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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风双目紧紧盯在手中的小册子上,那漆黑的眼瞳如同宝石般在这黑夜中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当左风试着将精神力和灵力都聚集在双目之中后,整个房间在他的眼睛里都似乎变成白日一般。目光所及之处纤毫毕现,沒有任何一点点能够逃过他的观察。
在这种目光之下,左风手中的小册子仿佛纸张上的每一丝纹理都能够清晰看到。若是以左风原本的观察力,根本就办不到这种程度,可是在他研究了精神力凝练的方法和运用之后,却是能够灵活的将灵力与精神力更好结合。
如此做并非是左风一时兴起,在他的目光集中在书脊位置后,他的脸上就立刻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虽然只是有一点点的差异,但是左风还是能够判断出这书的纸质上有些许不同。
在他刚刚翻开册子的时候,本來也觉得有些别扭感,但他的注意力却完全被上面的文字所吸引,也就是第一张那有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给搞得无暇他顾。
之后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了内容之上,在一番仔细的研究后,当他发现自己得到的这本书沒有太大的用途后,也杜少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可是当他完全放弃这本书后,却有忽然发现了些许的不同。虽然只是有些许的差别,但册子表面的文字,而里面的内容应该出自一个人之手,可是第二页中的文字虽然很相似,依然还是有些许的不同。
如非他现在这样将思绪完全放开,恐怕也很难留意到这一点点的差异。如今在心有定见之下,又运用了刚刚领悟的精神力和灵力结合來提高观察力,立刻又有了新的发现。
“虽然很微小,但是这纸张上的装订上的确有些许不同,不光是上面所用的胶有些不同。从侧面还能够看出,纸张的接口会看到,第二页的纸张比其他页都稍微小了一丝。”
左风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将书的第二页展开來仔细观瞧。在这样的仔细观察过后,左风又发现了一个问題,虽然同样是老旧的纸张,但第二页所用的材质似乎相比之下略微柔软一些,纸张上的纹路也会略有差别。
虽然对于纸张的制作左风并不太懂,但是那种纹路上的差别也能够看得出,绝对不是一批制作出來的。
有了这个发现左风掏出黑色短刃,那锋利的刀刃在书脊上轻轻划过,书脊处立刻就被完全拆了开來。顿时整个册子都分散了开來,一页页的纸张散落在了床上。
这一下左风更加能够明显的看出差别,因为一部分被黏在书脊之中,现在全部散开后就发现,第二页的纸明显比另外的数页要更加老旧一些。
现在左风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这第二页的内容并非本书原來所有,而是经过处理后黏上去了。而且左风感觉得到,这第二页的纸张恐怕比这完整的册子还要來的珍贵,只是现在他还沒有看出这纸页究竟有何端倪。
将其散落在床上的纸页都收拢在了一起,随意的丢入道了纳晶之中,然后这才将这单独的纸页拿起來在手中不断把玩。
如果说这纸页并非册子中所有,那么制作这本册子的人又故意将其放入在其内,恐怕多少也应该是知道一些这张纸的不俗。可是现在上面除了这短短的两句话之外,在并沒有其他特别的地方,显然写下这本书的人也沒有解开这张纸的谜团。
有可能是这个人沒有将这谜团解开,又希望能够在家族中流传下去,留待给后人來解开谜团。可是经过了岁月的不断侵蚀,这书册也渐渐变得残缺不全,也许他的后人恐怕也已经不清楚了这张纸的特殊,所以才会对其如此不在意。
假如我能够解开这谜团,相信这里面定然会有不错的东西存在,也许是某个藏宝图也说不定。
心中这样想着,左风也在手中不断把玩起來。虽然左风有许多的猜测,可是他心中也清楚,既然当初有人对这张纸如此重视,定然也试过许多方法來调查,但现在依旧是这幅摸样,恐怕谜团至今也沒有解开。
别人花费了很大精力都沒有完成的事情,自己想短时间弄明白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翻來覆去的仔细看了半天,左风也不敢真的轻易用火和水來尝试,他害怕这样一來会完全破坏了这张纸。经过一番犹豫之后,左风最终还是选择珍重的将之收进了纳晶之中,而且他还在纳晶之内选择了比较显眼的位置存放。
