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
药师兜看见大蛇丸向前走了一步，于是不着痕迹的向旁边走了一步，两个完全不同的眼睛左右来回晃动。
“那个男人，真的有那么难对付吗？难道大人觉得我们的力量不足以迎敌吗？”
问完这个问题，他开始回忆当天的场景。
说实话，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奇怪，最最奇怪的地方并非是对方的万花筒写轮眼，而是对方整体的气质。
那种独特复杂的气质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类似的，那就是在宇智波鼬身上，但并不如鼬纯粹。
而且从那个人的眼睛里，很明显能够看到对于大蛇丸复杂的感情，并且是毫不掩饰的。
大蛇丸低着头，双眼凝视着药师兜缓缓后移的双脚，随后就将双手放到了身后，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道：“兜，你觉得查克拉是什么？”
若是其他忍者听到这个问题，答案大概会是模棱两可的。
因为普通忍者未曾深入了解深深影响着这个世界的查克拉，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只需要知道查克拉如何运用就行。
但是对于药师兜不一样，继承了大量大蛇丸查克拉的他同时也获得了大蛇丸的记忆，大蛇丸对于查克拉的研究自然是成为了他的知识，再加上他在木叶收获的那个家伙，他的认知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
药师兜只是微笑着，回答道：“森罗万象而已。”
“……”
大蛇丸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对这个回答真是满意极了。
所谓森罗万象，就是查克拉的本质，那就像是一棵树经历悠久的岁月化作森林一样。
而在满意的时候，他不由得想到佩恩三人组。
长门、小南、弥彦，那是三个差点被他所杀死的送往极乐之地的小鬼，可是现如今，他们却已经成为了支配雨忍村、目标直指五大忍村的“狂徒”。
是那双眼睛所带来的变化吗？
从见到佩恩时，他的脑海中就不时会出现这种问题。
传说中的仙人之眼，只有六道仙人拥有的轮回眼，没有具体的记载，没有具体的描述，有的只有像神话一样虚无缥缈的传说。
而到了那次死亡，同时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的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心中出现了令他自己都有些惊讶的结论。
“大人的意思是——那个人涉及到森罗万象的秘密吗？”药师兜问。
大蛇丸回答道：“是不是还需要再看一看，现在最重要的……”
说到半截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挨过疼痛的御手洗红豆，也不在意对方的表情如何，只是伸手去碰了一下对方的脸。
御手洗红豆想要向后缩，但是并做不到。当初生的身体碰到她的时候，熟悉的嗓音继续响起。
“算了，动身吧。这个孩子就留在这里，我们的时间很紧。”
“我明白了，只是，要去找谁呢？”大蛇丸回答道：“当然是老朋友了。”
在目光闪烁之间，他的语气给人一种异样的古怪。
————
就在大蛇丸与药师兜做出决定的时候，他们所要对付的人——宇智波佐助已经来到了一条水流清澈的小河边，蹲下身用手取着水。
冰冷的流水进入身体，很快就缓解了口渴的感觉。
当他准备起身之时，一个人影恰巧出现在了河对岸。
他认识这个人，而且是他记忆中的熟人。
只是因为某些事情已经改变，这个“熟人”现在只是一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人。
——香磷。
不过这并不妨碍于对方与他打招呼，红头发的少女举起右手，喊道：“sa……带土先生……”
宇智波佐助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一个飞跳跨过小河，直接了当地问：“你应该已经我的身份了吧？”
“唉！！……还是被你听到了啊。”
没想到宇智波佐助会直接承认的香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随后又有些兴奋地说，“你果然是宇智波佐助吗？”
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感谢你在那个时候没有说出来。”
这件事他是瞒不过香磷的，毕竟这位漩涡一族的后裔拥有格外强大的感知能力，在对方的感知之中，每个忍者的查克拉波动都有着细微的不同之处。
在那次的中忍考试之中，救了对方的自己就已经被对方记录了查克拉讯息。
可是在漩涡面麻处见面的时候，香磷并没有开口揭穿他的身份。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种事并不需要专门道谢。”
香磷用中指推了推眼镜，便取下腰间的水袋放到小河，在咕噜咕噜的声音中灌满水。
宇智波佐助趁机说：“另外麻烦这次见面的事告诉漩涡面麻。”
水袋停在半空中，香磷回答道：“……没问题，他本来也不在，而且我觉得，他也不会在意。”
毕竟在那时候，漩涡面麻可是放了佐助一马。
“那就拜托你了。”宇智波佐助回头看了一眼，便回到了自己选择的路线上。
目送着宇智波佐助以极快的速度消失，香磷这才直起身来，转身回到了临时的营地之中。
在这个简陋的地方，紫苑正在处理着食物——一只灰色的野兔，从她处理的手法不难看出，这位昔日受人敬仰的巫女大人已经学会了不少忍者的手段，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些许锐气。
而在少女的身后，飞段的头孤零零在树枝上晃荡着，他以前一直都非常在意的大背头已经搓成了小辫子，被当做绳子绑在大小合适的树枝上，再配上那种往日绝对见不到的萎靡之像，看起来就像是某些恐怖传说中的人头灯笼一样。
在看到香磷回来时，那颗头便开始怪叫起来。
“闭嘴。”
香磷一边对飞段怒目相视一边把水袋递给紫苑，“休息一下，喝些水吧。”
“嗯，”紫苑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后说，“下午继续赶路吧，快点和漩涡面麻汇合。”
她们只知道漩涡面麻和鬼灯水月最初是去了木叶，但是并不知道两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为此两人只能向着木叶的方向前进，走一路找一路，能够依靠的只有人形雷达香磷而已。
“我知道了。”
香磷学着漩涡面麻的动作摸了摸头发，露出了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