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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向月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就恨不得把自己埋在他怀中再也不出来。
萧奕澈好笑的看着在他怀中钻来钻去的妻子,捧起她的脸,柔声道:“刚刚弄疼你了吗?”
凌向月躲避他摄人的炯炯目光,脸红若滴血。
每次完了就完了嘛,他竟然会每次都提醒她。
“还、还好。”她声音低到比蚊子还不如,嗓音像是含在嘴里的。
几个过度刺激的画面在脑中闪现,凌向月躲开他的手掌,又开始埋在他身上打起洞来。
如雨般密集的湿闻点点落在她软软的发顶上,最后停顿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又移向鼻尖反复不停的展压着——
“嗯.....”凌向月晕头转向。
(省略五百字~不敢写啦~)
良久,萧奕澈才稍嫌餍足的微离开她的唇,额头轻抵,一字一顿的吐出胸腔滚烫的爱意。
“娘子,我爱你。”
“我、我也是。”凌向月感动的好想哭。
可是又担心着宫中的妹妹。
“那、我这算不算已经讨好过了?”
“傻瓜,你讨好我又不是为了你妹妹,你就是不讨好我我也会帮你。”
萧奕澈温柔但坚定的将她护卫在胸膛上,温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嗯。”凌向月双眸氤氲,羞涩的颔首,娇小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安心的将一切交给他去处理。
......
不知道他怎么向皇上说的,第三日的时候凌菲心就从宫中接到了丞相府来。
“三妹妹!”凌向月喜出望外。
凌菲心沉郁的脸上也带了喜色:“谢谢姐姐。”
她昨日见没有人来接她,都已经快伤心欲绝,独个想着定是皇上不放人。
她虽然不是什么多么受宠的妃子,可也是皇上的女人。
如今指挥使大人向皇上索要人,皇上为了面子,很可能不放的。
再说也没这规矩。
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她一晚上没睡好觉。
谁知道第二天中午就有人过来接她。
她惊喜交加,只带了些日常用品和贴身信任的宫女绿鹅就跟着人出来了。
一路到了丞相府,她简直心快飞跃起来。
堂堂丞相府,谁敢在这里造事?
她肚子里的孩儿保住了!
凌菲心一路上嘴角都含着喜极而泣的笑容。
可同时她心里也十分的担忧。
“二姐,你在别处有没有院子?我搬过去自己养胎就好,我怕住在丞相府不方便,而且丞相太太......”
她还没跟他们接触过,自然有所顾忌。
凌向月含笑说道:“这你不必忧心,我婆婆人很好,你将她当成自己人便是。”
没一会顾颜玉就过来了。
“这些事我也不太懂,既然是奕澈安排的,那就让他安排去吧,你安心在这住着便是。”顾颜玉拉了她的手热忱的说道。
原本皇帝的妃子,还怀了孕,怎么能出了宫在别处住着,而且还是丞相府,这若是让皇上或者外人知晓了......
但是既然萧奕澈安排的,顾颜玉也不懂这些,所以也不多说什么。
凌向月看见顾颜玉眼中的一抹担忧,兴奋的心情立刻冷却了一些。
她忙着将妹妹接出宫,倒是忘记了这其中的规矩。
若是皇上当真怪罪下来连累了丞相府,或者给丞相府安个什么拐架嫔妃的罪名——
这如何是好。
可是妹妹不接出宫,她又有危险。
凌菲心也知道给萧家带来了麻烦,所以她从一开始怀孕的时候心里就很纠结,这个孩子到底要还是不要。
不要孩子,她可以在宫中夹缝生存,大不了一辈子做人家的走狗。
这样犹豫来犹豫去,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她每日寝食难安,就怕被那个柳嫔发现。
那个柳嫔是皇后的人,整日看她不顺眼,处处找茬。
她对付起她的把戏游刃有余,而且也可能是看她孤身一人在后宫也没有家族的后盾,所以虽然是找她些麻烦,可是不至于是致命的。
她知道背后对付她的人就是皇后。
皇后当然知道她就是当初在半路上救了她和皇上,最后又将他们两个踢下马车的人。
可她不但不感恩,还对她十分的仇视。
约莫是皇上将她找了见带回宫并封了妃子的缘故,也可能是当初逃难时狼狈的模样被她瞅见了她心里不舒服的缘故。
总之皇后对她是欲除之而后快。
这时青竹抱了佑姐儿过来。
“快,叫三姨。”佑姐儿此时还是小婴儿,嘴里吐着泡沫,头颅一点一点的。
“青竹姐姐?”凌菲心错愕的喊了一声。
青竹已经嫁给了凌霜为妻,梳了少妇髻,脸上少却了以往的大咧咧,变得有丝羞涩起来。
“三小姐。”她微笑着喊道。
又施礼:“给娘娘请安。”
众人顿时笑起来。
凌菲心苦笑:“娘娘什么啊,你们不知道我——”
她想说你们不知道我在宫中若是一个不小心,都不知道被人陷害死几回了。
见众人心情沉浸在不错的氛围当中,她却又不好打破这一片轻松自在。
若是当初没有进宫该多好,有时候她真是撑不住自己了。
富贵荣华又如何,抵不过舒适自在的小日子,比不过白首一人心。
凌菲心深深叹一口气,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既然她决定将孩子生下来,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来,三姨抱抱——”她笑了伸开手抱青竹手上小小的娇软身子。
萧佑怡睁着葡萄般黝黑机灵的眸子看着她,嘴角嘤嘤呜呜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那么轻,凌菲心接过来时却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凌向月慌忙搂住她几欲摔倒的身子:“咋了你这是?佑姐儿还没那么重吧?”
