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会出来,跟自己继续吵,顿时气的半死。
他用手指着何雨水,恨恨的说道:“行啊你,我倒没发现,你这死丫头现在嘴这么厉害,会跟我吵架了啊!”
“就算我没给你多少钱,那我做的饭你总是吃了吧?这你抵赖不掉吧?!”
傻柱以为自己这么说,何雨水肯定就没话说了。
然而他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何雨水非但没有觉得理亏,反而更加的气愤,气焰更加的高了。
“我吃你做的饭??”
“你自己想想,咱们俩这么多年,你做过几回饭?早饭午饭你都是在你们厂食堂吃的,晚上回来我下班回来的早,哪次不是我做饭?”
“反倒是你,就算晚上回来,你从厂里拿回来什么剩菜吃的,你也从来没想起来给我这个当妹妹的带过!”
“哪一次不是走到姓秦那女人的门口,就屁颠屁颠的送到人家里去了!”
“自己的妹妹都不知道心疼,倒是上赶着替别人养丈夫,养孩子,甚至连人家的婆婆都给养了!”
“这天底下,再也照不出来比你对妹妹更狠的人来了吧?也照不出来吧,比你更会巴结女人的男人!”
何雨水这话一说完,也不等傻柱继续在说话,直接哐的一声一摔门,直接进屋里,吃自己的饭去了,再也不搭理傻柱了。
任凭傻柱在外面怎么叫嚷发泄,她都不开门。
喊的累了,傻柱疲惫的坐在床上,心里气闷不已。
他不反思自己的妹妹何雨水刚才说的话,其实也是实话,反而在生气这个妹妹何雨水一点也不尊重自己的这个当哥的。
心中暗道:这个死丫头,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了,这女孩长大了真是反了,跟自己一点都不一条心。
自己这个当哥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打着光棍,何雨水这个当妹妹的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这个哥哥考虑。他之所以讨好秦淮茹,还不就是为了能在贾东旭死后,跟秦淮茹结婚嘛。
就那么点剩菜剩饭,这死丫头居然也能看到眼里。
不说帮着自己在秦淮茹面前说说好话也就罢了,居然还埋怨起自己来了。
傻柱心里恼恨,却也拿何雨水没有半点办法。
只得自己又重新做了点饭吃了。
他刚吃完饭,坐着歇息,忽听见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然后两声女人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傻柱心里一激动,立马窜了起来。
这个声音,他可是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天天盼着相见的秦淮茹的声音嘛!
没想到他刚回来一会儿,居然就能见到秦淮茹了。
傻柱心里一激动,连忙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秦姐!”
傻柱激动的喊道,因为怕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等人听见了,他竭力压低了声音。
语气中带着激动和迫切。
秦淮茹正要出去上班,听到这声呼喊顿时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看清楚是傻柱后,脱口而出道:“傻柱?你怎么在这?你出来了?”
傻柱咧嘴一笑,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头发,得意的说道:“是啊秦姐,我在里面表现的好,现在提前放我出来了。”
秦淮茹听到傻柱这么说,她的眼睛顿时一亮。
傻柱出狱了!
这,可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这段时间,她们家里几乎已经快要断粮了。
之前易中海偷偷给她的钱,也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她正发愁着,该怎么做,找谁借钱的时候,傻柱居然出狱了!
这个傻柱虽然说工资不高,可是一个月也有三四十块钱,比秦淮茹的工资可高多了。
而且,他还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每次下了班,都能从食堂里顺回来一些剩菜什么的,也能让秦淮茹家的伙食改善一些。
秦淮茹看到他回来了,自然是高兴不已。
她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傻柱,脸上还带着惊喜。
她此刻虽然在看着傻柱,可是,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又不是傻柱。
她在看得,是他的粮票,他的剩菜,他的钱。
更是她的免费大血包。
此刻的秦淮茹,仿佛是一只蚊子,一只急需吸血的蚊子,而傻柱,就这么及时的出现了。
秦淮茹怎么能不激动呢?
不过她就算是心里高兴,此刻没不能跟傻柱多说什么。
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四合院里。
甚至,是在中院,秦淮茹家门口。
此时又正是上班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若是被人看到自己跟傻柱站在一起说话,那就更坐实了她跟傻柱关系暧昧不清的传闻了。
如果再传到贾张氏的耳朵里,那可就惨了。
估计等待她的,就又是贾张氏的谩骂,侮辱,还有打骂了。
想到这些,秦淮茹心生怯意,连忙说道:“我这会儿得赶紧上班去了,等晚上回来再说吧!”
扔下这话,秦淮茹有赶紧出了门,往轧钢厂而去了。
而傻柱听到秦淮茹的话,却是一愣。
他被抓去坐牢的时候,秦淮茹还没有工作,赋闲在家,每天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这才过了半年,秦淮茹居然有工作了?
傻柱转念一想,这样也不赖。
秦淮茹有了工作,那以后找自己借钱的时候,肯定就少了。
还有,她既然能赚钱,那等贾东旭死了以后,自己跟她结了婚,两个人赚钱,可不就比自己一个人赚钱要轻松的多了。
想到这些,傻柱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想到工作,傻柱突然想起了自己。
他当初是因为耍流氓,被轧钢厂保卫处的人扭送去了派出所,坐了牢。
那……那他现在,还能回去轧钢厂继续上班吗?
