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宋老实交待所有人不出意外地把侬统绑了起来。
梁川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毫不意外。
甚至他一再叮嘱吴满屯等人,在没有他的消息之前,不能再对侬统动手。
否则这件事的走向很可能变化。
他知道侬智高这个人,侬统对他的背叛打击是巨大的,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
连侬统也背叛他,那么他在广源就没有任何亲信朋友,除了他的生身母亲阿侬。
唯一的黄师宓不是什么好人,更是一个外人。
孤独的滋味是可怕的,虽然对侬智高来说他这种位置的人不需要朋友,但是他的心性还没有修炼到这个程度,他也是个半大的孩子,虽然也二十左右,但是唉。。
不跟他打招呼直接上刑,得到的证据可能是刑讯出来的,侬智高也会怀疑,让他自己带人动手或是授权动手,得到的才是他想看到的,那时候他才会死心!
人性啊!
梁川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不出意外,侬智高的身体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微微有些发颤。偌大的山没事突然传出一阵笑声,笑声很是尖厉。
梁川听过这样的声音,那是笑傲江湖里东方不败式的声音,非常尖,带着几分凄厉。
梁川没看到侬智高的脸,可是他在猜,这个半大的年轻人可能是哭了!
这可是上过宋史的枭雄啊,竟然也有这么不成熟的一面,此时什么民族英雄起义义士能跟他沾上边吗。。
史家的人也是真的够够的,他
们一根笔,想说谁是好人谁就是,想骂谁是狗熊,你就得乖乖趴着,真相早就掩盖在洪流当中,谁也没办法查证清!
‘动手吧,不过让他死得体面一点,不要折辱他!’
许久侬智高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梁川看了看侬智高,想劝他想开一点,做大事,他这样的心肠还有性格是真不行!
算了,梁川把话咽到肚子里,再也没有说任何的话。
侬二已经出发了,他不知在哪里找了一匹马,现在的他也会骑马,而且因为下盘稳,骑术也不会太差。
他的路程是最远的,此去高原,就算不吃不喝也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满打满算,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这路也是危险的,虽然路上的关系都打通得差不多,就大理一乱,什么牛头马面都跳出来,这样就不太好了!
侬大也走了,他留下所有的钱财,带着吴用给他的使团的家书还有半部天罡传去了南越。
他说他要回一趟白家村,瞬间又勾起了梁川的思绪。
他一个人可干不成这么多的事,必须要一些知根知底的人一起配合。
最合适的就是那一批白家村的人,白岱这小子也是个好用的主,有了他们很多事情就能同时开展。
侬大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他当初带着白家村的人南下,完整地把他们带出去,双把他们带了回来,总算对得起他们的父母。
这盘棋太大了,梁川千头万绪,现在他们已经初步
有了计划,每个人也在配合他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但是他还是一直觉得欠一点什么。
对了,就是兵源与兵制。
他一直在这个问题。
山下阿侬找到他。
两个人似乎都有一肚子的心事一般。
阿侬正在灶上烧饭,阿月则蹲本地上添着柴,烟火气把她的脸燎得跟一头花猫似的。
梁川看到阿月也在,便说道:‘阿月你打下手呢?哟我忘了跟你说了,你侬大叔从大理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不少的虫草呢,快去里屋好好找找,回头让阿侬给你炒炒,你自己当零嘴吃!’
‘真的!’在大理,阿月的身体之所以能够长好,全是靠着最天然的这些优质菌子给养起来的,营养保证是杠杠的,梁川炒的时候会像豆子一样,加一些调味,起锅的时候就会像炒豆子一样可口,还有几分香脆,在没有零食的年代,这可不就是最好的零食。所以阿月吃起来不会排斥,别人看着以为她在吃虫子,其实她是在吃药。吃药小孩子也怕,可是这样的药,哪年不喜欢!
把阿月骗开,阿侬一对上梁川的眼神,脸马上就变得羞红!
心时一阵嘀咕,又来了!
果然,梁川不老实的手穿过阿侬的腰绕前把她给搂住,凑到阿侬的耳根直接就上嘴要亲她!
阿侬虽然很想要,可是又怕阿月看到,急道:‘死鬼阿月还会回来呢!’