凌菲心连忙将萧佑怡递给青竹,脸色痛苦的扭曲:“你先抱着,我这不行。”
几人见她弯着腿,一副踩着了钉子的模样。
凌 向月忙扶了她进屋坐着,坐下缓了好一会凌菲心才缓过神来。
晚上的时候凌向月不放心她,过来看她,凌向月多心,就问中午是怎么回事。
凌菲心犹豫一番,干干的将木屐脱了,解释道:“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怀孕了,所以每次月事时我就找的自己的血——”
凌向月震惊的看着她,眼中又流淌过心疼。
她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就不知道弄点畜生的血?伤的哪儿啊?伤在身上也是可能被发现的,难道你——”
想起她中午一抱佑姐儿就疼得弯腿的场景,她目光朝她三寸金莲看去:“那里?”
凌菲心红着脸点了点头。
“处处有人盯着,我上哪去找畜生的血?”
她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又感觉一阵轻松。
还好,还好,多亏了姐姐,那种备受监视和煎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她只需要安心在这里保胎五个月——
到时生下孩子再回宫。
若是皇上真怪罪下来,也大不了一死。
虎毒不食子,她相信皇上不会连自己的孩子也杀害的。
就是担心连累了姐夫家——
凌菲心面上浮上一抹担忧:“姐姐,为了我的事,真是麻烦你和姐夫了。”
凌向月正抬了她脚查看伤势,闻言头也没抬:“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在宫中遭遇不测吧?”
凌菲心嘴角抽了抽,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凌向月翻开她的脚底,才发现她脚底一个干涸的血窟窿眼,还没结疤,可以看见是新出的伤势,又加上以前的伤势。
她顿时嘶一声,疼的冒出了眼泪:“好疼——”
她最怕疼了,在自己的脚底戳个洞已经是够疼的了,妹妹竟然一直在一个地方戳洞,每天还得戳好几次。
想想她就已经疼得弯下了腰。
凌菲心见她摸她,痛苦出声:“别摸,别摸,千万别摸——”
两个人都似又戳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的痛得说不了话。
凌菲心缓过劲,见姐姐还疼得受不了,有些抽搐的说道:“又不是你,你疼什么?”
凌向月双腿发软,虚弱无力的撑在床上:“我、我晕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况且还是那么恐怖的一个窟窿眼,她撑在床上久久力量回不了自己身子。
“你怎么下得了手?”她嘴唇发白的问道。
凌菲心小心翼翼的套好绣花袜,保护好自己的脚丫不再被凌向月触碰到。
“真正到了那个环境,你就是下不了手,也得下。”她深深看她一眼,表情严肃了许多。
凌向月栽到被窝里嘤嘤哭出了声,她着实为妹妹感到担心。
以后该怎么办?
就是孩子生下来了,也得有好多面临的问题。
不是说生下孩子就安全无忧了。
凌菲心斜睨她一眼,吐槽道:“简直了,我就不该和你待一块,影响我的雄心壮志。”
凌向月哭了一会发了会情绪,扭头脸上还挂着眼泪:“谁让你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你都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要她还不得疼死了。
她真心佩服妹妹的勇气。
凌菲心讪笑道:“其实习惯了还好。”
凌向月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尽量别碰着她了。
凌菲心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嘻嘻笑道:“姐姐好神也好可爱。”
凌向月理了理身上交襟的半臂褙子,啐了她一口,扭身出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