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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对江小婉来说漫长而煎熬,不仅要盯防好杨大波,还要忍受他如雷的鼾声,而且还睡在坚硬清冷的地板上,第二天起床后,觉得腰酸背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杨大波伸了个懒腰,显得精力异常充沛,一看江小婉疲惫无力的样子,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江小婉白了他一眼,咣的一下,把门摔闭。
张萍早就起来了,和孟佳一起做好早餐。孟佳起初知道这个女人是江小婉的妈妈后,说什么也不她帮自己做饭,张萍温和的说道:“孩子,我们这一代人从小都是吃苦长大的,在家做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我可过不来。”
孟佳违拗不过,也只好同意。一老一少在一起忙的不亦乐乎,孟佳还向张萍那里学了很多做饭的技巧,张萍对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也很喜爱,两个人很快就融洽的相处在一起。
杨大波和江小婉装作亲密无间的样子,来到餐厅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张萍看到女婿精神健硕,女儿病歪歪的样子,暗自叹息一声,把江小婉拉到一边轻声说:“小婉,晚上早睡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别光顾着高兴,也要注意身体啊。”
江小婉满脸红彤彤的,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
吃完饭,江小婉退去了今天上午的通告,陪着妈妈在家聊天,母女俩久不见面,到了一起就有说不完的体己话。孟佳收拾完家务,和张萍打过招呼,就离开了伊丽莎白。杨大波推说公司有事,离开伊丽莎白后,很快追上孟佳。
“上车,我带你去医院。”杨大波摇下车窗对孟佳说道。
“主人,您不用上班吗?”
“上不上班我说了算,没人能管得了我。走,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你妈妈。”
两人很快来到人民医院,杨大波照旧买了一束康乃馨和一些滋补品,和孟佳一起来到病房。
有了杨大波送去的三十万,医院很快为孟佳妈妈安排了换肾手术,手术进行得非常成功,经过院方的精心照料,病人术后恢复得也很好。
这个倔犟的女人这次见到杨大波时,与上次的态度截然不同,不顾身体虚弱,热情的招呼杨大波坐下说话。
孟佳见妈妈改变了对杨大波的态度,心里自然也很高兴。
杨大波问了一些身体的恢复情况,叮嘱病人注意情绪,并叮嘱孟佳好好照顾。邻床的一个中年女病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对孟佳妈妈感叹道:“唉,看你多好啊,女儿对你这么贴心的照顾,女婿也这么关心你,我就不行了,孩子倒是不少,可现在生病了,都推说工作忙,身边一个贴心人都没有。”
孟佳妈妈看了杨大波一眼,僵笑一下:“老陈,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女婿,是佳佳的老板,我们佳佳还是一个人呢。”
那人疑惑的打量几眼:“这就更难得了,就算是女婿也未必能做到这么好。”
为了避免尴尬,杨大波拿了一盒初元送过去,对那人说:“大家在一个病房里就是缘分,这个您先用着,回头需要什么就给我说,我帮您买。”
那人连忙推辞,杨大波硬要她收下了,那人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
孟佳和妈妈相视一笑,都对杨大波的表现感到很满意。
“杨先生,谢谢你为我们做得一切,听佳佳说在家里你很照顾她,还帮她一起做家务,还帮我度过这次的难关,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说到这儿,孟佳妈妈目光黯然低垂。
“千万别说这种话,你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把病养好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杨大波谦卑的说。
孟佳妈妈想说什么,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她把脸偏过去,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孟佳怕妈妈情绪激动,影响休息,于是宽慰几句,带着杨大波来到外面。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得到处亮堂堂的,医院后面是一片葱郁的绿地,期间点缀着很多不知名的各色花朵,很多病人在家属的陪伴下在这里休闲赏景。两人默默的在草地上行走,孟佳忽然抬起脸,凝视着对方:“主人,我想为你做点什么,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你太多了。”
杨大波在女孩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小傻瓜,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让你回报吗?别多想了,我做的只不过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算是对一个陌生人,也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何况是你的妈妈。”
孟佳狠命搓着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主人,求你别这么说了,越这样我就越觉得心里不安,我一定要为你做些什么的。”
杨大波看了看表,抬起头让阳光温柔的抚着自己的脸颊,像是在努力呼吸着阳光的味道:“好了,你该去照顾你妈妈了,我也该上班了。”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孟佳心里一团乱麻,她努力思索着,应该怎么报答这个男人呢?
