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罡劲浑雄,施展开来,风声呼呼,枪影重重,势如排山倒海!
听得“当当”金戈相交连绵不绝,宇文煜依仗“玄步追星”歩法,运剑如风,借枪招来势,拼力抵御,一一化解于无形。
但金兵男子岂能让他毫发不损,在式未换招之际,坠足下地绕步变招,旋身转枪立施杨家嗜血绝杀,追魂夺命回马枪“百鸟朝凤”仰后一刺,枪锋寒芒霍霍锐不可挡!
然而就在枪锋堪堪触及宇文煜的刹那间,金兵男子善念忽起,立即撤回一半劲力,改用五成劲力袭击!
宇文煜大骇,急急挥一挡,“砰”一声震耳脆响,他借势一粘一绞,挑开枪刃锋,饶是如此,他也被刚猛罡劲震得“噔噔噔”后退三大歩,虎腕疼痛如火烙!
而那金兵男子则顿足收枪伫立,衣袂飘飘,并不趁机追杀!
呼延烈慌忙跃入场中,拦在他们中间,瞧着那金兵男子道:“大侠你们别斗了就此打住,大家同为宋朝沦落人,又是江湖好汉,异国际遇,理该聚聚叙叙旧。”
宇文煜纳剑入鞘,行过来抱拳施礼道:“大侠好枪法,小可宇文煜一时鲁莽得罪大侠,不敬之处,还望大侠多多谅解海涵。”
:“宇文煜?”金兵男子微“噫”声,拿眼打量宇文煜,道:“少侠可是已故铁血英雄宇文虚中宇文前辈的小儿子,金鞑虏悬赏缉捕的宇文煜?”
宇文煜苦笑道:“正是小可,大侠怎么称呼?”
金兵男子抱拳回礼道:“在下是南宋抗金元帅岳飞麾下,岳家军的先锋官杨再兴!”言语坦荡磊落,一副铁骨铮铮的将军风范。
宇文煜、呼延烈、耶律柳烟听闻,不由“啊”的惊呼,欲料不到眼前的金兵男子竟然是名噪金国,令金军闻风丧胆的南宋抗金元帅岳飞麾下,赫赫有名的杨再兴将军!
三人喜岀望外,当即对杨再兴恭敬施礼自报姓各。
呼延烈定定神,表态庄重道:“久仰杨将军大名,老夫失敬了!”心里却嘀咕道:“瞧他年纪比宇文公子大不了多少,功夫却出神入化,又是岳家军主力大将军,看来岳元帅麾下人才济济,北伐金鞑虏收复故国家园、迎回“徽钦”二帝有望了!”
杨再兴一改刚才的狂妄,谦虚笑道:“呼延前辈别给在下脸上贴金,那是金鞑虏将无能吹嘘岀来的。”
呼延烈晓得他韬光养晦,笑笑问道:“杨将军身居要职,却不在职上办事,为何擅自离职独闯金鞑虏腹地?”
杨再兴皱皱剑眉,眼睛扫了他们一下,郁闷地叹口气道:“在下秘奉岳大哥之命,前来金国腹地寻找北宋皇上宋钦宗次子赵训!”
呼延烈不明其中事情真相,诧道:“咦,宋钦宗的次子?以前听说他只有一个儿子并未有次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再说“徽钦”二帝被金熙宗关押在五国城,杨将要寻找宋钦宗的次子应该去五国城,怎么跑来这地方?”
杨再兴面朝南望,无不伤感道:“介中事情繁冗复杂,一言难尽啊!”接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们听。
原来赵训是北宋沦陷,“徽钦”二帝及皇后嫔妃,皇亲国戚等被金军掳走北上路途中岀生,年纪十三、四岁,在众多皇亲国戚等关系引领庇护下,成功逃离五国城。几经辗转来到南宋与金国交界边境淮河,投靠叔叔南宋宋高宗赵构,可宋高宗心机疑重,怕赵训前来投靠影响他的帝位,便矢口否认哥哥宋钦宗只有一个儿子没有次子为借口,拒绝与他相见相认!
赵训投靠无望,孤身只影地走了,从此流浪在宋朝与金国之间。
岳飞元帅获得消息顿足悲愤痛心之余,立传沙场、江湖阅历丰富的杨再兴前去寻找赵训带回营地,再另行打算。
杨再兴奉命乔装打扮,秘密潜入金国腹地,四处寻找打听,却始终没有一点赵训的蛛丝马迹,反而被“海陵王”完颜亮贴卫侍卫“嗜血狼十三骑”三名成员、即神秘怪客盯上在此截住,彼此话不投机半句多,便大打岀手!
呼延烈、宇文煜、耶律柳烟静静聆听杨再兴说完,三人都暗暗为水深火热乱世中,人命如蝼蚁的赵训捏一把汗。
耶律柳烟听得愤愤不平地干“呸”一口,鄙夷道:“南宋宋高宗赵构为了江南那半壁江山,弃国抛亲沉醉在帝王春秋梦里,甘愿忍辱失节向金国臣服,让天下人所唾骂!借此阐明人性,为了自己私欲之心,可以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宇文煜恨恨道:“赵构狼子野心,又有一帮奸诈逆臣在旁谗言佞语,挑拔离间陷害忠良,南宋亡国则是迟早之事!”
杨再兴心有同感道:“俩位说的不错,那些昏官谗臣是赵构养肥的私家蛀虫,纵使岳大哥、韩世忠等忠臣知道他们祸国殃民,却也无可奈何!”
耶律柳烟道:“杨将军你们跟岳元帅和金鞑虏拼死拼活保家卫国,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被奸臣陷害,你们是否有过最坏的打算?”
杨再兴沉思片刻,苦笑道:“眼下多事之秋,在下未曾有时间顾及。。。。。。倘若将来有一天同柳烟姑娘所言,一切皆由岳大哥定夺,在下草包一个,不敢僭越妄加论言。”
耶律柳烟眼波一转,道:“杨将军我们沿途听金人议论纷纷,说岳元帅的岳家军如何如何厉害,把他们打得一塌糊涂节节败退,已逼近朱仙镇了,杨将军可真有此事?”其实这些事是她送走守护万年玄冰宫劲旅去漠北途中打听到的,她借此事核对杨再兴身份而已。
杨再兴登时神采飞扬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柳烟姑娘确实真有此事,只要再过些时日,岳大哥带我们杀进黄龙府,迎回“徽钦”二帝的日子不远了。。。。。。可不知怎么搞的,宋高宗却传旨给岳大哥,说将士长年累月征战劳累,让岳大哥偃旗息鼓停战休整军队。。。。。。到如今已有一个多月了。”话到最后神情十分沮丧。
耶律柳烟道:“这,会不会是宋高宗又听奸臣馋言,正酝酿不可告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