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云帆,薛雅还是认怂的,他赶她出去,她不敢不听。
更何况,卓延锋施压她才能留下,傅云帆现在看见她肯定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讨他嫌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薛雅很乖的没有再说什么,选择了听话。
将傅云帆的办公室弄成一片狼藉之后,薛雅狠狠瞪了琳达一眼,逃一般地离开。
薛雅一走,现在办公室只剩下三个人了。
琳达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呆呆地坐在地上,沈若想上前扶她,却触发了她的应激反应,被她一把推开,好在及时扶住了旁边的书架,险些摔倒。
傅云帆当即就想上前,却被沈若眼神示意,摇头暗示他不要动,只能用力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克制自己。
到最后,还是忍不了了。
他直接走到琳达身边,看着惊魂未定的琳达,毫不留情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行让她站起来。
琳达想哭着跟他撒娇,傅云帆一把甩开她的手:“g家最近新上了一些珠宝,你待会不用上班了,去挑一挑,就相当于我替薛雅给你赔礼道歉了。”
g家新出的珠宝,最便宜的一套也上百万,这个道歉礼可真厚。
琳达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散了,胡乱的抹了把脸,语气柔媚地说:“傅总,这是那个薛雅的责任,又不是你的责任,人家怎么舍得责怪你呢。”
接着继续上前,抚摸着傅云帆的胳膊继续道:“你送了人家那么贵重的礼物,你想要人家怎么感谢你呢,不如,今晚....去我家...”
原本她的手是搭在傅云帆坚实有力的上臂之上,伴随着她的挑逗,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的胳膊上游走着,从手肘缓缓滑向肩膀,再沿着肌肉线条轻轻抚摸而下。
完完全全的调情手段,沈若不禁在心里惊叹:高手。
但是,那种挑逗是要建立在她没有受伤前的样子上才有效的。
傅云帆盯着她的脸,再看看她在自己身上不老实的手,罕见的没有把她丢出去,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你在挑逗我,但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吗?”
“啊?”
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嫌弃让琳达忍不住一愣。
看到旁边正在看热闹的自家老婆,傅云帆冷笑一声:“沈特助,把那边桌子上的镜子递给咱们琳达小姐。”
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沈若耸耸肩,把镜子递给将信将疑的琳达,心中默念:三,二,一,叫。
话音刚落,琳达的尖叫声响起。
看着镜子里的人,琳达几近崩溃。
原本那一头精心打理过的秀发此刻变得乱糟糟的,毫无章法地散落着,其中还有好几缕竟然直接被截断了,参差不齐的断发就那样突兀地立在头上,尚算秀丽的脸庞是肿的,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一侧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五指形状清晰可见,显然这一巴掌打得极重,眼睛也变成了熊猫眼,唇角处残留着丝丝血迹,尚未干涸,最糟糕的是,她那精致描绘的眼线已经完全被泪水冲花了。黑色的眼线液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在白皙的肌肤上晕染出了两道长长的、弯弯曲曲的泪痕...
既显得狼狈不堪,又透出几分滑稽可笑。
而她刚刚就盯着这张脸,试图把傅总勾上床。
琳达甚至来不及跟傅云帆告别,直接捂着脸跑了出去,不知道撞上了哪个倒霉蛋,惊得外面也是尖叫一片。
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听着外边的尖叫声,沈若忍不住感叹:“好一场大戏啊。”
看着依然不搭理自己的某人,傅云帆忍不住上前,俯下身子凑到她面前,腻腻乎乎地说:“傅太太,戏看够了吗?在想什么?”
沈若如实回答:“在想薛雅。”
余光瞥到傅云帆看自己的不善的表情,沈若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发现,刚刚薛雅离开的时候,她还冲我点头了。”
傅云帆回想起刚才的样子,好像,的确是...
薛雅离开之前狠狠瞪了琳达,但冲着沈若眨了眨眼睛,还点了点头。
她居然有如此乖顺的样子,真的挺令人惊讶的,这次居然这么友善。
好像自从被她照顾了一次之后,薛雅就对她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抬手间,沈若看到了傅云帆手里攥着的东西。
那只琉璃兔子。
把兔子拿在自己手里,沈若眉间带着笑意,忍不住开口:“你这么喜欢这只兔子啊。”
傅云帆偷香一口,松开沈若,把兔子重新拿在手里,小心地贴在胸膛,暧昧地凑到沈若面前说:“我老婆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当然喜欢。”
这个琉璃兔子,是之前沈若出差给傅云帆带回来的纪念品。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沈若总觉得,既然有婚姻关系了,带礼物是很正常的,所以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文岱,傅云帆喜欢什么。
文岱没安好心思,知道是给傅云帆的,眼珠一转,随口扯了一句就说他喜欢兔子,沈若就给他买了一个琉璃兔子。
她在家里送给了傅云帆,当时傅云帆面无表情,她还以为他不喜欢。
结果第二天傅云帆就把兔子拿到了办公室,放到了自己办公桌上做摆件。
文岱看到那只兔子的时候也有点懵,他本来是为了耍傅云帆才让沈若送兔子的,结果傅云帆拿这个做由头天天秀恩爱...
那段时间办公室大门都是开着的,傅云帆生怕别人看不到,进去一个人就特地摆弄一番。
为此,他被文岱嘲笑了好久,他也嘲笑文岱没老婆很久。
互相伤害。
他刚刚会出手阻拦,其实也是因为薛雅拿起的是兔子,怕自己的兔子被磕碰到,但凡她换个别的东西,以傅大少爷心狠手辣的程度,还真不一定会管。
将兔子放好,傅云帆看着站在一旁的老婆,从后揽住她的腰,下巴置于她的肩窝上,双手交叠,摩挲着她细腻的双手,接着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耳垂:“亲爱的,你喜欢温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