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谷,位于东域南方的一处山脉之中。
据传说,当年神农在此地遍尝百草,教人饮食与医药。因此此山被命名为神农山。后来有一位炼丹天师在此地建立了宗门,称百草谷。
百草谷如今分为丹堂与药堂两部分。丹堂主张万药炼制成丹,而后服用,方可尽药之效用。
药堂则主张天下灵根,自有妙用,不需拘泥于丹药一途,理当各尽其用,各采其道。
由于丹堂面向着修士提升修为境界的晋升之路,因此更受外界的重视。丹堂的实力明显更胜一筹。
如今叶凌他们要去参加的丹师大会便是明证。能够举办这样的盛会,也只有如今百草谷的丹堂能够做到。
一处小镇之上,叶凌和小武戴着斗笠,遮盖面容,正坐在一处酒楼的窗边。
这里距离百草谷很近,向来都是修士们到百草谷求医问药的落脚之地。
如今因为丹师大会,这里的人更是如山如海,想要寻个住处实在难得。
茶馆酒肆,多有消息,叶凌到了这百草谷附近,却还没有个章程,因此决定在酒楼中静坐。
楼内人声鼎沸,自有好事者谈古说今,滔滔不绝。
“你们可知道这一次丹师大会,有什么新进之才,要来参加?”
同桌之人立马道:“莫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快快道来。”
那人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这一次丹师大会,有好几个成名已久的人物要在一起比拼,争夺那圣丹师的称号!”
丹师一共分为五个等级,分别为灵丹师,真丹师,玄丹师,神丹师,圣丹师。
灵丹师可以炼制玄阶初品及以下的丹药。真丹师可以炼制玄阶上品及以下丹药。玄丹师可以炼制地阶中品及以下的丹药。神丹师可以炼制地阶上品以下的丹药。圣丹师则可以炼制天阶以上的丹药。
据说现在五域之中,只有三位圣丹师的存在,一位是百草谷的现任谷主,白葵。一位是太元道宗的丹堂首座,葛道陵。最后一位是东方海阁的散仙,海琼道人。
不过海琼道人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有传言称他已经坐化了。
现在这酒客竟然宣称有人能够争夺这圣丹师的称号,这实在令人好奇。实际上,每一次丹师大会,都有人去挑战圣丹师的称号,但近一千年来,无人成功。最近一次成功的便是百草谷的现任谷主白葵。
众人催促道:“到底都是哪些人,你快说啊!”
“有话就快说,真是急死人了!”
“你小子若是敢在这里蒙事,今日我叫你走不出这家酒楼!”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酒客身上,酒客微微一笑,十分享受这样的瞩目,言道:“诸位莫要心急,待我慢慢道来,这第一位不用我说你们也能猜到,此人便是百草谷宗主白葵的弟子,陈百草。据说此人是孤儿,被百草谷抚养长大,因此以百草为名。他自小便熟通药理,天资过人,拜师白谷主以后,更是境界技艺与日俱增,据说他已经炼出过地阶上品的丹药,此一番参加丹师大会,就是为了炼出天阶丹药,成为圣丹师!”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这陈百草的事迹,他们都有所耳闻,因此不觉惊讶。
那人继续道:“这第二人估计有人知道,有人不认得,此人名叫范思青,乃是一位成名多年的丹道大家,侍奉大楚皇室,一生醉心于丹道。上一次丹师大会,他冲击圣丹师失利,这一次不知道他能否成功。”
众人听罢,议论纷纷。显然有人知道此人,有人却对他十分陌生。
“最后一人,想必大家并不知道。此人名叫袁高露,不知来历,但在数年之前曾来到百草谷,挑战丹堂各路高手,无一不胜,已经具备神丹师的实力,最后与陈百草战成平手。这一次丹师大会,他二人必然要再较高下!”
这种事情属于百草谷的内部事务,百草谷虽然向外出售丹药,但并不向外透露太多信息。这酒客能够知道这么多,显然消息灵通。
坐在窗边的叶凌和小武也在听着那人的讲述,小武低声道:“师父,看来这丹师大会也挺难的,我还以为师父你要参加比赛,然后向百草谷讨要那丹方呢!”
叶凌无奈一笑:“你师父我只会用剑,不似其它小说的男主,全知全能,非人也。”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我们该走了。”
二人付好了钱,随即便出了酒楼,行在大街上。
行走间,突然前面有一阵骚乱,人群围观议论纷纷。
一向好事的小武立马挤开人群去看,只见两个穿着玄丹师衣服的人,正在殴打一个少年。
五级丹师都有百草谷制作的特定制服,玄丹师的衣服是青色,圣丹师的衣服是白色。
两个玄丹师边打边道:“一个要饭的乞丐,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来参加丹师大会,你也配炼丹!”
少年抱着头在地上痛苦地啜泣,周围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制止。
小武怒不可遏,一声大喝,气势直接震退了两个玄丹师。
他两个不由得一愣,赶紧施礼道:“不知前辈从何而来?”
小武还要上前教训那两人,但叶凌已经走进人群,抱起那被打的少年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离开。”
二人随即踏空离去。
那两个玄丹师见状,心绪不宁。这些日子丹师大会,来的不知都是哪些势力的人,若是贸然得罪,日后必然会有报复。
却说叶凌一路上用道力帮助少年恢复了身体伤势,随后带着他来到了小镇外的一处山林之中。
少年忙跳下来,向着叶凌施礼道:“多谢前辈相救!”
小武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我要参加丹师大会,在街上问路,他们见我穿着破旧,便对我恶语相加,我反驳了几句,这才招来了他们的毒打。”
“哦?原来你真的要参加丹师大会。”
“当然了,是我师父让我来的。”
“你师父?那他为什么不陪着你一起来,反而让你自己到这里受欺负?”