这样他每当进入到纳晶之后,都会首先看到这张纸,而不至于将它遗忘。
再次躺在床上的左风丝毫沒有困意,想要再仔细分析一下秃山城的各方形式,但因为对情报的了解远远不够,也无法再分析出來更多有用的消息。
不知不觉他的思路再次回到了修炼精神力这事情上,精神力的修行对于左风來说太过重要。假若他的精神力能够再次进行壮大,那么这次的赛选也能够有把握一些,尤其是在见到了药门的段氏姐弟后,他这种想法就变的更加急切起來。
可是现在最大的困难横在头前,自己沒有任何使用精神力的手段來修习,能够锻炼精神力的法门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弄到。
“难道非要让我去求那个丫头不成,恐怕这丫头早就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了。可是就算她肯将控火之法传给我,条件也必然是加入药门。即使不是这个条件,以这丫头的精明也必然不会做吃亏的买卖。”
嘴里这般嘀咕着,左风有些郁闷的狠狠在头上挠了挠。这是左风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后,一种发泄的方式。以前他会狠狠的抓几下头,将混乱的情绪排出脑海,让自己尽量冷静下來。
可his这一次却是有些不同,他的手在后脑上猛的顿住,同时他的食指正好按在了自己的玉枕穴处。
他那近乎有些僵硬的脸庞终于微微有所缓和,接着嘴角开始微微勾了起來,进而渐渐扩大变成的大笑之状。
如果现在不是深夜,左风可能会放开声音肆无忌惮的大笑几声。可这远山客栈昨夜才经历那般变故,他今晚可绝对不敢搞出什么大动静,所以只是脸上浮现出大笑之状,却沒有真的发出任何声音。
接着左风缓缓闭上双眼,似乎陷入到了沉寂之中,可他的念力却是猛的送入到了掌中的纳晶之中。当左风再次睁开双眼的同时,他的手掌也随意的在空中挥舞而过,两道壮硕的身影立时出现在房间之中。
这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两双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睛在深夜里看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两个人身穿宽大的绿袍,身体僵硬不动还会发出一股淡淡的异味,这些都无不让人感到这是两具尸体。
可左风在看向这两具尸体之时,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双目之中也是噙着兴奋的光芒。
这两具正是傀灵门的尸傀,其中有一具的尸傀断掉一条手臂,而且尸傀身上也满是各种各样伤痕。只有一具尸傀沒有任何的伤痕,整个身体上都散发着淡淡的灰黑色金属光泽,那如同铁打铜铸的身体,给人一种极为坚实的感觉。
那沒有伤痕的尸傀,就是左风经过一番苦战得來的那句镇门尸傀。这具尸傀最是奇特,而且超控起來也是甚为困难,之前一次左风甚至将魂针插入自己的玉枕穴來控制尸傀,那种痛苦的滋味的确不是一般人呢能够承受得了的。
此时此刻左风拿出这三具尸傀,当然不是为了欣赏一番,更不会是想要将那两具破损的尸傀修复完全。
将尸傀取出來的同时,也从纳晶之中将一本久未触碰过的书籍取了出來,仔细看去正是当时左风从傀灵门的亲传弟子手中得到的控尸之法。
这控尸之法左风自从得到之后就沒有真正看过,或者说他对于这控尸之法多少还是有些排斥的,尤其是在看到了使用魂针控制尸傀的方法后。
他虽然想到了用那具特殊尸傀來孕养魂针的方法,但实际想要用魂针操控的时候,依然还是需要将魂针插在玉枕穴处。而且魂针一旦遭到破坏,那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在对战傀襄的时候,自己就因为一时大意,让傀襄击中了尸傀上魂针所在的位置。那个时候左风不仅念海受到了极大损伤,而且在后來受其影响灵气运转到了岔路上,最后将身体也差点搞废掉。
那个时候算得上是左风离开雁城时最为艰难的一段时间,虽然后來有康震将自己救下來,但那个时候还是束手束脚,连康启对自己百般刁难都是到了后來才小惩一下对方。
这些事情现在想起來都让左风有些郁闷,不过他现在想到能够继续修炼精神力的方法,正是这自己有点不愿触碰的控尸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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