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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和掌柜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他们本来以为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西京那种擅长勾心斗角的地方,没想到民风彪悍的宜青府,居然也发生这种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的事儿。
“嫁出去自立门户的庶女,这么大的野心想要代替自己的嫡亲哥哥?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新家主,自己躲在后面垂帘听政?”薛瑞天轻轻一挑眉,“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勇气可嘉呢!”
“侯爷!”金菁勾住薛瑞天的肩膀,一脸坏笑的说道,“您怎么就这么笃定,想代替完颜家主的是这个庶女,而不是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呢?我以为,这两个人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军师,她的丈夫已经过世了,当时做主的,是她的儿子。所以……”和掌柜也很疑惑的看着薛瑞天,“侯爷,小人跟军师的想法是一样的,第二任家主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况且,根据小人们探查的结果,最后被惩处的就是准土谷家的第二任家主。”
“这个处置的非常对,并不难理解当时完颜家主做这样的决定有什么问题。”薛瑞天朝着沈昊林、沈茶一挑眉,“对吧,二位?”
“嗯!”沈昊林点点头,扫了一眼金菁,无奈的叹了口气,“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诶,国公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金菁发出一声哼哼的坏笑,“我确实是不太明白,这不是很谦虚的请侯爷赐教呢!”
“……”沈昊林挑挑眉,“算了,你开心就好。”他看向薛瑞天,“既然人家提问了,那你就说说吧!”
“好,就像国公爷说的那样,既然你们诚心发问,那本侯爷也诚心解答。”薛瑞天和沈昊林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我说背后主使的人是嫁出去的庶女,是有理由的。如果是准土谷自己有野心,这个家族早就被完颜家给灭了,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延续到现在,也不可能像和掌柜说的那样,只是惩处了当时的家主。”看到和掌柜、金苗苗还是一脸茫然,他继续解释道,“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你们的家生子想要代替你们,反抗你们,你们会留着他们,不斩草除根吗?”
“应该不会。”金苗苗想了想,“要不然就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大的隐患。”
“没错。”薛瑞天点点头,看向影五,“我们用小五来举个例子。”
“侯爷请讲。”
“我们假设,如果你手下的人想要干掉你,取你而代之,谋划了很多的行动,但都没有成功。不仅没有成功,还很不幸的被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做?跟他谈心,还是干掉他?”
“谈心是不可能的,他都已经针对我做了很多行动,是我运气好、实力强,所以才没能让他得手。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直接干掉他。放过他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他能背叛我一次,也能背叛我第二次、第三次。”影五伸出自己的拳头晃了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他笑眯眯看着沈昊林、沈茶,“就算他想要挑拨离间,我也是有那个自信,国公爷和老大是相信我的,绝对不可能相信那种有了二心的小人,对吧?”
“说的对!”沈茶笑笑,“不过你放宽心,不会有这种人、这种情况出现,但凡有点这个苗头,我就不会姑息的,根本到不了你的跟前。”
“嘿嘿!”影五一呲牙,“老大最疼我,我知道的。”他看到沈昊林的脸色微变,又赶紧补了一句,“国公爷也是,非常的疼我!”
“收起你那个谄媚的样子!”薛瑞天和金菁不约而同的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再来假设一下,小五,想要干掉你的这个人是你的亲人或者有点血缘关系的人,你还会用拳头说话吗?”
“问我啊?”影五指指自己,“这个……就要想想了。”
“是吧?是不是需要考虑考虑了?”
“对,得看关系的远近,不能那么的鲁莽了。”
“你看看,你自己都有这样的顾虑。”薛瑞天转头看着金菁,问道,“如果你妹妹,就是苗苗对你的地位有威胁,你会怎么办?”
“你这个问题不成立,她想要弄死我,根本就用不着那么的大张旗鼓的,稍稍动动小手,我人就没了。。”
“……”薛瑞天眨眨眼,发现说的很有道理,金苗苗是有这个本事的。“算了,不问你们了,问了也是白问,你们也不会好好的回答的。”
“侯爷!”和掌柜想了想,“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是亲人或者有血脉关系的人,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十有八九会暗地里就解决了,表面上还维持原有的样子。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不会大肆宣扬,准土谷应该就是这样的,对吧?”
“家丑不外扬,不单单是我们大夏,金国也是一样的。”薛瑞天想了想,“你刚才说只是处理了准土谷第二个家主,没查到是不是收拾了自家嫁出去的妹妹,那只是家务事,不让外人知晓,免得让人看笑话。毕竟被个庶女算计,也算不得什么得脸的事,对不对?”他看着和掌柜,“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准土谷家一直都不被重视,也没有任何实权,是不是?”
“是!”和掌柜点点头,“他们甚至比不上后来的黑氏等等新贵族,无论是从话语权、兵权、还是在金王跟前的受重视程度,都跟人家差着一大截。所以,他们心有不甘,想要摆脱这样的局面。但自己的实力又不允许,只能靠着一个实力强大的人。”
“他看上完颜青木了?”
“是!”和掌柜点点头,“现在的准土谷当家人跟先大王子有仇,所以,是绝对不可能支持完颜喜的。”
“有仇?”沈茶一挑眉,“什么仇?先大王子那样的人,也能跟人结仇结怨?那可真新奇。”她朝着和掌柜扬扬下巴,“仔细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