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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坐在帐篷中,听着707不断发出的警报,在心里暗暗归纳着:水里有毒,饭里有毒,奶茶里有毒,枕头上有毒,杯子盘子和坐垫上全部有毒。
靳青吧嗒吧嗒嘴:这个柔然命真硬啊,在到处都是毒的地方,竟然还坚强的活到了现在。
然后又斜眼看了看在她的安排下正在屋子里到处收拾的四个婢女:这几位也是牛人,竟然一次都没有偷吃过柔然的东西,要不也不会活到现在!
707:“...”人家爱干净你怎么不提了呢!
要不是她们爱清洁,没有不好的卫生习惯,光是端盘子就能毒倒一片人了。
靳青没有搭理707的吐槽,她此时正在运气:好饿,真的是好饿,为什么这几个人拿回来的吃食都是有毒的,这是要饿死老子么?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闹哄哄的骚动,接着靳青的帐门再一次被人掀开了。
只见一个身着藩国华服的男人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好家伙,一看就果真是气度不凡,一身衣服稳重里透着华贵,墨绿色打底,金线沟边,挑亮了整个衣着搭配,再加上金色的图案,一看就是国中无二的人才敢穿。
男人伸出中指和食指,犹如一柄利剑般指着靳青的鼻子怒斥道:“柔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对待本王大妃!”
这人正是藩国新任大王嘉措。
几个婢女到处都没有找到白玛,情急之下便找到了嘉措的王帐之中。
嘉措知道白玛对柔然一直都有心结,于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忙带着自己的心腹向柔然的营帐走,因为他怀疑白玛想要趁机至柔然于死地。
计算了一下白玛消失的时间,嘉措忧伤的发现白玛应该已经得手了,嘉措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给白玛善后了。
怀着柔然已死的念头,嘉措才刚到靳青的帐区内,就隐隐约约的看着靳青的帐篷门口挂着十几条牦牛肉干一样的东西,正随着风在杆子上摇摇晃晃的飘荡着。
靳青的帐篷这边,往常都会由她的几个婢女在帐篷周围点上一圈火把。
可今天由于发生的事情太多,四个婢女谁都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自然也没有人会想到要去点火把。
因此这时候的帐外光线很是不好,根本看不清挂着的是人还是肉干...
嘉措皱起眉头心里十分厌恶,这柔然不是快要死了么,她的婢女怎么还有心思在这晒肉干,这些中原人就是道貌岸然,嘴里说着重感情,可实际上却是没良心的很!
嘉措一边看着,一边往营帐那边走,谁想到刚到营帐门口,嘉措和他的两个心腹瞬间惊呆了:这哪里是肉干,这明明是他的白玛大妃和十几个奴隶,而且他们竟然都没有穿衣服...
看着挂在最显眼位置的白玛,嘉措被气得几欲发狂:还好是他先发现的,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他的脸往哪里放。
勒令两个心腹将白玛解下来穿上衣服,并让他们将其他奴隶就地处决。
嘉措自己怒气冲冲的冲入了靳青的营帐打算找靳青算账,并且在心里算计起将来要如何将自己的两个心腹暗地解决。
一想到这两个心腹现在正在白玛大妃身上又摸又碰的,嘉措就想直接将这两个人拍死,可是这两人却又都是贵族家的儿子...
嘉措暗自咬了咬牙:要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尤其是他现在刚刚登上王位,根基并不算稳当,不能失去这些贵族们的扶持。
想到这里,嘉措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满,打算进柔然的帐篷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嘉措刚一踏入营帐便看见的坐在床上发呆的靳青,在发现柔然没有死之后,嘉措瞬间反应过来白玛的事情应该是柔然一手策划的。
至于柔然和那四个婢女是怎么将白玛那些人挂起来的,嘉措觉得并不重要,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发泄的途径,将自己所有的火气全部散发到靳青身上。
看到嘉措目次欲裂,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四个忠心耿耿的婢女急忙挡在靳青面前,想要将主子和嘉措隔离开。
靳青透过面前婢女们留出来的缝隙,看着面色铁青的嘉措没有任何反应。
嘉措看着自己面前的四个虽然战战兢兢,可依然坚定的护在靳青身前的婢女们感到十分愤怒,伸手便要去拔自己腰间的弯刀。
可还没等他将刀拔出来,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在他面前闪过,而后他的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饶是嘉措这种身经百战的勇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楚惊到了,嘉措痛苦的蹲下身去,抱着自己的手腕跪坐在地上。
虽然嘉措没有尖叫嘶嚎,但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却证明了他此时并不轻松。
他的手掌被靳青硬生生的扯掉了一半...
四个婢女看着从嘉措断掌上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吓得脸色煞白,但是为了不给主子露怯,还是死死的咬着牙站在靳青身侧。
靳青将自己手里的断掌扔在地上,只留下的那断掌中刚刚抓着的弯刀。
靳青有些内疚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嘉措:太久没有见到宝石,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手重了...
707:“...”没事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在自家宿主面前晃来晃去的,这不是明显是找死么!
心里虽然觉得内疚,但是靳青的手里扣宝石的动作却是没有停。
嘉措弯刀上的宝石着实不少。
藩国这几年仗没少打,也没少赢。
嘉措作为要上位的皇子,自然也是没少参与,而且谁敢把那种打不赢的硬骨头仗丢给未来的皇帝,所以他打赢了很多战役。
而这战争,本来也就是拼个经验和气势,常胜军嘛,时间久了,自然而然气势上就完全不同。
所以到后来即使一些艰苦的战役,嘉措和他的军队也就硬着头皮打下来了。
多少年下来,直至他继位,几乎是未尝一败。
而藩国的传统,每赢一仗,就得给自己随身的武器上添点彩头,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