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0章 萧凤歧的不情之请4.0
“不情之请?”
沈昊林、沈茶、薛瑞天相互看了看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出了跟自己差不多的意思。
看了看这两个人,又看了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萧凤歧,沈茶忍不住默默的叹了口气。
萧凤歧作为萧家近五六年来最出色的继承人,他们还是很了解他的,他的手段、心机都是一流的,而且这个人情绪极为稳定,从来不会大悲大喜大怒,更不可能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而可怜巴巴的跑到对手这边来求庇护。
以至于在他说起这位臻和公主的时候,她一直都非常警惕,觉得他不是平白无故就突然说自己的私事的,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所以,听到萧凤歧所谓的不情之请的话,她算是松了口气,好像悬在头顶的剑终于落下来了,该来的嘛,总该是要来的。
想到这里,沈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萧凤歧,又叹了口气。
听到沈茶接连不断的叹气,沈昊林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示意她不用担心。
沈茶转过头看了看沈昊林,朝着他扯了扯嘴角,用另外一只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金菁和金苗苗看到他们三个这样的反应,也很明智的闭口不言,说实话,他们也猜到了萧凤歧的不情之请是什么,也能想到耶律兄弟让萧凤歧跟着三太爷和齐志峰来边关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让萧凤歧远离临潢府,帮他们拖延一点时间来调查臻和公主。
在他们看来,这个请求不是很过分,他们完全可以答应的,也算是举手之劳。
现在大夏和辽国是盟友,自然是互帮互助,但让他们犹豫的是萧凤歧这个人,如果换成另外一个,说想要留在边关多住一段时间,他们肯定会干脆利索的同意的。但现在是萧凤歧,他们就不得不考虑一下,看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目的了。
金苗苗看了看其他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萧凤歧,稍微用袖子挡住了脸,轻轻叹了口气,关于这个人,他们私底下谈论也有很多,统一的结论都是这个人智多近妖,大多数的时候都不是很能看清他,每次以为能看懂这个人的时候,他总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来颠覆他们对这个人的认知。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明白,但都彼此心知肚明,都觉得要对萧凤歧这个人要敬而远之,免得什么被他下了套,被他挖了坑都不知道。
萧凤歧感受到了众人的沉默,多少也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尤其是他刚刚着重观察了一下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的表情,大概能明白他们的顾虑。
说实在的,他真的要为自己喊冤了,这一次他确实是想要躲开那个臻和公主,无论那个公主的身份是真是假,无论她经历了什么,他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牵扯进去。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耶律岚和耶律南之后,是他们两个给自己出了这个主意,他们认为镇国公、武定侯和大将军一定能同意的,可没想到,人家犹豫了。
想到这里,萧凤歧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认真的反思了一下,以前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所以,一点朋友都没有,导致自己有了困难,人家都不乐意伸出援手,不止如此,还会怀疑他是别有用心。
萧凤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薛瑞天,露出很无奈的表情。
“沈国公、薛侯,还有大将军。”萧凤歧看看他们三个,轻笑了一声,说道,“各位不必防着萧某。”
“萧公子此言何意?”沈茶一挑眉,“我们.”
“大将军,虽然你们没有说出来,但表情已经泄露了你们的想法。”萧凤歧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咱们对彼此的了解都非常的深刻,也就不必遮掩了。我知道,以前是做过一些事情,可能伤害过各位,但并不是我们个人之间的恩怨,都是各位砌筑,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着想。所以,当时的一些做法或者手段有些过激,我在这里要道歉。但以后出现同样的情况,恐怕还是会这样,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呢?”沈茶朝着萧凤歧笑了笑,“萧公子想要表达什么?”
“萧某想要说,这一次并不是公示,而是萧某的私事,是真心要求助的。而且我求助的对象不是大夏的镇国公、侯爷,也不是大将军,而是我的朋友们。”
“萧公子居然拿我们当朋友?这可是第一次听说。”薛瑞天笑了笑,说道,“既然是私人求助的话,萧公子的诚意,我们是一点都没看到啊!”
“诚意?”萧凤歧愣了一下,“侯爷想要什么诚意?”
“萧公子,口说无凭啊!”
“如果需要的话,我是可以立下字句的,实在不放心,几位也可以派人看着我的。”萧凤歧叹了口气,“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留在这里,什么时候三太爷和小峰走了,我就跟他们一起走。想来到那个时候,臻和公主的身份也能水落石出了。”
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对望了一眼,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朝着萧凤歧笑了笑。
“萧公子稍坐,请让我们商量一下。”沈茶朝着金苗苗和金菁使了个眼色,“让两位金大人陪你一会儿。”
“好,请便。”
沈茶微微颔首,跟着沈昊林、沈茶走出了包厢。
守在门口的影五和梅林看到他们三个出来了,赶紧小跑了两步过来,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包厢。
“怎么出来了?”梅林跟上沈茶的脚步,压低声音问道,“谈的不好?”
“他想要跟三太爷和齐公子一起留在咱们这儿。”选了个离包厢远点的地方,确定里面听不到他们说话,沈茶才停下脚步,看了看沈昊林,又看了看薛瑞天,“兄长和小天哥以为呢?”
“先别问我们,你是怎么想的?”沈昊林看着沈茶,淡淡的一笑,说道,“看看我们是不是想的一样。”
“我是觉得,他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让他留在我们的眼皮子下面,只要圈定一个范围,让他自由的活动,总比把他放走,失去他的踪迹、不知道他在大夏境内做什么要好的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