想到这里,傻柱的心里,顿时有些没底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虽然他是坐了牢,可是,他的靠山,可是厂里的李副厂长。
那李副厂长,可是厂长面前的大红人,是轧钢厂的实际管理者。
只要他去李副厂长面前说说好话,献献殷勤,那么,自己想回轧钢厂,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安排一个人进轧钢厂里,对于李副厂长来说,肯定就是举手之劳。
不算个事的。
想到这些,傻柱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信心满满。
甚至已经开始期待,自己重新回到轧钢厂后,掌管食堂,呼风喝雨,对其他工人呼来喝去的威风样子了。
傻柱越想越兴奋,也不想继续等着了,立刻进屋换了衣服,往轧钢厂而去。
此时的傻柱,被关在监狱里半年之久,哪里知道,现在的轧钢厂,早就已经不是他在时候的轧钢厂。
现在的李副厂长,也早就已经不是他当大厨时候的李副厂长,能够在轧钢厂里一手遮天的按个李由了。
他的这番打算,注定是要落空了。
傻柱走在去轧钢厂的路上,心里激动得意。
已经开始幻想着等会见到李副厂长,要怎么跟他说了。
虽然半年没见,不过,傻柱对于自己的今日之行,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按道理来说,他在厂里是因为耍流氓才被抓去坐牢的,这样的行为,是肯定不可能再进轧钢厂的。
可是,傻柱却很有信心。
觉得自己肯定可以成功。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他跟李副厂长,有着共同的敌人。
虽然傻柱之前,也跟李副厂长发生过矛盾,甚至打过架,他把李副厂长打的还不轻。
可是,那事早就已经翻篇了。,
现在的傻柱,和李副厂长,俩人都有一个最看不惯的人,那个人,就是邹和。
就算是李副厂长不喜欢自己,但是,为了对对付邹和,他肯定也会使劲把自己弄进厂里的。
想到这些,傻柱更是自信满满。
心里想到邹和,傻柱的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了切骨的恨意。
邹和,想不到吧?
我这么快,就又出来了!
这段时间,傻柱在监狱里,每天劳动改造,白天累的要死,晚上躺在床上,他就反复的琢磨,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自己跟赵才秀越好了,一起用刘岚来陷害邹和的,可是为什么,最后被抓的却是他?
自己明明是眼看着邹和进去仓库的,当时仓库里只有刘岚和邹和两个人。
他们一男一女,干柴烈火,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可是为什么,等他进去看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还没一棍子打翻了?
这整整半年的时间,傻柱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终于,让他想明白了。
他和赵才秀当时躲在门外,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很有可能,邹和是早就发现了自己要陷害他,所以将计就计,引自己进去。
然后,用棍子打晕了他,再让赵才秀引来众人。
这,不就是金蝉脱壳了嘛!
真正该被抓的邹和,成功逃脱,而自己,却成了他的替罪羊。
被抓进监狱,关了这么就的时间。
一想到这些,傻柱就气的快要炸了。
就是因为带着对邹和深深的恨意,急于想要出来,找邹和报仇,所以,傻柱才会在监狱里,拼命干活,争取到了提前释放的机会。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番邹和!
也要把邹和送进监狱!
让他也来尝一尝,自己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
想到这里,傻柱心里发狠,脚下也加快了步子。
终于,半个小时后,傻柱终于走到了轧钢厂的门口。
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几个保安站在那里。
傻柱确实不以为意,径直走了过去。
那保安看到傻柱没穿工作服,直接上手拦住了他。
“哎哎哎!干嘛呢!”
“这什么地方,连个工作牌都没有就往里闯啊!”
说话的保安看上去一二十岁,很年轻,也很面生。、
傻柱也没有见过。
傻柱在轧钢厂里怎么说也干了这么多年了,门口的保安都是认得他的。
而这个年轻的保安,却出手拦住了他。
想来,这个保安应该是这半年新进厂里来的。
所以才会不认识自己。
想到这儿,傻柱直接开口说道:“我是这厂里老工人了,今天没带工牌,你让我进去。”
傻柱说完,直接就要往里进,那年轻保安也是锲而不舍,立刻张开双臂拦住傻柱,开口说道:“你等等!”
傻柱不得已,只得站住了脚步。
那保安死死盯着傻柱,又围着傻柱转了一圈,才开口说道:“你说,你是厂里的老工人了?那为什么我在厂里干了几个月了,从来就没见过你?”
“我看,你是胡扯的吧?”
那小工人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直接,也不怕得罪人。
傻柱一听这话,摁着心解释道:“我这几个月刚好没来厂里,今天才回来,你以后就认识我了,先让我进去再说啊……”
傻柱急着想要见到李副厂长,没耐心跟这个门口的保安细说。
拉开他的胳膊就想要硬挤进去。
那年轻保安一见邹和居然要硬闯,顿时忍不住了。
只见他一个过肩摔,直接把傻柱摔翻在地。
反而一手把傻柱的胳膊反剪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傻柱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大声说道:“你这家伙不仅冒充厂里工人,现在被我看穿了,居然还想硬闯!”
“邹主任可说了,凡事硬闯的,一律直接拿下!我看你是找打!”
傻柱没想到这年轻保安会突然出手,只觉得胳膊被一拽,然后天旋地转,他就已经被那年轻保安摔倒在地。
此刻浑身只觉得疼痛难忍。
听到年轻保安的话,心里下意识的想着邹主任?这什么主任?
厂里什么时候有多了个自己没听过的主任……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现在被那年轻保安耗着头发,根本来不及思索其他。
大声的惨叫了起来。
“哎呦!放,放开我!”
“你这个兔崽子!连我都不认识!等会看我怎么,怎么收拾你!”
傻柱一边惨叫,一边放着狠话。
那年轻保安确实丝毫不怕,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没穿工装,也没带工牌,我抓你天经地义!你就是告到邹主任面前我也不怕!”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旁边突然传来一身声音。
“松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这一会儿工夫没来你怎么还打起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