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要没人知道,那他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杨启铭趁所有人都被控制着僵持不下,立马钻入安全通道,他隔着门说:“上面吩咐了,烧死你们,你们不是很想那个傻子吗?马上你们就可以下去陪他了!”
“我刚刚好好和你们商量你们不听,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谁让你们要断了我的财路呢?”
“快把门砸开,他要放火了!”这时候被工资和工作蒙蔽了的小护士们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抛弃了。
不知谁说:“快把电梯通上电!我们赶紧走!”有人连忙去拉闸,才发现根本没用,电梯的指示灯依旧没亮。
“是配电箱总闸被拉了!”
有人看见楼下已经冒起了浓浓白烟,若不快点离开只怕火势会蔓延到楼上,到时候将无人幸免。
有还算反应快的打了消防电话:“您好!启田区砥厦路启田精神病院着大火了,我们有二十多个人被困了!喂?喂?听得见吗?”不知为何,信号飘忽、电话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对方说话,只希望对方听见她说话了。”
“愣着干嘛啊,快来撞门!”里面被上了一道锁,外面又被杨启铭上了一把锁,一堆人拼了老命地撞,愣是没撞开一点。
一个男护士不知去哪里找出来了一把电锯,他大喊:“都快点让开!”
“你们医院为什么会配有电锯?”没人回答刘斌,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
门一点一点被锯出一个能容纳人钻过去的洞,大家都催促着前面的人快点走。在最前面的人手捂住口鼻,发出的声音沉闷:“别往前走了,没路了。”不信邪的人挤到前面来,发现楼梯间已经完全被大火吞噬。
他们有时候清洗床单没地方搭的话就会搭在楼梯间的扶手上,没想到正是这一举动要了他们的命。
白色的布料早就被烧成残渣,一部分随着火焰一起飞舞翻腾,吸入到气管里十分呛人。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精神病院背后的势力竟然如此盘根错杂,竟然还有更厉害人在背后运作,只是除了杨启铭之外还有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了他们的命。
有的精神病人倒是乐得见到这一幕,他们不顾浓烟呛人的火辣拍手叫好:“你们平时跟他狼狈为奸,对他唯命是从,关键时刻还不是被人抛弃在此丢了性命?”
那个拿电锯劈门的男护士显然是个暴脾气,这样的环境下也能有心情与他争辩:“如果有人给你每月开八千,包吃包住,上班时间还能摸鱼,值夜班还给补贴,那你干不干?要知道没干俩月就把命交待在这了,劳资才不来干!”
“呵呵,一个月一万块钱就可以让你们当那杨畜生的走狗,跟着他草菅人命了吗?”
男护士显然是对这番话有些心虚了,其实一开始他也犹豫过,只不过杨启铭说了“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了,出去的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虽然话听起来瘆人,但是威胁到的人又不是他,所以他最后还是接受了。
来这里上班的不论男女,皆是如此。“你早说是为了钱啊?我们这里哪个人没钱?”
安意然:……
“我之前说放我出去给你一百万,你不是也没答应吗?”
“你们都进精神病院了,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如果放走你们,你们出尔反尔不给我,又把医院举报了,那我岂不是什么都没捞到还要丢了吃饭的家伙。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要被按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所以金钱要比人命高贵吗?因为钱,就可以指鹿为马,把正常人抓走关起来逼成疯子?”
一个女护士用手肘用力顶了他一下,显然是觉得他说得有些多了。
“你们还有心情吵嘴?能不能想想我们要怎么逃出去?”
有人从楼上下来招呼大家往顶楼去,“那个谁,把电锯拿上!顶楼有天台但是被封住了!”
现在往下跑已经行不通了,只能往高处去,起码还能缓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外面的路人能看见围墙里面的熊熊大火然后替他们报火警然后用云梯接他们下来。
在精神病院呆着的病人都有严重的营养不良,f3此刻还抬着刘明轩的身体,在天台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直接瘫倒在地上。
有的男生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站在天台朝外面甩着。但是平时市民就嫌弃这里晦气,几乎鲜少有人来这里,此刻也是没有人影。也不知道那通电话对面的接线员听到了多少内容。
“死人了,死人了!你们看看门大爷的胸前是不是插了一把刀?”
有视力好的人透过楼前栽的长青松,发现大门保安的胸口被插了一把刀,鲜血汩汩顺着刀身往外涌。没想到杨启铭为了防止有人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竟然连门口的大爷也没放过。
“完蛋了,我们真的完蛋了!”
大火的烟燃烧着继续向上蔓延,即使周围有人看到、报了火警只怕也来不及了。
季冕说:“我们最后还是没能逃出去。”
季冕、陈晨、安意然三人在北侧的角落里坐着,刘明轩的身体就僵硬的摆在地上。
陈晨:“没有关系,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出去。”
季冕显然不信,刘明轩说要逃出去的时候他可是最积极参与的
陈晨知道季冕他们不信,补充道:“真的,出去也没啥可干的。我只是觉得刘明轩的提议挺好玩的而已。”倒不是他嘴硬,而是他出去之后只怕也与社会脱节了,要干什么都很困难。
季冕:“说实话,如果能出去,我也只能回家呆着,其实和在这里呆着也没啥区别。毕竟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有病。”
季冕想起来安意然,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只知道她一直都很坚定要出去,只是现在没机会出去了她竟然也不着急。
季冕:“你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死在这里?”
安意然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便全部坦诚:“其实我只知道自己的姓名,从何来往哪去、要干什么家人是谁一概不知,直到我在病院隐隐约约看到了陷害我进病院的人。
如果可以出去,我以后的生活就为复仇而生,但对方实力强大,我可能只能说一声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所以在此能认识几个好友然后了结余生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