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涿郡太守府别院,刘沧挺腰发力,少女又是娇羞,又是气恼,看着刘沧赤背连射。刘沧又在射箭了。刘章蹲在一旁试图逗弄包围他的獾子,早前围着刘章小嫂嫂的獾子早就散了,不过刘章还被围着,那吴氏少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哚~!”一支利箭再次射中箭靶,刘沧手臂发酸,一手长弓,一手摸出箭失,没有再射,双肩扭动,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肩膀。“你这人,好生无礼,这般吓唬幼童,说出去惹人笑话。”眼见刘沧休息,少女吴氏对刘沧轻呼。虽是羞恼,却无慌乱。眼看刘沧并无伤人之意,少女不想因此惊扰刘焉等人,只能频劝刘沧。“刘章小子惹祸,便是给他些教训。再说你看他这般模样,哪里像被吓唬到了?”刘沧撇了眼少女,指了指拿着小木棍远远逗弄一头狼獾的刘章。“你,你仗势欺人,不是好汉。”小胖子刘章放下小木棍,反驳刘沧指责,换来刘沧无视。“你教训他便教训,且容妾身离开。来日被人笑话却是自该。”确认刘沧并无伤人之意,少女说话之时,刘章一脸不可置信,如同被战友出卖,却让少女气急跺脚,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刘沧不言,眼神上下打量这吴氏少女,嗯,少女发式,的确给人的感官很舒服,就是年岁小了点。刘沧不说话的打量,少女脑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句‘此女甚佳’,再看刘沧似有惋惜的表情,少女面有烧热,羞恼跺脚。“呵呵,洛阳子弟皆唤某獾子刘,这等小事,哪里值得旁人笑话。”刘沧咧嘴一笑,少女难得翻了个白眼。看着一只蹭到她腿边的狼獾,几次试探已经知其不会伤她,软软糯糯,很是有趣,这獾子刘的外号还真贴切。而这獾子刘的外号她还真听说过,好似跟少府常侍张让有着亲缘,难怪住进了别院。听刘沧口气,再看刘沧浪荡却又挺拔的气质,少女心中莫名有些复杂。‘那笑意背后,又会有着怎样的无奈呢?’少女诗样情怀。显然,她不知道刘沧完全是随口扯澹而已。“獾子刘?獾子刘我知道,善拆人府邸,惹的侍御史们都不敢招惹的獾子刘。”少女情怀朦胧,刘章却来了精神。“哦,小子消息挺灵通啊。谁告诉你的?”刘沧调笑,对刘章竖起大拇指,似是夸赞。“那是。早时我听大兄他们说的。”刘章满脸骄傲,扬着小脸,配合间也对刘沧比了比大拇指。两人一说一答,刘章惧意全无,少女吴氏一脑门的纠结,这傻小子,你不知道这人似有调戏过你嫂嫂么?吴氏,刘沧为何对这吴氏颇有耐心?嗯,这吴氏是刘焉三子的媳妇,据说,后来还成了刘备的皇后,再后来好像还成了蜀汉的太后。。咳,老刘家的事情,有点乱。后世人们提起刘备后宫,不是甘夫人,就是糜夫人,说的最响亮的应该还是孙夫人。可曹老板背负‘人妻曹’之美名久矣,人们却忽视了刘备其实各方面都试图跟曹老板掰掰腕子的。后世吴氏寡居,刘备娶之。当然,今天纯粹是刘章这胖小子惹事,没由来的惹出了这吴氏,刘沧可没什么坏心思,跟刘备神马的更没关系。关羽张飞他都没挖,他会挖一个吴氏么?是吧?不可能吧?何况人家现在还是刘焉的儿媳妇。这会儿刘章也不怕刘沧了,这些獾子虽然围着,但只要不接近,它们也不攻击。