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1979
大爷爷叹息一声,指了指苏何:“你这是彻底得罪她了,后面且有的闹呢。”
对于得罪乐乐婶子这事,苏何之前也有想过。
不过苏何知道,就乐乐婶子这脾气,如果有好处,就算是得罪过她,她也一样会做。
如果没有好处,就算是没得罪乐乐婶子,她也照样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
“无所谓了。”苏何说道:“乐乐婶子这人,脑瓜子还是灵通的。这一点,从她无师自通,还知道发展下线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这种人的思想也很麻烦,一旦给她解绑,这种人很容易闹出事情来的。”
另外一个平行时空的世界里,就有很多人趁着这一阵春风,赚了不少钱。
后来就有不少人进去了,就是因为自以为聪明,钻了漏洞,还洋洋自得。
结果,最后都不得善终。
苏何给大爷爷说了一下:“咱们村的人经商可以,但一定要规规矩矩的,不要去钻漏洞。村里这些人,我之前就说了,要去办理个体户,之后才能来我厂里批发鞋子。之前因为大爷爷你求情,我也算是宽限了一段时间了。”
之前苏何就想着要规范一些,所以上次就和汪杭说了,要她们去办理个体户营业执照。
嗯,这个执照比较难办。
后来大爷爷被她们说动了,过来求情了一次。
苏何想到这些人确实也没有那么容易办理下来个体户营业执照,所以宽限了一些日子。
如今过来这么些天,苏何旧事重提。
大爷爷一愣,不过想了想,也知道规范的好处。
苏何提醒了一句:“现在之所以没有人来查,一个是可能没有人去举报。另外就是,现在这个事情还不够规范,但大爷爷不会觉得,市里面永远不规范下去吧?这个事情,迟早会重视起来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到后世,也还有很多这样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经济已经很发达了,所以这些事情就没有查的那么严。
大爷爷点头,苏何就离开了大队。
等苏何离开,大爷爷看着苏何的背影,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叶志成知道父亲问的是什么,点点头:“很不错,思想转的快,也管得住自己的野心。就是得罪人多了些。”
苏何坚持要乐乐婶子她们去办理个体户营业执照,但那个执照可不是那么容易办理的。
这个时间点里面,乐乐婶子她们就要少赚很多钱。
大爷爷一愣,还以为儿子不赞成苏何的话。
但谁知,他还没问,叶志成就话锋一转:“不过他这点很好,一定要严格的按照市里的规定来办。特别是在这个转变的时刻,绝对不要去挑衅市里的底线。我觉得他这个性格不错,只要搭配一个足够威望的人,爸你也可以早点退休了。”
大爷爷哑口失笑:“我还以为你不赞成我的想法呢。毕竟你弟弟还在呢。”
一般来说,南竹村的村长位置还是由上一任的村长选择的,其他人都同意了,就可以继任。
作为大爷爷的儿子,叶志波有着天然的优势。
只要三爷爷他们都同意,叶志波继任村长,那是板上钉钉的。
不过大爷爷显然有其他的想法,之前也担心儿子不同意。
叶志成笑道:“志波的性格我知道,他脾气是好,可惜智慧不够。他没有爸你的威望和智慧,如果强行推上位,遇到事情,也很难解决。只是我担心……”
大爷爷刚想问叶志成担心什么,就看到门口叶志波转身离开。
他叹息一声,这个事情,他一直没有提出来,就是怕叶志波心里没有办法接受。
叶志成去当兵了,肯定不会回来接任村长的。
叶志波在很多人眼里,就是继任者。
或许连叶志波自己也这么想?
但大爷爷知道,叶志波不是这块料,村里人虽然大部分都比较淳朴。
但人与人之间,再怎么淳朴,也是有摩擦的。
叶志波的威望不足,加上处理事情的手段也不足,压不住人。
到时候,就算是继任了村长,恐怕也坐不稳。
叶志成回头对大爷爷说道:“我出去和他聊聊。”
对于自己的弟弟,叶志成还是比较了解的。
从屋里追了出来,一路到了河边,叶志成就看到叶志波在河边坐着,脚下踢着河沙。
河岸边,已经有接近三米的地方都彻底的看不到水了。
就算是水车,如今汲水也是麻烦。
叶志成走了过去,默默地在叶志波的身边坐下,想要说什么,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就默默地陪弟弟坐一会吧。
好半晌,叶志波反而先开口了:“我知道我的能力不足,威望也不够。他们很多人说,以后我肯定要继任爸爸的位置,做下一任村长。不过我心里知道,我自己的能力不够,当不上村长。”
叶志成张嘴,他以为要劝自己的弟弟,没想到叶志波自己就想明白了。
叹息一声,叶志成问道:“你知道我最后担心的是什么吗?”
叶志波转过头:“难道,你担心我不服爸爸的决定,以后带人反对何伢子?”
叶志成摇头,目光深远,看着远处:“不是。我其实担心的是,就南竹村这个小地方,远远困不住何伢子啊。他估计看不上这村长的位置。”
叶志波哑然,他自己能力不够,还在为坐不上村长的位置有些懊恼。
说不嫉妒,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
可哥哥此时说出来的话,让他真的愣住了。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叶志成说道:“何伢子这人聪明,还懂得分寸。他对于未来肯定有着自己的打算,若是他真的和爸爸所想,愿意在南竹村当村长,领导村里人致富。那么他就不会那么直接的和乐乐婶子作对了。其实我刚才没有和爸爸说的,就是这一点。”
叶志成叹息一声,收回目光,看了看一旁呆愣的弟弟。
你所追求的,怕是别人一开始就不想要的。
“以何伢子的聪明,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刚才那么说乐乐婶子,就是在彻底的得罪乐乐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