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友情是脆弱的,也是坚固的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些哑炮们的后代,被极端纯血分子称为“泥巴种”的巫师,通常都会有很高的魔法天赋。一代代的失望,已经融入麻瓜社会的他们,在已经彻底忘却那个神奇的世界时,魔法却突然戏剧性地眷顾他们。也许是积累,也许是补偿。潘西知道达芙妮是对的,所有支持血统论的巫师都知道是对的。有的人还能欺骗自己,有的人已经感觉到累了。“韦恩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她明白了。要是阿斯托利亚身上的血魔咒能解决,达芙妮甚至是整个格林格拉斯家都会抛弃血统论,变成跟韦斯莱同样的亲麻瓜纯血家族。前提是文森特有与之匹配的野心。但用德拉科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位野心勃勃,梦想着要让麻瓜骑到巫师头上来的恶魔。潘西在停在宿舍门前,“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吗?”“一半一半。”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很好,我们斯莱特林做出的任何决定都需要深思熟虑。”达芙妮知道双方的关系已经破裂,只是表面上还在维持。“如果他失败了,就能证明他没有我想象中的优秀。”她们脸上带着假笑,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布告栏前面围了一大群学生,从一年级到七年级都有。“我们去看看吧。”“好。”为化解这份陌生感,她们将注意力放在一张刚钉上去的羊皮纸。决斗俱乐部?今晚8点?礼堂?达芙妮和潘西愣愣对视着。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到底是哪一位教授呢?…………晚餐后,猫头鹰法庭活动室。文森特几乎没怎么思考,“除了洛哈特还能有谁?”“怪不得他今天没来上课。”弗雷德和乔治开始怂恿他:“哥们,你难道不想光明正大地表现自己?”“这可是个好机会,小蛇们看见你吊打全场,或者是顺利解决意外,一定会不择手段成为你的小弟!”“是猫头鹰法庭的新成员。”“对对对。”乔治回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还有大半个小时呢,你可以换一套亮瞎全场的衣服。”文森特低头看向身上的校袍,“你觉得要穿什么才能比洛哈特更显眼呢?”“女装!”他拿起桌上的一张昆特牌甩向詹姆斯。“外表光鲜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内在。”最近两天都很低调的赫敏抬头说了一句,“没错,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嗯?”弗雷德歪着脑袋看向她。“万事通小姐居然说话了!”赫敏的一双大白眼狠狠瞪过去,“我不像你们这样没心没肺的。”“这又不算什么。”乔治勾住文森特肩膀,“对吧,哥们~”“也许我应该表现得明显一点?”“什么?”“生气、不开心、郁闷这些。”乔治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你开玩笑的吧?”“没有。”“咕溜——”弗雷德咽了咽口水。“我开玩笑的。”文森特朝赫敏微微摇头。有时候太过较真,反而会让友情出现裂痕。他是真没觉得不信任自己有什么问题。但对于赫敏来说,这是心里头的一根刺。因为怀疑而产生的不信任,她觉得就相当于是一种背叛。弗雷德和乔治左看看微笑着的文森特,右看看垂着小脑袋不敢抬起来的赫敏。他们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站起身。“哎呀,我们要早点过去捣乱啦~”“先给洛哈特来点惊喜?”“好主意!”他们俩走了之后,赫敏悄悄看了眼文森特。发现真的没在生气之后,她鼓起勇气坐到他旁边。“对不起,我不应该——”“我们的友情没这么脆弱吧?”她愣了愣,试探性地看向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也对你做的事情有所质疑,你是不是会认为我背叛了你?”“不会,但这不一样!”“一样的。”文森特伸手指向自己,“我不是神,我会犯错,也会做出你们讨厌的事情。而且神是——”他摇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赫敏没太在意后半句话。她从半圆形的小布袋里拿出一个相框。1992年9月19日。根据拉文德看似不靠谱的星座学,处女座的女孩子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往往都是敏感且脆弱的。“我想明白了。”赫敏将相框郑重放回去,“我们的友情并不脆弱,甚至坚固得远超我的想象。”文森特从椅子上站起身,“快到点了,我得好好表现一下。”“你不是不喜欢表现自己吗?”“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也是会做出一些非常讨厌的事情。”两人跟在学生们身后走向礼堂。在下楼梯的时候,他们碰到了翘起小嘴的弗雷德和乔治。“成功了?”“没有。”文森特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梅林在眷顾洛哈特?”乔治扯着嘴角,“我们在三楼碰到他,刚把大粪蛋丢过去,他就像是提前知道那样看过来。”弗雷德举起自己的魔杖,“他像这样简单挥了一下,两个大粪蛋就定在半空不动。”在他们俩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一位教授。”文森特继续走下台阶,“再怎么不堪,一两句无声咒还是会的。”双胞胎重新打起精神。“对哦,他敢大张旗鼓办决斗俱乐部,一定是因为喝了一整瓶福灵剂。”“再加上梅林的眷顾?”“太可怕了~”他俩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礼堂站满了人,全校学生应该都来了。长桌全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沿着墙面的镀金舞台,在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下,是一张张紧攥魔杖的兴奋小脸。“也许是弗利维教授。”最早来的西莫说出自己的理由,“他年轻的时候是决斗冠军,这肯定是他举办的。”“也许是斯内普呢。”迪安伸手指向黑漆漆的天花板,“蝙蝠不是在晚上才活动的嘛。”“还真是!”西莫稍微往后仰,“反正只要不是——no!”这句话变成了呻吟。因为他来了,他穿着紫红色长袍走上了舞台。台上的洛哈特光彩照人,跟假期的颁奖仪式时一模一样。一起上来的斯内普则完全相反。一如既往的黑袍子,阴郁到极点的表情,满是不耐烦的黑色眸子。这样极端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发生点什么事情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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