想叫刘沧聊天,结果刘沧又要开始张弓。刘沧那边招手将一名侍女叫到身边,在侍女的指导下,尝试一弓双箭,此女猎户之家出身,虽开不了强弓,但却懂得双箭连珠的技巧。刘沧一脸认真的听其指导,上手尝试,多有失误,偶尔那侍女下意识的训斥语气刘沧也全不在意,侍女紧张自己失态,还会换来刘沧安慰。不足一刻之后,侍女看着弯弓认真的刘沧已经媚眼如丝,看的吴氏眼皮乱跳,却又对刘沧越发好奇。而一旁刘章又开始逗弄獾子了。“哈哈,老夫听说孽子在此惹祸了?”爽朗大笑,刘沧再次飙射箭失之时,刘焉的笑声从院外传来。“哚~哚~”双箭中靶,刘沧面色一喜,终于摸到连射窍门,而他的实际体质也增加了一点。“公子学的真快。”侍女一旁轻声,刘沧对其咧嘴一笑,扭脸看向进入院子的刘焉。“府君莫怪,小公子活泼喜人,某与其逗乐罢了。”刘焉笑意而来,刘沧说话间吹声口哨,场中狼獾叫唤了两声,一群獾子刷刷刷的四散退去。“哦,早闻皓轩御兽之能颇为了得,今日一见,果然神异,这便是那刘氏御龙之术?”原本只当是些驯养失了野性的獾子而已,眼见一群獾子调令有度,刘焉惊奇。“父亲。”刘章与少女吴氏对刘焉恭敬问候,旁人轻呼府君,刘焉对吴氏点了点头,也没再理会其他人,迈步走近刘沧。太守到来,刘沧这边也将弓箭交给侍卫,府中女侍给刘沧拿来衣衫,刘沧也不擦汗,披上单衣,对刘焉笑道。“沧失礼,府君见笑。这刘氏御龙之说皆为谣传,陛下不喜,莫要再提,哈哈。”说话间,刘沧爽朗一笑。随着刘沧说辞,刘焉眼中精光一闪,陛下不喜?果然,这小子跟陛下似有亲近?“哈哈,不提,不提,章儿莫在此胡闹,皓轩乃我刘氏俊杰,尔当以兄待之。”刘焉再笑,见身旁刘章四下张望,似在寻找散去的獾子,刘焉拍了下刘章的脑袋,对其说道。刘章应是,刘沧回说不提,刘焉让众人退下,又跟刘沧闲聊琐事。其间简单介绍吴氏少女为乃其好友之女,人言此女面相富贵,其三子体弱,便迎娶了吴氏,以求心安。刘焉三个儿子多参习民生政事,年幼刘章与吴氏相近,日常多由吴氏看管种种。刘沧态度随和,刘焉待其亲近。片刻闲聊,不知是否想要表现亲昵,刘焉对自家家事论的有些过深,两人也不提刘宏张让,一阵之后,刘焉才将话题引到刘沧身上。“皓轩此番随行带着如此多的獾子,可是欲驱兽对付黄巾反贼?”庭院当中,众人退去,刘沧与刘焉漫步院中,飞熊在外疯够,窜回刘沧身边,刘焉似是随口一般,对刘沧问道。“黄巾势大,战阵对决,派上这些獾子无疑是给对方投食。”“不过这些獾子打洞倒是好手,听闻中原黄巾攻城掠地,沧欲讨贼,若是遇到黄巾所占坞堡,或可建功。”刘沧笑道。“哈哈,倒是忘了獾子有此功用,这城墙不比宅邸,多有深厚基石,若再施以水浸火攻,怕是不好作为,若是乡间坞堡,却可建功。”刘焉笑道。“府君倒是看的清楚。沧根基浅薄,恰逢这平乱建功之时,凡事总要有些由头,再不济,亦可山间搜猎野物,一饱口腹不是?哈哈”刘沧笑道,若有所指一般。刘焉沉思,偶尔与刘沧眼神对视,眼中别有深意。刘焉对他特殊关照太过明显,交流态度也太过亲近,所谓礼下与人,必有所求。刘沧这里有什么刘焉能求的再明显不过,刘沧也不介意跟这个将来会提出‘废史立牧’的汉室宗亲一番暗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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