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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心里有事,自然会控制着酒量。
但就算如此,也有了五六分醉意,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
邱明更甚,眼睛都红了,整个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男人,酒桌上最亲。
刚喝过酒的两人,边聊天边打牌,态度都变得随意起来。
谈女人,谈钱,谈交情。
庄银芳打了没一会,因为棋牌室有其它事情要忙,就又帮忙找了个男性过来。
哗哗的麻将声中,时间迅速溜走。
邱明今天运气着实好的厉害,胡了一把又一把,到凌晨四点钟,他已经赢了至少几十万的筹码。
周青输的在可接受范围内,对面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输的最多,已经找庄银芳拿过几次筹码。
哈哈哈,又胡了,清一色。
牌刚拿到手中,邱明就大笑起来,接着把牌摊在了几人面前。
周青暗道晦气,刚要把牌推进麻将机,忽听对面那个大胡子男人道:“等等。”
他指着邱明的牌面:“你这牌不对啊。”
邱明开始挨个数了起来,果然,叫错了。
按规矩,邱明这一把赢多少,就要反吐出来多少。他却明显不准备就这么认了,慌忙把牌弄好:“我这局不赢了,你们继续。”
大胡子输了好几十万,哪肯善罢甘休:“我说哥们,你前面也是这么胡牌的吧?”
邱明眼睛转了转,凶光微微透出:“怎么着?”
“我操你大爷的,当然得赔钱。我输多少你得赔我多少。”
大胡子也不是善茬,听邱明挑衅,旋即推了麻将豁然站起。
他个头足有一米九,身材高壮。此时站立,自有一股难掩的威慑力。
邱明不紧不慢撰着麻将,骤然间,将手里牌全部朝大胡子砸了过去。
砰然正中大胡子鼻梁和门牙。
咬人的狗不叫,邱明这一下简直没任何征兆。
谁能想到他忽然间会动手。
血丝随即渗了出来,大胡子眼睛一红,大步上前就揪住了邱明衣领。
两人转瞬纠缠在了一起,在地上胡乱滚动。
邱明看上去像是练过,只可惜喝了些酒,加上体型悬殊,在地上压根不占任何优势。几秒钟,就被大胡子压在身下,揍的嚎叫起来。
“来人,来人……”
周青原本在静观其变,见状非但没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身体后仰,悠然的靠在了沙发上看着两人打。
这大胡子有点眼生,看出手也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动静间章法十足,有点军中搏击的架势。
见邱明看向自己,周青正要装模作样出去叫人。眼角余光忽而瞥到邱明口袋里好像有点东西。
念头一定,周青毫不犹豫从后扯住了大胡子衣领。
“干嘛打人!”
大胡子被他一拽,撑不住朝后倒去。
周青慌忙把邱明扶了起来:“没事吧。”手却在瞬息之间,将邱明口袋里的东西拿到了手里。
大胡子以为周青是邱明的帮手,上前就继续,大有两人一起打的架势。
周青顺着把邱明推到了外面:“去叫人!”他自己回身和大胡子纠缠起来。
当然,打架是肯定不想打的。所以周青压根也不还手,胡乱绕着麻将机跑了起来,途中沙发以及麻将机皆被周青顺着掀起。
忙乱间他接触到了灯光开光,咔哒,整个包厢立刻陷入绝对的黑暗之中。
周青顾不上大胡子摸索找他跑来,最快速度将邱明口袋里的东西倒出一颗,将剩余的给丢到了刚才邱明摔倒的地方。
做好这一切,周青直接从包厢出去,迎面邱明正带着十几个气势汹汹之人而来。
邱明感激周青刚才帮手之恩,关心道:“没事吧。”
“吃亏了。”
邱明大声道:“我帮你找回场子来。他妈的,敢在这里跟老子动手。”
十几个人,转眼就进了包厢。
叮里咣当的声音接着响起,不消一分钟,大胡子满头是血从里面冲出来。身后邱明等人不依不饶。
人潮从面前汹涌而过,周青紧跟着到了窗前。
从他角度看到,大胡子跑出去娱乐城后钻进了一个幽深的胡同。邱明等人没敢太深入,悻悻回转。
周青这会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楼道里碰到了邱明。
他被揍的不轻,一只眼乌青,满脸的鲜血,嘴唇这会都变紫了。
“走,送你去医院!”
“不去了,小伤,等会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
说着,非得挽留周青,说酒店和女人都找好了。
周青哪儿肯多呆片刻,借故家里有人等着,拒绝了邱明好意。
邱明并没多想,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口袋里东西不见了。
摸了摸,紧张又回到了包厢,看到东西在地上,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随手收了起来,只当是刚才打架的时候掉了。
而周青,回到自己车上后先开出去了几里路。
旋即翻出来了那颗从邱明那里得到的透明小颗粒。
用手机照着靠近看了看,没什么异常,就是离得近之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味。
看不出端倪,他暂且回了家。
到家后拍了张照片,给金莎发了过去。
金莎电话旋即就打了过来,问了周青几个问题后沉吟了半响:“你过来一趟。”
周青喝了酒,又打了快一夜牌,这会头疼欲裂。可听金莎让他过去,还是强撑着准备出发。
好在金莎过了会又道:“算了,我明天会去KTV,见面再说。”
周青松了口气,澡也没顾得上洗,合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次日,周青快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才转醒过来。
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邱明打了一个,柳思思打了一个。
周青顾不上回,吴晓燕就轻巧推开了他房门。
“醒了?”
她这是第六次来周青这儿,前几次他一直都酣睡着。
周青不敢跟她对视,解释道:“昨晚几个朋友吃了点东西,非拽着去打牌……”
“嗯,去洗个澡,然后下来吃饭。”
吴晓燕无动于衷,只回身瞬间从心底叹了口气。
儿子近期几乎天天夜不归宿,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有担忧,又怕问了他会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