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夜晚……

    橘霓裳遨游星辰之间，不知不觉就觉得疲惫了。

    虽说生平第一次看到凡人也许一时都不能触碰观摩的遥远，可是……自己还能活多久呢？

    生下来就有心脏病，能不能活到三十岁，四十岁都是问题……

    我看出了她的担忧，当下返回了神州星。

    月下，我把橘霓裳横抱了起来。

    『心脏病不可怕，一定要有活下去的信心……你也不想以后只能在阴间忍受孤独吧？』

    『青龍大人……』

    夜风微微吹着，橘霓裳呼吸着它的清新，冰凉的身子，一下倒在我的怀中。

    『你还是……直接娶了霓裳吧……好让我终生对您不离不弃，和您同生共死……』

    老子吓得当时两手一软，差点把这小妞甩下去了。

    『说什么傻话！？』

    回过神来，我的步伐便加快了许多。

    橘霓裳却满脸陶醉的继续靠在我身前，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

    『娶我也没关系的……还可以跟别人说您仍未结婚……就算您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回来……我愿意无名无分的和您生活下去……您说我是奴，我便是奴……』

    『橘霓裳，你这就把老子当成人渣了。我娶一个人绝对是要以后只爱她的，不然的话……不就是强行要求她留在我身边而已了么？』

    『您真的不会只爱我……』

    橘霓裳闭上双目，确确实实明白了这就是真相。

    他可能谁也不爱，却又不放弃任何人的感情。

    他害怕自己死了万事皆空，但又担心女孩们为他而肝肠寸断。

    （二）

    后来，我问橘霓裳住在哪儿，她说自己来到天炎以后还没找到住处，暂时下榻在酒店里。

    我依然抱着她回到了她说的酒店，带着她一路乘电梯回到房间。

    橘霓裳住在大酒店的九楼，找到她的房间后，我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别走……』

    橘霓裳目光痴迷，双手无力的垂在一旁。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的双目，顿时涌满泪光。

    我悲伤的看着她，随之摇摇头。

    『我不是怕你要什么，我是怕我要什么……』

    『青龍大人……您要什么橘霓裳都可以给您……我的身体……现在就可以任您采撷。』

    『傻丫头，我就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一味向你们索取，才不敢接近你们。』

    『可是……』

    橘霓裳不禁坐了起来，双手抓住我的胳膊。

    『要是这样下去……要是永远都没有回应……将来我就会嫁给别人的……你忍心看着霓裳和别的男人成亲么你忍心看着爱您的霓裳嫁给一个你无感的男人么？』

    『…………』

    我以前也曾经想过，不也曾经说过么？

    我要是不认识安娜，她现在兴许早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我们在街上见面，甚至不会知道对方本该是自己的什么人……

    纵使相逢应不识，直到尘满面，鬓如霜。

    『霓裳，人的感情不一定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你会爱上什么人……都是缘分罢了。』

    我苦笑一声，可她却又抱住我，脑袋贴在一旁。

    『那么，如今爱慕大人也是缘分而已……我一定是跟您有缘……不然此生怎么还能和你再见面呢？』

    『只是偶然吧？』

    『我不管是不是偶然……』

    橘霓裳近在咫尺的微微侧过头，贴着我的脸颊，这绝美的脸蛋，勾的咱还是有些心下荡漾。

    『您就算只会羞辱我……这也是我的幸福……要是愿意的话……请您……更无情的羞辱橘霓裳吧。我愿意接受。』

    说着，她抱住了我的脖子，两人一块倒在了床中间。

    『大人……不管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还是闭上眼，明知自己使命，却只得深深叹息。

    人生不由己，如何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