杨大波没有去公司上班,他想到了紫希。自打由巴厘岛回来,还没有看望过这个女孩,有时候想想她的执着和深情,他也会觉得有一丝愧疚感,每当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个女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排解,甚至随时可以奉献生命,可是自己又能给她些什么呢?也许什么也给不了。但她根本不在乎,就像紫希说的那样,只要能和自己呆在一起,哪怕得到短暂的温柔也就满足了。
上次和风云会之间发生了冲突,一晃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紫希和红香社会不会遭到对方的报复,紫希又能不能应付得了,到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想到这儿,他就感到一丝紧张,按照紫希的性格,即使她和红香社面临巨大困境,也不会来找自己求援的,因为她怕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多为自己着想一下呢?
车子来到蜜糖酒吧的门外,酒吧一般都在晚上营业,杨大波看了一眼酒吧门上挂着的打烊牌,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杨大波撇着脚,抱着肩膀,高叫了一声,“天亮了,该起床了。”
功夫不大,从吧台后面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正是那个调酒师,一看是杨大波,很快又把脸埋下去,只听一阵慌乱的声响,调酒师匆匆整理着领结,重新冒出头,对杨大波一呲牙:“杨哥,您来了。”
杨大波点了点头:“忙什么呢?慌慌张张的。”
“没,没什么。”调酒师企图用微笑掩饰自己的慌乱心情,可是逃不过对方凌厉的眼睛。
杨大波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把揪住调酒师的衣领,把他的身体提到吧台外面,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那对无神的眼睛:“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谎话,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明白吗?”
调酒师悚然点点头。
杨大波把他丢在一边,向吧台里一张,却见一个赤身luoti的女孩正蹲在下面瑟瑟发抖,她扬起脸看了杨大波一下,又吓得把头低下。
杨大波记得,这是酒吧里的一位女服务员,如果把身材和长相按照百分制计算的话,这个女人顶多也就六十分,尤其是那一副夸张的暴牙给她见色不少。看来调酒师还真有点饥不择食,大白天的在这里搞起休闲来了,关键是他们竟敢侵犯自己的专利,这让他实在无法容忍啊。
杨大波冷笑一下,对她提不起半点兴趣,淡淡说了一句:“穿衣服,滚蛋,以后再和这个家伙在这里搞破鞋,别怪我翻脸无情。”
女人匆匆穿上衣服,看也没看调酒师一眼,红着脸跑出酒吧。
“来一杯血腥玛丽,刺激一下我的神经。”杨大波随便坐下来,手指无聊的敲击着桌面。
调酒师使出浑身解数,调制出一杯成色上等的血腥玛丽,杨大波托在手里微微晃动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紫希呢?”杨大波把空酒杯递过去。
调酒师很识趣的又倒了一杯,“应该在楼上。”
杨大波端起酒杯,欣赏的在调酒师肩上拍了下,“你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调出的酒很地道,下次你可以尝试去女孩家里,我想一定会很刺激。”
说着就上了二楼。
去女孩家里?调酒师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确实是个好主意!看来这位杨哥是此道的前辈高人,以后要多多向他请教一下。
踩着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暧昧声响,杨大波一步步来到阁楼上。
看来女人都对床有着天生的好感,紫希正躺在鲜红色的锦缎被褥上,luolou着雪白无尘的臂膀,一只手枕在光头下面,长长的睫毛下垂着,环形蜷曲的睡姿显得优美而恬静。
杨大波在女人的光头上亲吻了一下,起身时看到紫希正睁着一对秋水般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你醒了。”杨大波顺势把一只手从被角伸进去,很快触到女人丝般光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