‘不会,让她找一会,找累了她就去睡,不会来了,咱们
快点把事办了!’
阿侬一把挣开梁川,转去世埋怨地道:‘不要,在这里又是烟又是灰的,脏。’
‘啧啧,是啊!’梁川左右看了一下,对这口灶是实在不满意,他刚好懂得节柴灶的技术,马上道:‘什么时候我把这灶改一下,以后这屋里就不会有烟了!’
‘你还会改灶吗?’
‘会一点点,好啦不要再说了,快点吧,急死我了!’
梁川本想上手,谁知阿侬又拦住他道:‘那个叫曲珍的姑娘是谁?是不是你老家的媳妇!’
一听到曲珍的名字,梁川心头的那团邪火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什么气都泄得一干二净,他的眼前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黑皮肤的姑娘。
梁川把手放开,咂咂嘴道:‘这就没意思了吧。你提她干嘛呀!’
梁川越不想说,阿侬就越是想听,还给他来了一句:‘你要是不老实交待的话,以后就甭想碰我!’
梁川急了,阿侬幽幽地道:‘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家室,看你的岁数也不少了,果然还是骗我的!’
‘我是不是很傻,只会任你摆布是不是,没错我是头脑发热,才会相信你的话,你与我差了这么多岁,又是未亡人。。’
两人还没说完,阿月便撞进门来,指着梁川大声斥道:‘阿爹你骗人,虫草在哪呢,我把阿大叔的包包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梁川哦了一声:‘那就是我听错了,可能是没有吧
!’
阿月哪里想得到这是梁川想干坏事把他支开的招,还傻坐地地上,嘴里一念着想吃炒虫草。
梁川加了一句道:‘现在想那个味了吧,你知道你以前吃的那个虫草,放在你爹小时候那个年代能值多少钱吗?’
‘你少骗我,还值钱,我见过白保正爷爷他们拿着这东西给牛吃,我也问过白岱哥哥,他说这就是牛吃的,人压根不吃!’
阿侬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梁川抬头长叹一声,欲哭无泪。我的天爷啊,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个小娃娃吃的那些虫草,要是让他穿越回去拿去卖的话,至少能换一栋大别野回来。。
为什么会觉得它好吃,炒得香是一回事,身体缺营养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梁川不想跟他争了,直接到外面坐着等吃饭。
阿侬以前可能也不是做饭的料,土司竹楼他就只见过阿月自己开灶,其他人一个也没有。
所以阿侬煮出来的饭食,很差。
梁川吃了几口就没有什么食欲,阿侬坐在一旁,倒是自顾自地把当初跟曲珍认识的经过讲了一遍。
阿侬以为他们在高原上有什么多么香艳的故事,没想到两人竟然是买卖的关系!
话说开了,如同白水一样,好像有一丝波澜,却没有什么味道。
阿侬死死地相着梁川的眼睛看了看道:‘不对,肯定不正常,你看着我!’
梁川哪里敢看,这样盯着人家没事也变成有事!
‘干嘛啊,咱们
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好吧,我说!你耳朵过来!’
阿侬真的把耳朵凑了过来,梁川在她耳边一句话也没有说,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要死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寻我开心!’
‘没有啦,在高原有一种习俗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接着梁川来了个移花接木,把高原客妻那套讲了一遍,就说了当时与曲珍的暖昧,可是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倒是把阿侬给雷到了!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广南,早就血流成河了,多少家庭得支离破碎!
‘你可不能去作这种缺德事,这是要得报应的!’
‘得什么报应?’
‘汉家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淫人妻女什么的。。’
‘没有啦,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说完梁川叹了一口气。
阿侬见状又不高兴了道:“你说,你要跟她没什么的话,干嘛这么牵肠挂肚的,你当我是阿月那么好骗!”
‘真没有,我在叹气当时也没得罪她,好歹也是她介绍我这个买卖的,否则我哪里能让侬二再上高原,临走的时候想跟她道个别,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那倒是应该跟人家好好说说!’
‘吃饭吧!’
两人正说间,侬幺突然跑来跟他两人道:‘狄哥不好啦,有怪事发生了!’
两人马上站了起来,追问道:‘别急!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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