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对自己这个妹妹自然是了解的。
于莉和于海棠的性格,截然不同。
于莉性格温柔内向,有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而于海棠则是截然相反。
于海棠从小个性爽朗,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样。
于海棠长的又是明艳大方的类型,整个街上小时候喜欢她的男孩子不少,可是她从来也没把谁放在心里过。
有些讨好她的,还会被她直接骂走。
于莉经常打趣妹妹,不懂感情,以后可怎么结婚呢。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于莉却明显感觉到,于海棠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经常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也更注意打扮了,还会经常捎带一些好吃的带去轧钢厂。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偷偷发呆,痴痴的笑。
于莉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明白,自己这个妹妹,是坠入情网了。
“海棠,我刚才看见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给姐姐看看呗?”
于莉笑着说道。
于海棠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什么东西呀!就,就是我的手帕呀!”
于莉见于海棠从枕头下面抽出来一条手帕,眼神却闪烁不定,有些心虚,不由笑道:“还真是你的手帕,一条手帕而已,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呀?”
“我没有啦姐……”于海棠还不是承认。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甜蜜非常。
这当然,不是一条普通的手帕了。
这可是给和子哥擦过汗的手帕。
这手帕上,还有和子哥身上的男人味儿。
这样的手帕,对于海棠来说,是可以珍藏的宝贝。
于莉见妹妹不承认,便故意试探说道:“那你的手帕借给我用用行吗?”
于海棠立刻拒绝:“那怎么行!我,我……”
于莉见状,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看看!露馅儿了吧?”
“咱们俩又不是没有互相借用过手帕,这条手帕怎么就不行了?”
于海棠扭捏的说道:“哎呀,姐,你就别逗我了!”
于海棠说完,便用被子蒙住了头脸,十分羞涩。
于莉见状,便语重心长的说道:“海棠,你不想说,姐就不追问你了,”
“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擦亮眼睛,你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人,看清楚那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喜欢他……”
于海棠一听这话,一把掀开被子,急切的说道:“他当然值得!”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最最优秀,最最厉害的男人!”
于莉听了,笑道:“是吗?”
她嘴上没说,可是心里,却不以为然。
最最优秀?最最厉害?
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只会是邹和。
是那个跟自己见了几面,就牵动自己心的男人。
是那个自己一想到,心口就微微发酸,难以忘怀的男人。
是那个见过之后,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的人。
邹和。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海棠既然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最优秀的,说明,她是真的很喜欢。
于莉跟妹妹又闲聊了几句,嘱咐她女孩子一定得矜持,然后,才离开。
于莉走后,于海棠又拿起一旁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面春风,一派幸福的样子,她心里便又是一阵甜蜜。
她的和子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她何其有幸,更认识和子哥,能跟他经常见面。,这些,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
她不敢奢望更多,只希望和子哥不拒她于千里之外,让自己能对他好,就心满意足了。
于海棠手中握着那条给邹和擦过汗的手帕,放在鼻间闻了闻,心里陶醉不已。
渐渐的,直接抱着手帕,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
易中海在广播室里挑事失败后,眼看众人的矛头都已经对准了赵才秀,自己也已经无力辩驳了,便赶紧趁别人不注意,灰溜溜的溜出来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易中海心里懊丧不已。
今天这事,,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了。
易中海作为策划人,自然十分清楚,这药,是赵才秀下给邹和的。
可是,最后,为什么会进了赵才秀的肚子?
还闹成了这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邹和提前识破了赵才秀下药的事情,然后将计就计,调换了水杯,赵才秀才会喝了那杯下了药的水。
可是,这些,易中海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眼看最后,自己搅浑水,陷害的计策没有成功,易中海只能自己先走了。
不然的话,最后算账,肯定连他也给算进去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这邹和,怎么这么的精啊!!”
他辛苦策划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赵才秀,这下彻底折进去了。
自己,又变成了孤立无援的一个人。
易中海心里烦躁不已,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只能生闷气。
此时,天色也已经黑透了。
易中海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现在的这个年代,家家都是差不多的条件,穷的差不多。
所以易中海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倒也不觉得害怕。
可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易中海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惊,连忙大声质问道:“谁在那里?!”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几个黑影突然冲了过来。
一团臭烘烘的东西,便塞进了易中海的嘴巴里。
这臭味儿简直直冲天灵盖,把易中海臭的差点干呕出来。
只可惜,嘴巴被这团臭物什堵住,呕也呕不出来。
两条手臂,也已经被人扭到了身后,用绳子绑住了。
最后,一个大麻袋兜头罩了下来。
易中海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他嘴里呜呜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两手被绑住,也丝毫动弹不得。
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拳头就砸了下来。
易中海只觉得似乎有七八个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
他想要躲避,却根本无从躲避。
手被绑着,想护住头脸也不能够,只能默默的挨打。
承受着这一顿雨点般的拳头。
几分钟后,这些拳头才渐渐停下。
一个人粗着嗓子低声吼道:“你以后老实点!不然的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死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说完,那人恨恨的往易中海的身上啐了一口,几人又踢了他几脚,这才离开。
等那几人都走了,易中海才颤抖着挣脱了手上的绳子,然后钻出了麻袋。
此刻的易中海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
鼻子里的鼻血直流,浑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他一把年纪了,这样被人蒙着头暴揍,还是头一回。
想他易中海,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是四合院里曾经德高望重的管事大爷,现在居然会被人这么暴打一顿,易中海心里越想,越觉得委屈。
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只不过易中海此刻挨打的地发,实在从轧钢厂回四合院的半道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就是哭的再大声,也没人听得到。
易中海只哭的直抽抽,哭的没力气了,这才停了下来。
易中海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见着自己就蒙头打,打完就走。
根本就没有朝他要过钱物,看来,他也不是为了钱。
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打自己的?
