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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赵时已经失去了某些能力,还时不时会对宛如拳脚相加。
再加上四个女鬼常年对着宛如身上吹气,宛如一年四季都脸色发青的裹着棉袄。
几年折腾下来,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要与赵时白头偕老的美人,真的白了头发。
与赵雨韵年龄相仿的宛如,现已沧桑的犹如四十几岁的村妇,再没有当年的倾城之姿。
文翊已经被册封为端王,之后又被打发去了西北。
宛如得知消息的时候,文翊早已经启程。
她倒是想拖家带口的去投靠文翊,可她没有足够的盘缠,身边还有两卧床的病人,根本不方便迁移。
而且即使能活着追到西北,她也找不到门路去寻文翊。
无奈之下,宛如只能歇了去西北,每日求神拜佛的祈祷文翊能想起她这个姐姐,给她送银子过来。
由于没有收入,两个忠仆已经被派出去挣钱养家。
因此,伺候赵梓铭和赵梓儒的任务也落在宛如身上。
这两个人早已经废了,自暴自弃躺着不动的结果,便是身上出现大片的褥疮。
整个人臭不可闻,却偏偏死不了。
不光他们死不了,就连宛如和赵时都死不了。
因为靳青每年都会定时回来给他们些灵力,护住他们的心脉。
有一次宛如实在受不了了,她趁只有自己在家的时候用枕头捂住了赵梓铭的脑袋。
家中若是少两个人,她和赵时也能活的轻松些。
直到此时此刻,宛如依旧没有放弃自己对赵时的爱情。
赵梓铭显然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他竟是半点都没有反抗宛如的动作,还用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褥,方便宛如动手。
可没想到,明明已经断气的赵梓铭,竟然在仵作过来时又缓了过来。
吓的仵作一边高喊诈尸,一边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只是赵梓铭,就连赵梓敬也是一样。
终于知道靳青对自己做了什么宛如,变的歇斯底里。
再见到靳青的时候,她斥责靳青不懂爱情,诅咒靳青永远孤独没人爱。
却只得了靳青一个呵呵:“诅咒老子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宛如被靳青气的当场撅了过去,为了防止宛如气死,靳青又给宛如渡了些灵力。
每每到这些,靳青就忍不住叹气:吃亏了啊,当真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憋屈!
居然被人指着鼻子诅咒,这可是从没发生过的事。
靳青确实很郁闷,要不是委托人想要所有人都活着,这个叫宛如的,根本活不到说出诅咒的话!
707:“...”说真的,就你做的这些事,宛如这么对你已经算是温柔了。
听到靳青叹气,被靳青放下的靳满仓赶忙抱住靳青圆鼓鼓的肚子:“娘,不要伤心,满仓陪你。”
那些人毕竟娘亲的父兄,看着他们过得不好,娘亲总会伤心的吧。
赵步亮却是悄悄盯着自己的鞋尖:这得是多恨一个人,才会想着让人家求死不能啊!
看着单单纯纯准备安慰自己的靳满仓,靳青忽然对707问道:“帮老子查查,那些心术不正但是学问很好人都在哪。”
晴天霹雳,她好像养出了一个傻白甜,这太可怕了。
三个月后,十几个州县陆续发生了丢失犯人事件,所达人数二十有余。
所丢之人或是因为煽动他人不臣之心,或是对朝堂吏治不满。
还有几个是因为贪污受贿,徇私枉法。
唯一共同点是,这些人虽然年龄不同,却都曾中过一甲。
可最后则因各种原因身陷囹圄,不是被判监禁一生,便是等待问斩。
边城的征北将军营帐中。
靳青指着端坐在自己身边的靳满仓,对着二十几名衣衫褴褛,面色恍然的男人吩咐道:“给老子好好的教,教得好有肉吃,教不好...”
随着啪的一声,她面前的杯子被拍的粉碎。
有气节的文人,早在进入牢狱每几天的时候便会一头碰死。
而这些人都在牢中待的久了,气节什么的早已磨没。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此生已然无望,却不想竟被靳青从牢房中劫了出来。
本就心术不正的人,重见天日后,对自由必定更加珍惜。
纵使靳青要带他们造反,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更别提只是教导一个小姑娘。
虽然这些人被定义为心术不正,但他们也有他们的优点。
他们不惮以最大恶意猜测世上的人和事,做事完全,心狠手黑,既善于伪装和隐藏自己。
而且,他们能用最短的时间判断出身边的人是敌是友,进而加以利用。
他们擅长走捷径,给自己捞好处的同时,还不忘对别人落井下石。
知识在他们手中,是最有利的武器。
由二十几个高学历的暗黑系老师,轮番教导靳满仓学识和做人道理。
几年下来,靳满仓的眼神都变了。
靳满仓十四岁那年,皇朝土地向外扩张了三分之一。
靳青被册封为镇北侯,同时也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封爵后,乾元帝将靳青留任在京。
皇朝的版图实在太大,他手下的官员已经不够用了,不得不让靳青放慢拓张的脚步。
也刚好让靳青在京城休养一阵。
出于对靳青的重视,靳满仓被批准以女儿身去御书房读书。
这些年靳满仓一直都跟在靳青身边,在军中的威望也是极高,对于去御书房读书的事情自然不会畏惧。
可没想到,才入学的第一天,靳满仓便带着鼻青眼肿的赵步亮跑了回来,眉眼间满是戾气。
赵步亮是被太子嫡长子派人打的。
那嫡长子不但当众斥责靳满仓,说靳满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每日与男子同进同出,简直不成体统。
还命侍卫私下里同赵步亮动手“切磋”。
由于第一天入宫,赵步亮害怕给靳青惹事,根本不敢还手,等靳满仓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些侍卫打倒在地。
若不是皮糙肉厚,还护住了要害,赵步亮现在估计已经可以盖上纸哭了。
看着靳满仓那副气呼呼似乎想让自己去哄的德行,靳青也懒得理她,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自己打不过人家,丢人现眼就算了,别指望她去给找场子。
见靳青似乎不打算搭理自己,靳满仓也消停了。
拐弯抹角的问了靳青几句话,隔天靳满仓便在御书房中把拉着那嫡长子把人家的门牙都打掉了。
有娘亲兜底,她什么都不怕,论起惹事,她娘才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