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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十七、二十七闭门谢客?”沈茶一皱眉,看向同样没明白的沈昊林、薛瑞天,“这又是什么怪异的行为?为什么偏偏是这两天?而且为什么强调是天黑之后?”
“不懂,没见过,不知道。”薛瑞天轻轻摇摇头,“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指定这两天?”金菁轻轻摇摇头,“这个还是挺奇怪的,难道这两天是他们接头的日子?”
“大晚上接头倒是有可能,但接头也不至于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还自负呢!”薛瑞天轻轻摇摇头,伸手摸摸下巴,“应该不是接头,有别的东西。”
“同意。”沈茶点点头,看看低头沉思、一脸凝重的金苗苗,“苗苗,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确实是想到了一些事,但我还不是很确定,我想到的那个,是不是对的。”
“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金苗苗拧着眉头,沉吟了好半天,抬起头看看沈茶,笑道,“你不会跟我想的是一回事吧?”
“你说说看,或许我们真的想到一块去了。”
“我说之前,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和掌柜,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可以佐证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金苗苗摸摸鼻子,看向和掌柜,“首先,我要问的是,郎斯特的皮肤是不是那种不正常的白?牙齿是不是特别的尖?还有,你的人有没有提到过,他整个人看上去是一种病恹恹的样子,随时随地都有倒下的可能?”
“金小姐……”和掌柜一脸震惊的看着金苗苗,“您真的是神了!”
“都说准了,是吗?”
“除了牙齿不知道是不是特别的尖以外,其他的都中了。”
“是这么样的嘛?”金苗苗听到和掌柜的话,算是有一半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具体说一说。”
“是!”和掌柜稍微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小人的人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郎斯特,除了刚才说的那一点,就是他是完颜青木身边唯一的胡人,除了这一点之外,引起关注的就是他的外貌和这个人的行事方法。先说这个长相吧,他跟咱们平日里见到的胡人是不一样的。”他看向影五和金菁,“两位大人看到的郎济斯也很白,对不对?”
“对。”金菁点点头,“很白,但是我们可以接受的那种白。”
“郎济斯就是比较正常的胡人,但郎斯特并不是,感觉这个人身体不太好,是那种白得特别病态的。嘴唇也是苍白、没有一点点血色的那种。本身胡人的整体轮廓就比我们明显,眼窝很深、鼻子非常的挺,但他这么白吧,就显得更加特别了一点。再加上他的头发也是偏向于那种淡淡的金黄色的,整个人就好像是……”和掌柜想了想,“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嗯!”金苗苗点点头,“继续。”
“小人的眼线跟这个郎斯特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感觉……”
“感觉什么?”金苗苗托着腮帮子,“你们有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身上有没有一种奇怪的臭味?”
“感觉……说不抬上来,不像是活人。至于有没有奇怪的臭味……”和掌柜轻轻摇头,“那倒没有听说。”
“真的没有吗?”
“没有。”和掌柜再次摇头,“您也知道,胡人嘛,吃的、喝的跟咱们不一样,身上难免有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就因为他们的这个味道很不好闻,他们自己也觉得别扭,所以,又喜欢用各种味道重的香料遮掩这种味道,这些气味儿都混在一起,那感觉……”他叹了口气,“一言难尽,跟他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恨不能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
“这倒也是。”金苗苗点点头,“那你说说,他为什么给你感觉不像是活人?”
“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语气、还有状态。”和掌柜想了想,“他跟人说话的声音特别的小,细声细气的,总感觉是有气无力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倒地不起似的。跟他接触、跟他说话,总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没说对,让他受了刺激,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撅过去了。”
“十七、二十七除了不见人,还有别的什么?”
“小人的眼线,曾经小心翼翼的试探过完颜青木,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么的特别。”
“完颜青木怎么说?”
“他说,他曾经也觉得郎斯特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也怀疑过他是想要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趁着这两天偷偷的去接近过。不过,付出了特别惨重的代价。”
“什么代价?”
“被吓病了,还非常的严重,病了整整三天,都没能醒过来。”
“吓昏过去了?”
“是的,大小姐。”和掌柜点点头,“完颜青木不是很想回忆那个过程,只是告诉小人的眼线,不要重蹈他的覆辙。那是个很可怕的一件事,但他也知道越是这样说,很多人的好奇心就越重。所以,在某个月的十七,他们一块凑到了郎斯特的帐篷附近。”
“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到,是听到了很可怕的仿佛是野兽低吼、发怒的声音。”和掌柜搓搓自己的脸,“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晚上,伴随着这个声音持续不断的发出,帐篷也跟着一起晃动。其他的……”他想了想,“就没有了。”
“完颜青木跟着看了一个晚上?没有晕过去?”薛瑞天很有兴致的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苗苗,“你们两个刚才的猜想是什么?”
“野兽低吼、发怒的声音……”沈茶和金苗苗相互对望了一眼,“长时间在海上生活过的人,很容易得的一种病,这种病不会马上致死,但会慢慢的折磨人,每个月有固定的一到两天会发病。”
“是这样的吗?”沈昊林看向沈茶,“你刚才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沈茶闭着眼睛咳嗽了两声,“之前听大师讲过这样的故事,这样的病人,所以,听和掌柜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郎斯特就是这种情况。”
“那……”沈昊林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苗苗,“有救吗?还是只能慢慢的耗?”
“有救。”金苗苗朝着沈昊林笑笑,“我明白国公爷的意思,但还要看看本人乐不乐意、肯不肯答应咱们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