地问道:“老人家,你怎么样?”老妪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沧桑的眼眸,望向陆肖,眼中泪光闪烁,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你还是快走吧,要是等他们回来,你可就走不了了,他们可都是衙门的人呀。”
    陆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而坚定的微笑,轻声说道:“没事的老人家,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此时,周围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还是快走吧,你得罪的人叫陈永德,我们都叫他缺德,他是这西市的税官,专门在这收税的。他姐夫是县尉,在这一片只手遮天,平日里大家都对他们敢怒不敢言,没人敢得罪他的。”
    另一个中年汉子也附和道:“是呀,之前有个年轻后生,只因和他争辩了几句税款的事儿,就被他找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到大牢里。那家人为了捞人,卖了祖上传下的几亩薄田,结果等孩子出来的时候,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好好一个小伙子,就这么给毁了。”
    “是呀,是呀,你们还是快走吧,别把自己搭进去了。”众人纷纷出言劝说,脸上皆是担忧之色。
    忽然,人群中一个年轻小伙焦急地喊道:“他们走了,这老妪家就要倒霉了。那帮人找不到他们,一定会上老妪家撒气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哎,这都是什么世道呀,不让穷人活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是无奈与悲愤,嘈杂的议论声在空气中飘荡,久久不散。
    陆肖听着这些话,剑眉紧锁,心中暗忖:看来今天若不把这件事从根上解决,不仅没帮到老妪,反而是害了老妪一家呀。想到这,他神色凝重,侧身对着刘凝和两个侍卫小声说道:“一会发生任何事情,你们都不要插手,在一旁看着就行。”
    刘凝和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他们实在猜不透陆肖究竟要做什么。但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上京,天子脚下,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于是便都点头同意了。就在此时,路口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群手拿哨棒、铁尺、腰刀,身穿衙役服饰的人,个个凶神恶煞,脚步匆忙地向这边赶来。
    围观的众人吓得瞬间作鸟兽散,眨眼间,空荡荡的街头只剩下刘凝搀着老妪和陆肖三人还静静站在原地。这时,那个陈永德在两个衙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艰难挪步,好不容易走到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跟前,此人正是他的姐夫——县尉张子川。陈永德眼眶泛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哭丧着脸告状道:“姐夫,就是他,我怀疑他是敌国的奸细,你看他的穿着,一看就不是夏国人,我好心询问他,结果被他打伤了。”他边说边用手指着陆肖,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心道“小子,敢伤我,我叫你有来无回。”
    县尉张子川哪能不知道小舅子陈永德是个什么德行,但是毕竟陈永德是他小舅子,打他就等于打自己的脸,这要是传出去,往后他还如何在这西市立足,如何让众人畏惧?
    于是,县尉大手一挥,冲着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大声吼道:“给我把这狂徒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衙役们得令,齐声应和,迅速呈扇形散开,将陆肖、刘凝以及老妪团团围住,试图从气势上先震慑住陆肖。
    陈永德见状底气又足了起来,他躲在县尉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带着报复得逞的快意,扯着嗓子喊道:“姐夫,千万别让他跑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他,让他知道和官府作对的下场!” 边说还边用手捂着受伤的大腿,时不时 “哎哟” 几声,以显示自己的惨状。
    县尉迈着大步向前逼近陆肖,冷笑道:“哼,敢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撒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招出你到底是不是奸细,还有没有同伙,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他已走到陆肖跟前,抬手便要去抓陆肖的衣领,那架势仿佛已经认定陆肖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衙役们也都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准备一拥而上。
    但陆肖神色镇定自若,他的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您身为一方父母官,掌管百姓生死,维护一方安宁,难道就仅凭他这一面之词,就要草菅人命,不分青红皂白地定我罪?我出手,不过是看不惯这税吏欺压弱小,残害无辜百姓,您若执意如此,怕是难以服众,更会寒了百姓的心吧。” 陆肖字字铿锵有力,声音清朗,竟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县尉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心里自然清楚小舅子平日里没少干缺德的事情,可眼下在众人面前,他的面子却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少在这巧言令色,本大人办案,还用不着你这黄毛小儿来教!给我带走!” 言罢,再次挥手示意衙役们动手。衙役们见状,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陆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