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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外头斜眼的看着墨儿的后脑勺:“好像会吧!”她记得好像自己曾经也和谁下过棋来着。
墨儿垂下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棋盘:“要不要来下一盘!”虽然她很怀疑靳青这个武夫究竟会不会弈棋,但是她也需要换换脑子了。
听到墨儿的邀请,靳青挠了挠后脑勺:“好啊!”反正她也是吃饱了饭没有事做。
墨儿将自己手中的棋子收回棋盒里,做了一个请的起手架势,从棋品看人品,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性格,可以很清楚的从她的棋力上看出来。
谁想道,墨儿从棋路上试探靳青的主意打的虽然好,可是靳青那诡异的棋路却打了她个措不及防。
墨儿看着自己被靳青杀的落花流水的残局,咬牙切齿的看着靳青:“你是学哪路兵法的!”为什么思维的跳跃性这么大,每一个棋子所落的地方都出乎她的意料。
虽然墨儿弈棋多年,研究过各种孤本残局,但是奈何靳青却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关键是还狂咬住她不放,自己这边刚刚露出一点颓势,靳青那边便开始对她穷追猛打,生生撵她几条街出去。!
看着墨儿气鼓鼓的表情,靳青很是奇怪的瞪大眼睛看着墨儿:“什么是兵法?”
墨儿:“...”你爹真的是卫安么?
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墨儿直视靳青的眼睛:“行兵布阵,你懂多少。”墨儿死死的盯着靳青的脸,她现在十分怀疑靳青在同自己藏拙。
可谁想,靳青却梗着脖子对墨儿理直气壮的回答:“老子不会。”
墨儿看着靳青一脸“老子很骄傲”的表情叹了口气: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墨儿早就猜测过女帝的想法,她觉得:女帝应该是要将靳青培养成为女军队伍中的人,但是...
想到这里,墨儿看着靳青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就这货的德行,将来有女帝受的!
墨儿看着靳青有些疑惑的问:“既然你有这样的本事,当初为何不同你父亲学习兵法?”如果她要是有一个父亲的话,她也不至于过的这般辛苦。
靳青闻言摇了摇头:她生来就是个被丢在孤儿院的弃婴,哪里来的父亲,而且她从不知道有父亲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此时的靳青,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现在使用的身体是卫和的。
而且那卫安也不是什么好父亲,长年忽视卫和不说,真正遇见危险了时候,卫和第一个保护的也不会是卫和。
想到这里,靳青吧嗒吧嗒嘴:为什么她遇见的父亲都是人渣呢!
707:“...”真正生活和乐的人家,谁会请你去逆袭!
靳青并没有回答墨儿的话,而墨儿同靳青之间的气氛也忽然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墨儿看着靳青摇头不语,也没有再多说话,毕竟每家都有自己的苦处,她又何必太执着于亲人,这十年她自己过的不也是很好么?
而且就墨儿所知,上次御花园里闹老虎,卫将军可是二话不说挡在了陛下面前,这样的爹虽然是个好将军,却不是个好父亲。
最主要的是,他们永远要求自己的亲人,宽容,理解,支持,却从不愿意为自己的亲人付出,所以对于这样的父亲,墨儿持保留态度。
过了很久,墨儿先开口对靳青说道:“我教你兵法,你可想学?”既然要加入女军,学些兵法终究是好的。
而且这卫和不但救过自己,还心性纯良、能耐不小,自己若是与她结个善缘,将来也许能够用的上...
靳青盘腿坐在凳子上,歪头斜眼的看着墨儿:“好啊!”她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尤其是自己占便宜的时候,反正她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权当打发时间了吧!
说道这里靳青忽然想到,走了这么多时间,这似乎还是她头一次打算正正经经的跟人学点东西。
墨儿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听了靳青要跟自己学习兵法,倒也没让靳青三跪九叩的向自己拜师,而是让宫女们去准备了一个沙盘,开始仔仔细细的给靳青讲解起来自己读过的那些兵法。
从那以后,站在墨儿门外伺候的人经常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墨儿字正腔圆的考校靳青:“若敌人采用雨燕阵法,你要如何应对?”
靳青也认认真真的回答墨儿的问话:“抡着棒子杀出一条血路。”根据多年的经验,只要一直打到对方的老巢,揪出对面的大BOSS,这场战争就算是胜利了!
外面的宫女听了以后,差点笑出声来:墨儿姑娘教了这么久,就教出了这么个结果么?
墨儿的声音中带有一丝颤抖:“若是敌军将领出来叫阵呢?”同时墨儿在心里不停的安抚自己,有教无类,朽木可雕。
靳青仍旧认认真真的回答道:“一巴掌拍死!”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他们的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墨儿的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听得门外候着的人缩了缩脖子:“那你带领的人呢?”带人上阵,就是为了自己出风头,让兵士看热闹么,这女人究竟哪来的自信。
靳青一本正经的回答:“吃的太多,留在后面种地!”曾经当过将军的靳青,深深的了解粮草对军队的重要性。
只听屋里传来一声东西打翻的声音,以及墨儿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去!”
两个宫女相互对视一眼:好了,她们现在可以进去收拾了,真不知道墨儿姑娘究竟图记什么,既然已经被气成这样,为什么还要继续教导这个白卫氏...
日子就在靳青同墨儿的吵吵闹闹中慢慢的渡过。
这天早上,靳青才刚刚起床,便听见了一个消息,卫和的母亲李芝带着卫平过来找她了。
靳青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李芝和卫平正被两个太监堵在了大门外。
见到靳青的身影,李芝的表情十分难看:“和儿,怎么现在连娘亲都不能进入你家了么?”
靳青看着门口气鼓鼓的李芝,十分好奇她今天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前呼后拥的带着十几个伺候的人过来,仿佛故意在姓白的一家人面前炫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