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先师诡闻录
牙姑就近选了一个好日子,随即便就通知了青云那边准备。
力哥没有派人去接他的父母,甚至都没言语一声,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大不孝。
但在我看来这事办的太明智了。
张青云三个字现在正如当年的张少卿一样,是一面旗帜,哪怕这个旗帜如今还无法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但却已经在路上啦,而不管是我还是力哥,又或者是呆萌的王老饿,我们都因为这面旗帜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所以我们必须保护这面旗帜,看的不是谁的面子,而是我们就该如此。
力哥深处江湖,如今虽然光芒万丈,有这青云的庇护,可谁能保证未来的路一帆风顺?
小心谨慎一些是没错的。
但该高调的时候,必须要高调。
就拿力哥婚礼来说事吧,力哥这么低调的一个人为什么几次都在强调要大办?
他才几个朋友呀?还都是身边人,有必要那么讲究嘛!
我们几个商量过,还真就得大操大办一番,借这个机会,把能请的都请来,看一看到底谁真正支持青云,谁又是想和稀泥。
为此力哥还和霸道陈初雪商量过,解释过。
后者很是通情达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事事都在退步,妥协,按照青云这边的要求来做。
伴郎团很强大,有赵陵这样的太清宗首徒,还有上清宗掌教关门弟子林正胜,外加青云,可谓是道家三教凑齐了。
哦对了,还有王老饿,别看着孙子吃啥啥没够,但现在毕竟也是马家明面上的女婿啦!
有他在,那基本就可以代表马家表态,唬一唬那些不知情的人足够了!
申爷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了,但还是被我软磨硬泡的给请来了,算是证婚人。
215那边李局也没少忙活,请来的人位置没有一个低的,各个手握大权。
至此,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这次可谓真是群雄聚集。
我?
哈哈,我属于一干活就浑身不舒服的人,所以我只是帮着跑跑腿而已,具体的事情我才不负责呢!
“十九,你们这一年多在外面都干什么了呀?这来的怎么都是神仙人物!”
牙姑虽然早就知晓了青云的身份,但见到来者宾客后,依旧表现的十分惊讶。
不吹牛的说,玄门江湖往前推十年,在往后推十年,都估计都凑不齐这么多玄门大佬啦!
力哥这婚礼办的,绝对是顶有面子。
“呵呵,瞎混呗!”
牙姑撇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回道:“高处那知低处好呀!别出了风头就就翘尾巴!”
“我低调这呢,这么做也是为了青云,你也知道他在那个位置,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牙姑听闻后长呼一口气,点了点头。
“行,你忙活这吧,我去后厨催一催,人来的太多了,估计之前的位置不够了,我跟他们协商一下,看看怎么弄漂亮一些。”
“好的,这边交给我就行。”
牙姑前脚刚走,申爷就干巴巴的抽着烟袋走了过来,穿着很是喜庆,是大红的唐装。
“喂,小子,我让你去马家娶媳妇,怎么让王老饿这小子截胡了?还有,阿力这小子怎么结婚的这么突然,你们现在年轻人都这么随意了吗?婚姻大事说定就定了?”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您老今天真喜庆,风头都要压过新郎官啦!”
申爷听闻后很是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眨着眼睛回道:“也不行啦,不比年轻时候,你看,这都有皱纹啦!”
对此我只能用干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行了,说点正事吧,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青云这是想好了要走这一步呗?”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替青云解释道。
“没办法的事情,青云想躲也躲不过去,但咱可以保证,青云要做,肯定不会用黄玄那样的手段,咱爷们做事您老清楚,讲究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
申爷听后连连摆手回道:“你不用跟我讲其中细节,老子都退出玄门江湖啦,你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与我无关。”
“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句,黄玄兵行险招也是无可奈何的,很多人喜欢了特权,你突然告诉他,他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他是接受不了的。”
“况且张青云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小辈,并且尚无功绩可言,想要掌权可太难了。”
“若是老张次子坐这个位置还算合理,也能服众,但他却疯癫至今,哎,老张家一脉也难呀!”
申爷虽然说的都是家常话,但其中深意却不难理解。
他在告诉我,提点我,很多盟友只是迫于眼下这个风口浪尖而已,青云但凡走错一步,那下场不会比黄玄好到哪里去。
对此我是深信不疑的,是的,没有看错,我并不支持青云的做法。
通过庙堂势力,执掌江湖就是错的。
因为这完全不合理,江湖之争,就应该由江湖中人来决定谁坐头把交椅。
以势压人虽然管用,但谁能真的服青云?
大家只是怕青云而已,不,准确来说都不是怕青云,而是怕他屁股下面的位置。
那个位置就算是换条狗坐上去也是一样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当年张天师做到了呢?
因为他老人家就是江湖出身,他是先掌控了整个玄门江湖,从而在配合的官方创立了215。
也就是说先有的他老人家,才有的215这个部门。
牛气的是人家本身,与其他势力无关。
“申爷,到这一步了,没办法,呵呵,往下走着看吧!”
申爷与我们几人相处甚久,自然对我们的心性无比了解,我的话外之音,他老人家心里门清。
“当有一天,阿力,王老饿还有你已经要开始面对选择时,记住,不要惦记自己拥有这什么,抽身必须果断。”
“选择?什么意思?”
我先是一愣,随即看向申爷!
申爷苦笑一声,背着手奔着酒店里面走去。
哪天,我和申爷聊了很多很多,他的想法,建议,我都明白了七七八八,唯独最后那一句,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所指的选择是什么。
多年后,我明白了,可那时,已经晚了……我以泥足深陷,再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只能一条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