难道跟自己有仇怨?
那到底会是谁呢???
易中海努力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
猛地抬起了头!
跟自己有仇怨的,不就是只有邹和吗?!
难道就是因为今天自己替赵才秀说话的事,邹和心里记恨自己,所以才半路来打自己的?
这么一想,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是对的!
除了邹和,他没有跟什么人有仇怨。
打自己的人,一定是邹和!
一想到这里,易中海心里的怒火就压抑不住了。
自己好歹也是他邹和的长辈,他居然能下这么狠的手,把自己打成这样?!
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去!
他现在就回去!
召开全院大会!
让院子里的男女老少都来给评评理!
想到这里,
易中海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四合院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邹和,早就已经回到了家。
一家人吃完了丰盛的晚餐,正在家里说笑闲聊。
宝凤穿上了新买的红呢子裙和黑皮鞋,扎了两个小马尾辫,拉着邹和要给他表演新学的舞蹈。
虽然舞姿还有些笨拙,可是看上去却娇憨可爱,让邹和笑的合不拢嘴。
一曲跳完,宝凤蹦蹦跳跳的跑到邹和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爸爸?我跳的好不好?”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
邹和笑着点头,说道:“嗯,不错!我闺女跳的真好看!”
宝凤听了,一脸骄傲,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我爸爸唱歌这么好听,我当然也会差啦!我随爸爸,肯定也有艺术细菌啦!”
听到宝凤这么说,邹和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
见邹和笑的这么厉害,宝凤挠着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爸爸?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一旁的金龙忍不住敲了下宝凤的小脑袋,说道:“你太笨啦!”
“什么‘艺术细菌’,那叫‘艺术细胞’啦!”
宝凤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害!都差不多,差不多啦!”
宝凤这么一说,,一旁的秦京茹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家人都是笑的十分开怀。
宝凤揉了揉圆鼓鼓的小肚子,说道:“主要是我刚才吃饭吃的太饱了,肚子太撑了,要不然,我肯定跳的更好的!”
邹和听了,站了起来,说道:“那咱们出去散散步吧,消消食,直接睡觉不消化的。”
宝凤听了,直接跳了起来,拍手道:“太好了!出去玩喽!”
金龙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就知道出去玩……”
“我不去了,我想在家看书。”
秦京茹拉着金龙的手笑道:“书明天再看吧,咱们一起去吧!”
金龙听了,便听话的点了点头,跟着一起出了门。
一家人刚走到四合院门口,恰好碰上一个人影正颤颤巍巍的走了回来。
那人看到邹和,突然浑身一震,大吼道:“邹和,你竟然敢这么打我,我跟你拼啦!”
说着,就朝邹和扑了过来。
邹和不慌不忙,身子一侧,那人便扑倒在地,哎呦着起不来了。
听到这个动静,院子里不少的人都出来了。
三大爷两口子住在前院,离得最近,最先跑出来。
三大妈惊呼道:“哎呦呦!这人是谁啊?怎么一脸的血啊!”
“这谁啊?怎么还打起来了??”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凑到近处,仔细一看,这才看出来,那满脸是血,呻吟不止的人,居然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众人都是惊讶不已。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都是血啊??”
“难道是骑自行车摔沟里了?”
“你怎么不动脑子说话呀,一大爷哪有自行车呀,咱们院里有自行车只有人家邹和和三大爷,你忘了?”
“啊,对对对!那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跟人打架了?”
“一大爷,您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学年轻人打架呀,这也太不像话了!”
“怎么被打的脸上都是血啊,眼睛都肿成这样了!”
“老易,你这是干什么呀!人家邹和又没理你,你怎么一回来就往人家身上扑啊!”
“是啊!”
面对四合院里众人的议论和询问,易中海大声说道:“我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跟人打架!”
“我这是被人打成这样的!!”
众人一听,也都是十分意外?
“被打???”
“一大爷都这把年纪了,什么人会对你下手啊?难道是劫路的??”
“是抢钱的吧?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抢钱的……”
众人还没说几句,易中海立马打断道:“不是!!!”
“那打我的人,根本就没有问我要钱!就是把我手绑了,嘴塞住了,套了麻袋乱打一顿就走了!”
“这绝对不是为了钱!分明就是有仇!”
听易中海这么说,众人也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纷纷点头,赞同。
“一大爷说得有道理啊,要真是为财,肯定会要钱的,怎么还套了麻袋打人呀!”
“一大爷,您这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被打的这么狠啊?”
易中海听了众人的询问,一脸愤恨的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